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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周士武已經(jīng)回屋收拾了,把昨日老花給米久裝衣服的籃子提了出來,背著米久,牽著桃花出了門,明明鍋里煮著rou,周士武卻堅(jiān)持去新屋,周士文有些猜不透這個(gè)弟弟的心思了。 劉慧梅站在灶房門口,不由得奇怪道,“相公,二弟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下午過去看看吧?!?/br> 黃菁菁回屋幫著老花生火,鍋里的臘rou撈起來涼著了,老花站在粘板前切臘腸,薄薄的一片,香氣撲鼻,老花忍不住吞咽了兩下口水,找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老生常談的聊起米久,“不知道米久睡得好不好,吃過午飯,我去老屋轉(zhuǎn)轉(zhuǎn),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過年不能說不,黃菁菁便道,“你去吧,我在家就成。”老花的衣服做了一半了,不急著趕制出來,入春后就派不上用場了,新衣服,她希望老花能穿個(gè)一兩回,過過癮也好。 “成,你記得把門關(guān)上,我看看米久就回來......” 語聲剛落,外邊就響起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響起桃花激動興奮的聲音,“奶奶,花爺爺,我們來了?!?/br> 老花看了黃菁菁兩眼,忙放下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自己油膩的手,朝外走去,“來了,桃花來得正好,馬上要吃飯了,花爺爺做了你愛吃的紅燒rou呢,米久呢?” 周士武后背的米久聽到老花的聲音,蹬了蹬腿,啊啊回應(yīng)著,老花打開門,笑著摸摸桃花的頭,又去看周士武后背的米久,倒是沒留意周士武微紅的眼眶,“快進(jìn)屋坐著,我給桃花拿零嘴吃?!?/br> 桃花邁著腿朝堂屋跑,稚聲道,“花爺爺,我自己拿?!?/br> 裝零嘴的罐子她知道,熟門熟路捧了把瓜子,喊著奶奶進(jìn)了灶房,黃菁菁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屁股往里側(cè)挪了挪,拍拍凳子,讓桃花挨著她坐下,“怎么想起過來了,你花爺爺?shù)胗浿拙?,三句不離他,說吃了午飯就來老屋看看?!?/br> 桃花正要答話,周士武背著米久走了進(jìn)來,他垂著眼瞼,風(fēng)刮得面色有些僵硬,支支吾吾道,“想過來陪娘過年?!?/br> 黃菁菁拍了拍桃花的肩,臉上滿是歡喜,“想來來就是了,快把米久放下,你花叔想孩子得緊呢,待把臘rou切起來就開飯了?!?/br> 聞言,周士武抬起了頭,眼神微紅的望著黃菁菁,一眨不眨,定住了似的,黃菁菁笑著道,“看什么呢,過來這邊烤烤火,外邊風(fēng)刮得厲害,手腳怕是僵硬了吧。” “沒,一路走著,暖和著呢?!敝苁课渥焐先绱苏f著,卻也老老實(shí)實(shí)到了灶前,蹲在黃菁菁身后,黃菁菁舉起他的手,湊到灶眼前,“還說暖和,手快涼成冰塊了,你坐著,把米久放下來給你花叔抱,我把臘腸切好裝盤?!?/br> 說著,她欲站起身,卻被周士武反手拉住,黃菁菁困惑的望著他,才驚覺他眼角泛紅,不知是給風(fēng)吹的還是哭過。 “娘,這一年您很辛苦吧,我給您添了很多亂,謝謝您沒放棄我,教我改過自新?!敝苁课渎曇艉艿?,垂眸看著黃菁菁寬厚的手掌,上邊的每一道刮痕,每一記老繭,都是為了他們,“娘,您什么都不說,我明白,都明白?!?