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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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見過王瑞這般眼神看過誰,連他都沒有。 這個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喂喂喂!”何云一晃了晃王瑞:“你看什么呢?她很好看嗎?” “不是……我……我……”王瑞描述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她、她好像對我很強(qiáng)的吸引力。” 何云一提溜起王瑞:“吸引力?你還真敢說!”他努力了這么久,也不見對他有這吸引力。 “她好像變成了財(cái)神,我看到就忍不住去接觸她。”王瑞說著,又往胭脂那邊看去。 何云一見了氣道:“那你就別看了!”掏出一張符咒,帖在了王瑞額頭上,垂下的符箓遮住了他的臉,同時,他眼睛也看不見了。 何云一就算不用符箓也能暫時封住王瑞的視力,他貼那張符,只是不想這女人看王瑞。 王瑞什么都看不到了,多少有點(diǎn)不自在:“你把我?guī)щx就是了,何必叫我變成盲人?” “誰叫你眼睛亂看!除了這個女人,剛才胡同那個你不是也沒少看嗎?!”何云一哼道。 王瑞摸了摸,拽住了何云一的衣袖,緊緊拽住:“我是看不見他們了,可也見不到你了啊?!?/br> 何云一發(fā)現(xiàn)王瑞的確有急智,每次遇到不利的情況,嘴巴都能說出改善自身狀況的話語,比如現(xiàn)在,嘴巴甜得驚人,要不是還得收拾胭脂,不能讓王瑞看她,否則真就給他解開了。 “你先這么待著吧?!焙卧埔蛔焐线@么說,但卻牽住了王瑞的手,牢牢的握著。 這樣遠(yuǎn)比他拽著他的衣袖有安全感,王瑞噘嘴笑道:“嘁,你真是給你自己添麻煩?!?/br> 胭脂見這道士不僅封住了王公子的眼睛,倆人還氣氛曖昧,不容她插嘴,腦海里暴風(fēng)驟雨的洗禮了一番,終于什么都懂了,緊咬嘴唇,眼中眼珠翻滾:“姓王的,你真惡心。” 王瑞憋屈,他什么都沒做,憑什么挨罵,忍不住回嘴:“我不喜歡你就惡心的話,就讓我繼續(xù)做個惡心的人吧?!?/br> “你跟我說你家中女人成群,有妾有通房的!結(jié)果你不喜歡女人啊,你這個騙子!” 何云一聽了,又將王瑞提到跟前,質(zhì)問道:“我就說這個女人總是跟著你呢,原來又是你的風(fēng)流債,連家里的狀況都跟人家說了?!?/br> “我可以解釋,真的……” 胭脂氣性頗大,又將話鋒對準(zhǔn)何云一:“還有你這個道士,枉為出家人!” 撒完氣,罵完就跑。 她轉(zhuǎn)身欲從墻壁的詩詞中回到混沌中去,半截身子已經(jīng)鉆進(jìn)去,但卻發(fā)現(xiàn)身子停在了空中,接著被一股力量拉出來,摔在了地上。 何云一知道她是從墻中的來,揚(yáng)手一擊,將墻壁震裂,題詩的字跡亦七扭八歪,不成文字了。 題詩被破壞,胭脂回不去了,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后挪動身子:“你別過來。” 好可怕,她從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危險(xiǎn),第一次感受了壓頂般的恐懼,上下牙關(guān)不住的打顫。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你既然是卞大夫的女兒,為何會法術(shù)?”何云一步步逼近:“是誰教你的?徒有錯,師之過,你的師父教你這樣的小丫頭法術(shù),簡直是胡鬧,我不和你計(jì)較,只打他一頓出氣,快說。” 胭脂渾身發(fā)抖。 而這時雅間的門被從外面撞開,涌進(jìn)來七八個人,原來是何云一破壞墻壁的聲音過大,酒樓老板和伙計(jì)聽到動靜,跑上來察看狀況。 酒樓老板也是讀書人出身,一見胭脂,渾身酥軟,恨不得上去抱住她。 而胭脂也感覺了老板的異樣,指著何云一哭喊道:“他要傷害我?!闭f完,趁機(jī)酒樓老板臉紅脖子粗要跟何云一拼命的時候,跑出了門。 何云一瞬間定住酒樓老板等人,但顧及王瑞的眼睛還是耽誤了時間,等出門去看的時候,一樓烏泱泱的食客中早沒了胭脂的身影。 