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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笨。不過好在沒有迷路,能走回家已經(jīng)不錯了。遲焰忍住了想要教訓他的沖動,重新把他拉進懷里,柔聲問:“車停在哪兒了?”“江邊,上游靠近造紙廠那塊兒……”cao。那一帶全是黑泥。遲焰強壓住心里的暴躁,放開邵誼,給唐雨打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把自己的車弄回來。看了看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七點了。遲焰想了想,又給宋兆言和白凡打了電話為自己和沙發(fā)上那個傻逼請了假。折騰了一晚上,今天不可能上班了。邵誼此刻已經(jīng)困到力不能支,等遲焰打完電話轉(zhuǎn)過身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遲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把人橫抱起來,丟在臥室的床上,蓋上被子。這場風波總算過去,身體感官終于復蘇,疲倦重重地壓了下來,迫切地需要一場休息。他還聞到了自己身上重重的煙味,于是也去沖了個澡,掀開被子鉆進去。想了想,他伸手抱住了那個已經(jīng)睡得人事不省的家伙,以從未有過的親昵姿勢,緊緊圈著他。睡著之前,他想,這應該不算是壞事,至少,現(xiàn)在邵誼明白了他的感情,而他,也因為邵誼變得更加堅定自己的感情。至于肖恩,他本能地不愿意去深究了。無論他目的如何,以后不見面,不來影響他和邵誼,就是最好的。作者有話要說:……沒錯就是這樣崩壞了。遲小攻被我寫得越來越不冰山了怎么辦!發(fā)誓這輩子再不寫面癱攻了!hold不住!還是江黑黑那種適合我!☆、危機天氣逐漸步入春天,宋兆言和白凡就辦妥了所有的手續(xù),安排好了之后的相關(guān)事宜,準備出發(fā)前往S市。臨行的時候沒有辦任何儀式,只是推說有要緊工作調(diào)動。宋兆言直接辭去了總編的職位,董事資格保留,推舉了另一位董事長。在之前的高層會議中力推遲焰作為總編繼任,因為遲焰極高的業(yè)務水平和令人信服的能力人品,順利晉升。就在當天,菠蘿周刊的總部也下達了白凡的調(diào)令,為N市的分布調(diào)來了另一位主編,據(jù)說是位老姑婆,特別難討好,整個辦公室聞言哀鴻遍野。白凡見狀,邪魅一笑。把邵誼叫去辦公室,與他告別囑咐一番之后閑聊起來,戲謔著稱他為“史上最年輕的總編夫人”,邵誼窘迫得臉上能滴下血來。終于到了出發(fā)的那一天。路途有點遠,坐飛機兩個半小時。到機場的時候時間還挺早的,宋兆言去辦行李托運,白凡帶著宋石坐在一邊等。宋兆言給宋石弄了個小書包,裝上一些玩具零食之類的,旨在訓練孩子,讓他分擔一點自己的東西。宋石背著書包,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白凡旁邊,不鬧也不四處亂看,看上去乖得要命,看得白凡心里癢癢的。他伸手摸膜宋石柔軟的頭發(fā),低下頭問他:“石頭,要去新的幼兒園了,舍得以前的朋友嗎?”聞言,宋石的大眼睛閃過一絲激動的光,他握緊小拳頭,興奮地說:“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別的地方尋找新的對手!”“手下敗將?對手?”白凡愕然,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嗯!”宋石得意地用力點頭,“現(xiàn)在連學前班都沒有人能打得過我了!”“……”白凡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原來手下敗將說的是打架!如果沒記錯的話宋石現(xiàn)在應該是上的大班。竟然連學前班都挑翻了?宋兆言是怎么搞的,好好的孩子被他活生生教成了獨孤求??!這時宋兆言已經(jīng)辦好了托運,走過來跟老婆孩子一起去過安檢。白凡有心斥責他教子無方,沒曾想宋兆言過來一把抱起兒子,捏了捏臉,寵溺地問:“石頭乖不乖?有沒有聽白叔叔的話?”宋石撲閃著大眼睛用力“嗯”了一聲,悄悄轉(zhuǎn)過頭對著白凡,把胖乎乎的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嘻嘻笑了。白凡頓時被萌到心都化了,心想算了吧,愛打架就愛打架,橫豎沒吃虧就讓他去好了!然后麻利伸手從宋兆言懷里把宋石搶了過來。宋兆言看著一團和樂的白凡和宋石,心中鋪開一片溫暖。離開N市的時候宋兆言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以后不再涉足新聞行業(yè),也沒有從政的打算,導師幫他疏通人脈,去了一家有名的培訓機構(gòu)做行政部長,平時只需要打理好上下關(guān)系,開開會,喝喝茶,很是輕松。收入雖然不比往常,但能抽出時間干點別的事情,他拿出一部分積蓄投資了一個朋友的公司,也不需要自己出面去聯(lián)絡生意,每周去參加董事會就行,多出來的時間,則全部給了白凡和宋石。S市本就不是娛樂宣傳的首選,報道產(chǎn)出不多,人員編制更少,任務不重,白凡也落得清閑,上著班就有種提前退休的感覺。和宋石相處愉快也增加了不少幸福指數(shù),他越來越覺得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想,自己和宋兆言應該算是圓滿了。每天晚上哄著宋石睡著之后,他和宋兆言都會躺在床上說好一陣子的話,十指緊扣,溫暖安心。十年的份,還有很多時間補回來。遲焰升職之后變得比以前更忙了。他不像宋兆言那樣有強力的背景和后盾,三十歲當上總編,比天賦異稟的宋兆言還早上十年,私底下自然有不少人質(zhì)疑。他倒是不在乎別人的冷眼,但總編的位置坐起來總是要比主編困難很多。光是提拔一個能和他配合把社會新聞的重擔挑起來的社會版主編,就耗費了不少的心力。這些帶來的是無限增加的工作量。以前做專版主編的時候幾乎不用強顏歡笑和上級打交道,現(xiàn)在他必須強撐著勉強自己去做。好在他性格冷感卻并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加上態(tài)度認真,少言少語也被視作嚴謹,還頗收獲了一些欣賞。慢慢的,他和邵誼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晚上邵誼都已經(jīng)睡著了,他還坐在床頭借著微弱的燈光,敲打著放在膝蓋大腿上的筆電。等他工作完畢,終于能喘口氣躺下來,想親熱一下,邵誼已經(jīng)睡得昏天黑地,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讓他不忍心叫醒。沒辦法,邵誼早上還得早起。有時候他想,宋兆言之所以能挺過來一直做到頂端的位置,是因為那時已經(jīng)和白凡分開,牽掛的人不在身邊,便會格外拼命和心無旁騖。以前的他可以做到,但是現(xiàn)在……是男人,就該把事業(yè)放在首位。他看著邵誼的睡臉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最先撐不住的人是邵誼。遲焰在他提出要分居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