/br> 她為了他們,吃了很多苦,窮的時(shí)候日子擔(dān)心他們投機(jī)取巧打歪主意,掙錢了怕他們被人盯上沒了命,母親疼愛孩子,是本性,孩子孝順母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娘,我去墳頭燒過紙了,一定會保佑您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的?!?/br> 他娘放不下他們,一定會保佑她的,保佑她長長久久陪著他們,看他們出人頭地。 黃菁菁只當(dāng)他照顧米久一宿懂得了其中的艱辛,打趣道,“知道就好,趕緊松開我,米久又快哭,放下來......” 周士武凝視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緩緩松開,把后背的米久放了下來,老花裹著冬裙抱過米久,就差沒心肝寶貝的哄著了,黃菁菁和周士武說道,“你花叔可算如愿以償了?!?/br> 周士武被黃菁菁的笑閃了閃,隨聲附和道,“是啊,米久昨晚哭了許久,沒法子背著他才睡了?!?/br> 背著他,米久看不到他的臉,加之孩子精力差,哭夠了自然而然就睡了。 周士武問灶眼還添不添柴,黃菁菁揭開鍋蓋,nongnong的白霧升起擋住了視線,她吹了口,“豬蹄軟了,盛起來就是了。” 六菜一湯,周士武胃口好,吃了不少,老花抱著米久,認(rèn)真喂他吃豬蹄上的肥rou,時(shí)不時(shí)啊啊和他兩句話,飯桌上三世同堂,氣氛融融,周士武吃了滿滿兩大碗飯,完了意猶未盡的看著黃菁菁,“還是花叔的廚藝好,大過年的,能敞開肚子吃?!?/br> 這話得來黃菁菁一記白眼,“平日誰克扣你糧食了是不是,喜歡吃就吃,晚上叫你花叔又做?!?/br> 周士武重重哎了聲,主動收拾碗筷,黃菁菁讓他坐著也不肯,以往是老花和黃菁菁在灶房洗碗,如今換成了周士武和她,周士武時(shí)不時(shí)會瞄黃菁菁兩眼,好像看不夠似的,看得黃菁菁無奈,忍不住停下動作望著他,“今天是怎么了,大過年的,跟個(gè)孩子似的。” 周士武忙別開臉,握著絲瓜瓤認(rèn)真刷碗,良久,才道,“昨晚我做了個(gè)夢,夢見我娘說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往后不回來了,要我好好照顧自己,要踏踏實(shí)實(shí)做人,要知恩圖報(bào),孝順您?!彼f這話的時(shí)候,斂著眼瞼,神色一片凄惶,“她說對不起我們,沒教我們?nèi)绾巫粤Ω?,以至于我們不懂生活的艱難......” 黃菁菁怔怔看著他,后背冒汗,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的時(shí)候,他抬起了頭,眼里閃著盈動的水光,“娘,是您教我們?nèi)绾为?dú)當(dāng)一面,而不是一輩子活在娘和大哥的保護(hù)下,我知道,您是我們的娘,只是,我心里還是難過?!?/br> 如果老花在,一定能聽出他話里的矛盾,但黃菁菁原本就不是原主,自然懂得周士武話里的含義,他果然還是看出破綻了,還愿意稱呼她為娘,是打心眼里認(rèn)可她的吧,“老二,你......” “娘,您是我們娘哪,永遠(yuǎn)都是?!敝苁课涮鹗种?,擦了擦鼻子,聲音復(fù)又低了下去,“您是我們娘,永遠(yuǎn)都是。”不知從何時(shí)起,他隱隱覺得黃菁菁不對,仍然會扯著嗓子罵人,仍然會拿荊條打人,但有些地方終究是有出入的,他娘最怕的就是一家人分開,早放了話,要分家,除非她死了。 但從糞坑里爬起來,一切都不太一樣了,有些事,看似順理成章,實(shí)則牽強(qiáng)附會,以前他不懂事,怕黃菁菁罵人,沒往深處想,但隨著家里有了錢,怪異的事兒越來越多,比如,黃菁菁要他們?nèi)值苋烆^拜祭的那天,正是她掉進(jìn)糞坑的那天,太多的巧合疊在一起由不得他不多想。 大過年的,從來只燒錢給菩薩和過世的親人,黃菁菁卻冒著風(fēng)霜去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