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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在天機閣替公子南辦事多年,但這心思都花在了探查消息上,而在人心上,她的智量,卻是不夠用了,因而她在蕭郁離面前,總是捉襟見肘的窘迫。 普寧大師不僅與如今的太后交情甚好,也和當今圣上頗有幾分交情。 但往往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曾是天機門七公子之一的謝意之文名甚好,自在曲江會上拔得頭籌后,硬生生地洗掉了身上的污跡,成了許多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太后以心慈手軟聞名,而她的手里,卻不知染著多少人的鮮血。 喬木若不是查過當年長安郡主的事,也不會知道太后曾對長安郡主下過毒手,而當今圣上的手里,其實也不太清白,而普寧大師,長安郡主差點被埋在廣濟寺坍塌的廂房里,他果真沒有一點干系嗎?想起畫卷上的青衣女子,喬木忽然有幾分可憐起長安郡主來,哪怕生來富貴,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待她? 不過是為了富貴榮華罷。 喬木正胡思亂想,身下的馬車忽然一晃,而喬木一時又找不到可以抓住的東西,只能任由自己向蕭郁離懷中撲去,一股青竹香撲面而來,恍惚間,喬木覺著自己仿佛跌入了竹林,幽深而蒼茫的竹林里,除了無盡的青竹,只有蕭郁離和她。 “阿喬不必這般急色,若是阿喬想要,郁離自然心甘情愿奉上……” 喬木不禁紅了臉,看著蕭郁離,找不出半句話去反駁。 愣了許久,喬木才發(fā)覺此刻的姿勢實在是不雅得很,臉更紅了,手忙腳亂地想從郁離身上爬了起來,誰知蕭郁離卻又伸手把她攬了回去。 “阿喬你可知請神容易送神難?”蕭郁離輕輕在喬木耳邊嘆道。 一個天翻地覆,喬木已被蕭郁離壓在了身下。 作者有話要說: 停在了關鍵的一步...... 喬木會被霸王硬上弓嗎? 我也很想知道...... 抱歉,更得太慢,一直在填坑/(ㄒoㄒ)/ 但是絕對不坑,其實我也在坑底看著你們呢,我也很好奇我會怎么寫下去/(ㄒoㄒ)/ 對了,四大公子這個梗,雖然很俗套,但是好喜歡這個梗。 江疏影、衛(wèi)幽色、傅延年、蕭郁離,我屬于那種沒有喜歡的名字就寫不下去的人,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南有喬木”篇之后會是另外三個人的坎坷情路。 對了,忘了有沒有說過,這篇的背景設定是和一樣的,所以謝意之、顧妤什么的可能會出來打個醬油。 話說你們都想要什么劇情呢?大膽地評論吧。 突然好想寫B(tài)E,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的是:“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br> ☆、南有喬木(七) 喬木紅著臉,一言不發(fā),還沒有從方才的驚懼中回過神來。 她這些年,從未與哪個男子這般親密過。方才蕭郁離差一點就親上她了,卻在要親上她的前一刻瀟灑地抽身而去。 見蕭郁離放過了她,喬木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失落還是歡喜。 蕭郁離。 喬木在心中輕輕念著這幾個字,她不知,這幾個字會不會如公子南一般,長成讓她甘之如飴的劫難,但眼下,這幾個字已如藤蔓一般,攀附著站在高塔上的她。 任憑她把高塔修得堅不可摧,散發(fā)著青竹香的藤蔓卻憑著堅韌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爬了上來。 “廣濟寺到了?!笔捰綦x輕輕撩動琴弦。 喬木鉆出馬車正欲下車,卻見蕭郁離伸過來他的手。 骨節(jié)分明,手與白玉都無分別,喬木這才知道,指如剝蔥,并不是單單用來形容女子的。 喬木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蕭郁離手上,待到她發(fā)覺自己做了什么時,蕭郁離已笑著關上了牢籠,教她再也逃脫不得。 “阿喬,在外面好歹給我些夫君的體面?!笔捰綦x無賴地說道,握緊了喬木的手。 耳旁的熱氣讓喬木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她從不知這世上竟會有如蕭郁離一般無賴的男子,但偏偏是靠著他的無賴,一點一點地撬開了她的心。 廣濟寺雖離青州城有些路程,但在青州城中的名聲卻好得很,常常會有達官貴人攜家眷來此燒香拜佛,因而香火也是極好,加之有普寧大師坐鎮(zhèn),廣濟寺的香火更不會差到哪里去。 蕭郁離吩咐車夫在外等著后,便攜著喬木進了廣濟寺。 在拜訪普寧大師之前,蕭郁離帶著喬木進了大殿,大殿內(nèi)的金佛巍峨雄壯,俯瞰著蒼生,喬木正欲燒香時,卻見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其一自然是對蕭郁離存著幾分心思的程青瑩,程青瑩梳著倭墮髻,一身白衣,未施脂粉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與之前盛氣凌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世子有禮?!背糖喱撚厥┝艘粋€禮。 而另一個女子,一身白衣,梳著墮馬髻,比程青瑩出落得更加楚楚可憐,相較之下,倒是程青瑩東施效顰落了下乘。 兩人身后各跟著一個丫鬟。 “阿離,想不到竟在這里遇見了你,不如尋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說話罷?!卑滓屡佑H切地道。 會親切地喚蕭郁離“阿離”,還能讓程青瑩以禮相待的人并不多,喬木很快便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顧亭君曾經(jīng)的心上人,蕭郁離的jiejie,蕭端綺,如今的陸夫人。 若不是熟知蕭端綺與長安郡主的罅隙,喬木覺著自己指不定便會被這蕭端綺嬌弱可憐的樣子給騙過。 但知道了蕭端綺當年之事后,哪怕蕭端綺裝得再可憐她也打心底對這蕭端綺喜歡不起來。 柔弱可憐固然是美人之姿,但萬事往往是過猶不及,柔弱可憐太過便是矯揉造作,而非引人憐惜了。 當年長安郡主掌摑蕭端綺一事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渲染成長安郡主薄待功臣后代,若說其中沒有蕭端綺的手筆喬木是萬萬不會信的,蕭端綺還哄得長安郡主的哥哥顧亭君都偏著她,她的心機由此可見。因著此事,長安郡主在長安□□聲一落千丈,誰知過了幾年之后,卻忽然有人抖出了當年的秘聞,原來長安郡主會對蕭端綺出手是因著蕭端綺同顧亭君出游之時,出了墜車一事便立刻攜著丫鬟逃了,全然不顧受傷的顧亭君。 此事一出,長安城滿城風雨。 沒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一個壞人不是壞人和一個好人不是好人更令人驚奇的了,蕭端綺聲名墜地,被平國公夫人匆匆嫁來青州,而另一人,背了多年驕橫跋扈的名聲的長安郡主卻失蹤了。 喬木想起此事心中仍不免有些唏噓,她怎的愈發(fā)多愁善感了?許是因著戴著這曾被長安郡主戴過的琉璃珠,她對長安郡主的往事也如感同身受一般。 喬木笑了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