他敗興的哼了一聲:“跑的倒是快?!闭袅送跞痤~頭上的符箓。 王瑞眨眨眼,又能看到何云一的臉了,只是對方表情難看,他見了,趕緊又將眼睛閉上了。 何云一愣了下:“你干什么?能看到了,為什么又閉眼?” “等你臉色好看了,我再看你?!蔽孀⊙劬Γ褪遣槐?,說著,竟然要轉(zhuǎn)身走掉。 何云一又好氣又好笑,這是變著法的要求他給好臉色么?瞧他那小模樣,真是打不得罵不得的,他將他揪回來,無奈的笑道:“行了,睜開眼睛吧?!?/br> 王瑞這才緩緩亮出眼睛來,看到何云一似笑非笑的表情,露齒一笑:“這還差不多,能看?!?/br> 何云一笑著推了他一下:“你就貧吧你?!?/br> 王瑞笑著揉被他推的地方:“走,回去吧。”瞄了眼雅間內(nèi)被定住的眾人,他回到屋內(nèi),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塞到老板手中:“足夠償付酒菜和你的墻壁了?!辈呸D(zhuǎn)身跟何云一下了樓。 回到客棧之前,敲響了對門獸醫(yī)家的門,問問她女兒在跟誰學(xué)法術(shù)。 不等門內(nèi)的人回應(yīng),就見嬰寧走了過來,不像之前那樣有笑容了:“卞大夫不在,去找女兒了。” 王瑞道:“哦,我本來還想找他開一付藥方路上給馬用,這樣的話,算了?!?/br> “你看到胭脂jiejie了嗎?她失蹤好幾天了?!?/br> 王瑞沒直接回答,而是道:“你不去找她嗎?” “該著的地方都找了,哪里都找不到啊?!眿雽庪y得不笑了,而這時就聽身后有女人叫她:“嬰寧,你回來,怎么又跟人亂說話?!?/br> “姑姑?!眿雽庌D(zhuǎn)身朝女人走去:“我在打聽胭脂jiejie的下落?!?/br> 女人拉著嬰寧回院,王瑞跟何云一挑挑眉:“找她的人還不少。她真是奇怪啊,我上次看到她還沒什么感覺,但是這一次,心中莫名其妙對她涌起一種渴望,覺得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有滾滾財(cái)源,這念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奇怪,真奇怪?!?/br> “如果像你說的這樣,只是愛財(cái),你還可以原諒?!彼跃烤故鞘裁雌婀值姆ㄐg(shù)?而且為什么酒店老板只看了她一眼,便舍身保護(hù)她。 而他跟王瑞之前見她卻都沒感覺。 想不通,不過看她今天氣急敗壞的樣子,怕是也對王瑞死心了,恐怕以后不會再來了。 只要不來sao擾王瑞,她是什么來歷,他興趣也不是很大,由她去吧。 —— 胭脂再一次站在了白廣平跟前,這一次她面容憂愁:“我不想再做顏如玉了,能不能讓我回去?” 白廣平一邊搓著表演用的麻繩,一邊頭不抬的隨口道:“當(dāng)初都問好你了,你說你下了決心,這才幾天你怎么就反悔了呢?” “我……我想清楚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遇到不對路子的人,哪怕我成了顏如玉,人家也不看我一眼?!北热鐢嘈涞耐豕?,縱然她是顏如玉,也是錯付:“而其余的人,見到我就跟發(fā)春一樣,起先還有趣,后來,讓不認(rèn)識的人這樣追逐自己,實(shí)在是恐怖?!?/br> 白廣平仰頭嘆道:“所以顏如玉難當(dāng)啊,之前找的幾個也都失敗了?!?/br> “最重要的是,我從書里出現(xiàn),別人會認(rèn)為我是非人,萬一找道士捉我傷害我,我豈不是兇多吉少。”那個道士好恐怖,她害怕了,再有一次,不知能否逃脫,她終于明白了,做一個不惹麻煩的普通人,那種心安也是種幸福。 虎子笑道:“jiejie啊,難道你之前都沒想過這些嗎?只想著好處?” 胭脂心里不是滋味:“我離家好幾日,我爹肯定在找我了,我想……我想回家……” 虎子對他爹笑道:“她想回家呢,哈哈,她還想回家呢?!?/br> 白廣平淡定的繼續(xù)編著繩子:“唉,這顏如玉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真是麻煩啊,門主要責(zé)怪了?!焙掼F不成鋼的對胭脂道:“本以為你是個能成氣候的,沒想到敗的比誰都快。你想過沒有,你做得好了,天下讀書人都為你癲狂,知府、宰輔、甚至是皇帝?!?/br> 胭脂只想找個上進(jìn)的讀書人做相公,未曾想過勾引宰輔和皇帝:“我、我做不來,真的做不來?!