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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人投懷送抱的時候?!?/br> 李鈞彥嘴角上揚,噙上一股自嘲,看得許晚晚心情復雜,一時惡向膽邊生。 心動不如行動,許晚晚一把攥住李鈞彥的領口,借力昂頭,兀的啾上男子的唇畔,而后退開,中氣十足道:“是,我是害怕,但架不住更喜歡你?。 ?/br> 許晚晚頓聲,舔了舔唇瓣,直視李鈞彥:“其實,被喜歡的人傷害一下,也是值得的,況且,你無非還是擔心我,哪里算得上傷害?!?/br> 佳人近在咫尺,李鈞彥看著許晚晚粉潤的嘴唇,又被這樣的話襲上心頭,心猿意馬,幾乎意動,但他這個念頭才一閃而現(xiàn),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誒呀,他們回來了!” ☆、49 一大早,許晚晚就拉著尹小荷往鎮(zhèn)上趕,原因無他,就是想看看昨夜那位傷患如何了。 昨晚的騾車直接駛進了王大夫的醫(yī)館內(nèi),一來診治就近,十分方便,再來,幾位去幫忙的漢子都有家室,容不下一個陌生男子,認識的,只有王寬那處醫(yī)館是空閑的,不得已湊合著用。 “你急什么,有師父在,那人合該死不了。”尹小荷話聽起來磕人,語氣卻十分溫和。 經(jīng)過昨夜,她算領教到許晚晚的膽量了,別看其人嬌小柔弱,內(nèi)里卻很有幾分膽魄,著實令她刮目相看,至少,換成她尹小荷,是決計不敢天黑時等在樹林子里的。 等她們到了醫(yī)館,發(fā)現(xiàn)前堂和往常一樣,兩名學徒給人問診切脈,井然有序,只是往側門再走,滿室的藥味苦了一鼻子,房間里不僅有那位傷者,還有王大夫和郭簡。 “師父,那人......”尹小荷話剛起頭,王郎中微微擺手,和郭簡一道關了門簾走出來,然后才不疾不徐的回應:“幸好你們及時止了血,雖然拔箭時略有偏頗,但傷處不及要害,好生療養(yǎng)著,便不會落下病根。” 兩姑娘聞言,相視一看,面上皆有喜色。 那可是她們同心協(xié)力救回來的人,當然有一股自豪感。 “只是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然,還可以叫他親眷來照看一下。”王大夫擄了一把短須,若有所思。 說到來歷,許晚晚心里“咯噔”一下,此人昏迷前似乎認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得神志不清,看花了眼,這個細節(jié)要不要告訴大家呢? “李夫人,尹姑娘?!?/br> 許晚晚沒顧得上理會郭簡,郭簡倒在一旁給二人打起招呼來。 奇怪,大白天的他不去教學,跑醫(yī)館里來作甚? 秉著有疑惑就問的原則,許晚晚開門見山:“郭先生怎么來這兒了?是身體有恙?” 旁邊王大夫似乎有點不滿許晚晚對郭簡的盤問,率先替人回:“因著這人打扮可疑,我讓郭先生特來看一看的?!?/br> 打扮可疑?除了穿得富貴了點兒,怎么可疑了? 這些問話,許晚晚是不敢隨便問的,只訥訥應了一聲,打算和王大夫去前堂,可郭簡卻出言:“李夫人,尹姑娘,關于這名男子,郭某還有話要問,煩請二位多留片刻?!?/br> 兩姑娘看向王大夫,王大夫和顏悅色的一揚下巴,示意二人隨郭簡去。 “勞請兩位再與我詳盡說一說,當時發(fā)現(xiàn)這男子的情況。” 三人在后堂煎藥處一落座,郭簡就發(fā)話了。 尹小荷便把當時的情境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許晚晚發(fā)現(xiàn),小荷妹子還挺有點兒說書的天賦,本是很索然無味的經(jīng)過,被她講的繪聲繪色,不夸大也不錯漏。 她甫一說完,郭簡便看向許晚晚:“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許晚晚一愣:“小荷說的句句屬實,沒有需要補充的?!?/br> 郭簡耐心道:“我問的是,你對這男子認識你的事,沒有一點兒印象嗎?” 許晚晚搖頭:“我不認識他,哦不,你們也知道,我記性不大好,可能以前見過他,但現(xiàn)在是沒有丁點兒印象了......說不定是他眼花,看錯了也有可能嘛?!?/br> 郭簡沉吟半會兒,也無奈道:“確有可能是看錯,一切只有等此人醒了再議。” 他說著,正要越過她們往外走,許晚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真的不知道此人的來歷?” 郭簡掃了一眼被扯住的袖口,露出一個滿面春風的笑:“不知?!?/br> “......要你何用?!痹S晚晚嘀咕著,放開了人。 等郭簡闊步而出后,尹小荷扯了扯許晚晚,皺著眉提醒:“你已嫁為人|妻,怎么還敢與旁的男子拉拉扯扯,不成體統(tǒng)?得虧外人沒看見,不然不知道要怎么編排你。” 許晚晚懵了一遭,隨后了悟的點頭:“明白,我以后絕不在外人面前掉鏈子。” 尹小荷還是不放心:“什么不在外人面前,在任何時候都應該注意分寸。之前我就想說了,昨晚你留守那名傷者時,把手放在他額頭上作甚?當時要救人,大家不曾多想,可往后你不內(nèi)斂一些,便會有流言蜚語了?!?/br> 許晚晚莞爾:“流言蜚語從來就沒有少過吧,不過多謝提醒,以后我再不這樣了?!?/br> 臨近晌午,醫(yī)館里冷冷清清,王大夫就著這點時間給許晚晚講解了一下草藥禁忌,而后幾人隨意燒了幾個面疙瘩,飽腹了事。 李鈞彥與謝遠中午都不回去吃飯,許晚晚樂個清閑,偶爾在這里蹭個飯,有時候也會起早做些餅子帶來分一分,反正怎么簡單怎么來,短短一周的時間,人瘦了不少。 要是從前,李鈞彥看在眼里,定是要心疼一把的,可年假剛過,衙門里又是招新又是整頓,他一個新人,自然不能懈怠。況且,他還只是供人差使的小吏,許多事情更要親力親為,每日忙得晚上一回家就洗洗睡覺,沒有什么心思去觀察許晚晚。 草草吃罷飯,王大夫照例出門看診,留下尹小荷幾人看館子,一時沒有上午那般忙碌。 之前,還有王寬幫忙照看,最近這小伙子不知忙什么去了,也不幫忙看鋪子,成日的早出晚歸,和李鈞彥有的一拼,所幸走一個,又來一個許晚晚,人手也算夠。 “你果真在這里!” 許晚晚正在后堂小院里搗藥,一人興高采烈的聲音兀的響起,抬頭一看,居然是何義。 他今日穿著光鮮照人,與以往去阿力家的裝束截然不同,想來也是怕在窮鄉(xiāng)僻壤太過惹眼不妥,現(xiàn)在回了鎮(zhèn)上,想怎么裝扮怎么裝扮,再不用顧忌。 “你怎么來了?”許晚晚將何義上下一打量,發(fā)覺此人已然是個成年男子的氣度了。 何義正要開口,領進門的尹小荷比他更快,不冷不熱道:“這位公子說是你的好友,有事找你,我便帶他進來了?!?/br> 何義不明所以的看向尹小荷:這小妮子平白搶什么話。 許晚晚卻知道尹小荷的用意,方才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