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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下意識就撒嬌了。 電話那頭,沈之洲的心也揪了起來,一種名為“心疼”的感覺蔓延全身。 “在哪?” 慕濯報了地址,對方扔下了一句,“等我,很快?!比缓缶蛼鞌嗔穗娫?。 醫(yī)院前的空地上方還是有擋雨的,慕濯干脆走了下去,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看到她單薄的身影,有了憐惜,開了車窗問她要不要搭一乘,慕濯一律笑著婉拒了,表示在等人來接。 被拒絕了對方也很干脆地關(guān)了車窗,帶著對來接人的沈之洲說不出的羨慕嫉妒離開了。 三樓的一間辦公室窗戶打開了,高閣往下看正好看到了慕濯拿著傘站著的樣子。 高閣進了里間將白大褂脫了下來,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在心里道,看在自家愛豆的份上,還是送她回去。 在他眼里,慕濯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眼巴巴看著大雨不知何去何從的可憐人。 慕濯沒等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車子,有些激動地揮了揮手,她現(xiàn)在真想唱一句“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沈之洲下了車,幫她打開車門護著她上了車,然后才回到了駕駛座,邊發(fā)動引擎邊道,“有毯子,先蓋著。”頓了頓,補充道,“干凈的?!?/br> 慕濯雖不冷,但是還是為他的貼心有點矯情的感動了一把,將毯子蓋在了身上,很暖。 高閣剛下來看到的就是慕濯上了車的情景,不期然和沈之洲遠遠打了一個照面,對方?jīng)_他微微頷首,然后車子絕雨水而去。 他突然覺得他自作多情了,輕笑出聲,干脆地走回了醫(yī)院。最近出了幾個有些新奇的精神病例子還等著他研究。 ☆、竹馬醫(yī)生4 慕濯將毯子抱在懷里,低下頭用臉頰碰了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鼻子里都是沈之洲的味道,眼睛微亮,嘴里忍不住哼哼唧唧。 沈之洲帶著微微涼意的聲音傳來,似不經(jīng)意道,“醫(yī)生怎么說?” 慕濯下意識地開口,“醫(yī)生說已經(jīng)痊愈了。”等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有些警惕地看著前面清瘦的背影。 沈之洲頓了頓,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身子不舒坦?” 慕濯干笑了幾聲,試圖挽救,“剛回國,有些水土不服?!闭f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理由換她也不信。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啊,怎么盡說胡話,有些郁悶地往后面靠了靠,兩只手還抓著毯子的兩邊。 沈之洲用干凈的嗓音道,“沒事就好?!?/br> 慕濯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腦袋,盯著毯子試圖看出一朵花來。 沈之洲換了一個話題,“送你回去?” 慕濯點點頭,反應(yīng)過來后又道了一聲,“好!” 空調(diào)的溫度剛剛好,身上的毯子傳來陣陣暖意,慕濯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聽著耳畔的雨聲。 停車場,沈之洲下了車打開了后邊的車門,慕濯在他剎車的時候已經(jīng)快速整理好了一番有些凌亂的衣著。 沈之洲打開車門看到的就是正在認真疊毯子的慕濯,疊成了方方塊塊后,她才滿意地拍了拍手,將毯子放回了原處。 慕濯抬頭對上的就是沈之洲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著包和傘從車子里出來了。 外面還下著雨,停車場離公寓還有一定距離,沈之洲從車子里取了一把黑色的傘,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倒顯得有些古樸莊重。 慕濯走上前,扯了扯他襯衫的袖子,仰起頭帶著討好地笑了笑,“蹭頓飯?” 沈之洲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慕濯見他沒應(yīng),換上可憐兮兮的語氣,“我已經(jīng)吃了好幾頓的外賣了?!?/br> 沈之洲倪了她一眼,最終妥協(xié)道,“走吧。” 慕濯松了手,歡歡喜喜地跟在他身后。 出停車場的時候,慕濯見雨不大,也不開傘了,上前幾步挽著沈之洲。 彼時,沈之洲已經(jīng)開了傘,偏頭看著緊緊抓著他手臂的慕濯,語氣有些無奈,慢吞吞地道,“不會把你扔下的?!彼圆挥米ツ敲淳o。 慕濯撅起嘴,有些不情愿地松了松力道,身子往沈之洲這邊悄悄靠近了幾分。 沈之洲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兩人的身體接觸,視線看向遠方,心緒煩亂。 進了公寓,慕濯左看看又看看,與自己公寓完全不同的兩個風(fēng)格。 沈之洲禮貌地詢問,“要喝點什么?” 慕濯將東西放下,坐在沙發(fā)上,順口回道,“檸檬水。” 沈之洲擰眉,嘆了一口氣,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這只有茶和白開水?!?/br> 慕濯也從原身的記憶里得知了沈之洲不喝酒不抽煙甚至不喝飲料,作息規(guī)矩,自制能力強,這樣的人還真別指望他家有飲料甚至牛奶。稍微同沈之洲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更何況是與他青梅竹馬的原身。 “那就白開水。” 沈之洲沒多說什么替她接了一杯。 “無聊可以看看電視,冰箱有一些水果?!苯淮曛螅蛑迯谋淠昧耸巢倪M了廚房。 慕濯看著他的身影進了廚房,有些發(fā)泄般地拍打了一下旁邊的抱枕,危險地瞇了瞇眼睛,客氣疏離的態(tài)度 ,讓她真的很不舒服呢。 她抬頭看著天花板,有些迷茫也有些思慮,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沈之洲手法熟練地切著菜,聽到由遠到近的腳步,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向門口的位置,微微疑惑,“怎么進來了?” 廚房很寬敞也很明亮,慕濯站在門口,視線落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泛著白色的光澤,說不出的好看,她透著這雙手仿佛能看到他拿著手術(shù)刀的樣子,同樣的賞心悅目。 “洲洲,我給你打下手?!?/br> 沈之洲身形頓了頓,有些訝然,嘴唇動了動,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在客廳待著吧?!?/br> 慕濯下意識想反駁,她好歹也是一個人生活過的,炒菜什么的多少會一點,打個下手就更容易了。待對方視線隱晦地落在了她的左手時,她明白了,晃了晃有些笨拙的左手,自嘲一笑,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雖也有苦rou計的成分在,但是慕濯還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心口的一痛,她坐回沙發(fā)上,那是原身真實的感受,喝了好幾口水才把這種強烈的不安壓了下去。 沈之洲在廚房站了很久,洗干凈了手,他走了出去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失落的慕濯,歉然道,“對不起?!?/br> 慕濯瞥見他臉上明顯的內(nèi)疚,勉強笑了笑,“沒事。”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的強顏歡笑,沈之洲抿唇,愧疚又加了一分,補救道,“你這身打扮不適合進廚房?!?/br> 慕濯知道沈之洲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