蹦菢拥脑?,更容易招致危險(xiǎn)吧,宰輔和皇帝是那么容易接近的么。 而且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叫“顏如玉”籠絡(luò)住宰輔和皇帝,想要做什么。 白廣平絮叨著:“人啊,哪有那么容易,七苦八難的,凡事不要輕易放棄。門主叫我來這里定居,等那個要等的人,我說什么了,不也老老實(shí)實(shí)的種地賣藝么。你啊,真是個不頂事的小姑娘。” “我是小姑娘,放我走吧……” 白廣平悵然一嘆,放開編到一半的繩子,開箱取出那張《勵學(xué)篇》,口中念念有詞,胭脂就見無數(shù)的白色女子從她身上飛了出去,最后飛進(jìn)去的是一座座豪華的宅院和各種繁華奢侈的生活影像。 結(jié)束后,她一身輕松,欣喜的道:“謝謝?!?/br> 白廣平嘆道:“還得再找顏如玉呢?!睂⒓埛呕亓讼渲?,然后拿出一瓶藥水,往胭脂身上一淋,她只覺得周圍的景物迅速變大了,不,是她變小了,她尖叫:“啊——” 可惜人變小了,聲音也小了,像是老鼠叫一般。 虎子捧起她放進(jìn)一個酒榼中,笑道:“后天知府做壽,你要好好編演,我一會教你節(jié)目,練不好可不行?!?/br> 白廣平坐回炕上,繼續(xù)編著繩子。 而這時就見一只麻雀落到了窗戶上,張嘴吐出一根蠟封的小筒。 虎子拍了他爹一把:“門主來旨意了?!?/br> 白廣平趕緊將手在身上擦了擦,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麻雀嘴里的東西,當(dāng)即拆開,屏住呼吸仔細(xì)看著。 半晌,他眉頭皺起:“阻止天虛子何云一破戒……” 這是什么旨意?未免太奇怪了些,但門主的命令不容置疑,他回那麻雀:“請門主放心,我一定不負(fù)使命?!?/br> 麻雀扇著翅膀飛走了,虎子滿臉疑惑的道:“真是好奇怪的命令啊?!?/br> 白廣平捶了兒子腦袋一下:“不許質(zhì)疑門主!他這么吩咐一定有他的道理?!?/br> 第94章 籌劃 虎子揉了揉被打疼的發(fā)頂:“那, 天虛子是誰?。柯犞袷堑捞?,這么說是個道士嘍, 可哪門哪派也沒說, 長什么樣也不知道?!?/br> “兒啊,爹一直原來是怎么教育你的?凡事要多動腦子?!卑讖V平道:“如果這件事,門主要叫你一個人去調(diào)查,你該怎么做?坐在原地光會動嘴抱怨嗎?” 虎子沒想到父親出了一道考題:“這個……” 白廣平坐回炕上,編繩子:“什么時候想出來, 什么時候吃飯?!?/br> 不是他虐待兒子,而是有意鍛煉他,想在門中有所作為, 八歲的年紀(jì)也該發(fā)揮才智了,可不能瞎混日子。 虎子坐在炕沿上, 咬著指甲,不停的思考, 一炷香之后, 他靈機(jī)一動:“有了, 去羅剎妖鬼集市,問茶樓四樓那個白老鼠,他什么都知道?!?/br> “想到的太慢了, 晚上不要吃飯了?!?/br> 虎子不滿的撅嘴, 但也不敢撅的太厲害,以免被父親發(fā)現(xiàn)。 白廣平瞥見兒子的表情,低頭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不給那老鼠它可心的東西,它便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問你,咱們帶什么東西給它?” 虎子抓耳撓腮,想不到解決的法子,那大耗子十分刁鉆,一般的東西看不上。 他每每想出一個主意,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掉了。 直到白廣平編好了繩子,他還在那兒想。 “唉,告訴你吧,耗子愛喝香油,咱們拎些殿前供奉的香油過去,保準(zhǔn)那耗子喜歡?!卑讖V平將繩子放回箱子里,起身往外走;“今晚上你真得餓肚子了。” 虎子往炕上一趴,心里嘟囔,什么天虛子地虛子的,很厲害么,竟然能勞動門主管他破不破戒的事兒。 —— 拿著從大老鼠那里得到的何云一畫像,白廣平仔細(xì)端詳著,雖然得到了畫像,但是人海茫茫,天虛子又有神通,如果掐算他的行蹤,定會被他知曉,打草驚蛇。 最要命的是,就算找到了何云一,也不可能暗中探查,像他這樣的修道人,有人跟蹤他,他必然會發(fā)現(xiàn)。 可如果不能進(jìn)行刺探,又豈能知道他會犯什么戒,什么時候犯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