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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些,別讓姑爺以為你是個(gè)心狠手辣的人?!?/br> 明珚點(diǎn)點(diǎn)頭。她還是凡事留一線的,要是讓元灝處理,估計(jì)才是真的心狠手辣的。 元灝并沒有在前院的書房待很久,他和二老爺沒有什么可說的,就憑他對明珚做過的事情,他不找他的麻煩就很好了,又怎么可能幫著他謀劃官場之事。所以,沒說上幾句,他就找借口回了含珚院。 元灝好奇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東次間是明珚的臥房,他以前不知道偷偷來了多少次,但這么光明正大地在大白天來回走動還是沒有的。他又轉(zhuǎn)到西次間,是明珚的書房。架子上放著許多明珚的書法和繪畫作品。他饒有興致地一一打開來看。 “除了棋下得不好,珚珚的字和畫都很好嘛。嗯,笛子吹得也不錯(cuò)?!?/br> 明珚吐了吐舌頭,下棋是她最煩惱的事了,她倒不是不喜歡,而是下不贏,為此,還得了“棋必輸大小姐”的稱號,這個(gè)稱號還被許多人知道了。 元灝突然抬頭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明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打開了一幅畫卷,正是他自己的畫像,是他上戰(zhàn)場的時(shí)候,明珚思念他所作。 “珚珚既然作了我的畫像,怎么不帶過去?這是珚珚想我的時(shí)候作的吧?”畫像上的他一身玄衣,手里提著花燈,嘴角一抹笑意,英俊又硬朗,溫柔又多情。 “這書房一直沒有收拾,倒是把這幅畫落下了。”明珚湊過來:“我想你送我的花燈了,每次上元節(jié)的花燈都是你給我買的,你走了以后,花燈節(jié)我都沒有上街了?!?/br> 元灝愛憐地握住她的手:“以后的花燈節(jié),我都陪著你,我給你買花燈,一輩子都給你買。” “嗯,這可是你說的,我只要你陪。你不陪我,我就不過花燈節(jié)了。”明珚毫不害臊地撒嬌。 “好,我陪珚珚,一輩子。”元灝笑著攬住她。 兩人并沒有在顧府待到很晚,早早就回了侯府。先給侯夫人問安后,才回到他們住的瑾和院。 一進(jìn)院子,就見小丫鬟們在竊竊私語,夏竹、秋橘和梅念柔在劍拔弩張地對峙。 見到元灝和明珚進(jìn)來,小丫鬟都行禮后躲開了,夏竹和秋橘不想讓姑爺看見她們這些丫鬟的爭斗,免得看輕了自己姑娘,拉著梅念柔就想告退。 元灝看看明珚,明珚道:“我來處理?!?/br> 她讓三個(gè)丫鬟都先去廂房待著,她先換了家常的衣服,梳洗一番,又幫著患了黏人癥的元灝把衣服也換了,喝了一杯白水,才不慌不忙地來到廂房。 “怎么回事?夏竹,你先說?!泵鳙娮谝巫由?。 夏竹道:“回姑……回太太,按理,太太的臥房只有奴婢和夏蘭才能進(jìn)去收拾,可是,方才奴婢進(jìn)屋的時(shí)候,卻看見這念柔正在太太的梳妝臺前,拿著太太的步搖,在自己的頭上比劃呢?!?/br> 梅念柔道:“我是看夏竹meimei忙著,想著幫著收拾一下,才進(jìn)了屋的,看到太太的梳妝臺有些亂,才要?jiǎng)邮终淼?,并不是存心要?jiǎng)犹臇|西,再說,太太的東西并沒有少嘛。” 明珚沉吟片刻,她正想動手收拾這梅念柔,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她囑咐秋橘:“去叫宋mama過來?!?/br> 宋mama本來就不放心,一直守在廂房外面,聽見明珚喚她,忙進(jìn)來。 明珚道:“mama和夏蘭一起,去念柔的房間看一看,有沒有誤拿了我的東西。” “什么?!”梅念柔大叫:“太太這是要栽贓給我嗎?” 明珚冷笑:“第一,若本是我的東西,卻放在你那里,我自然要拿回來的。第二,你是我的奴婢,賣身契還在我的手里,你開口要自稱奴婢才是,憑什么我呀我的?” 宋mama不理會梅念柔,帶著夏蘭進(jìn)了后罩房,兩人都明白明珚的意思,徑直將四個(gè)丫鬟的身契翻了出來,帶著回到廂房,交給明珚。 明珚拿到手里,仔細(xì)地看過,沒錯(cuò),是身契。 梅念柔叫道:“這是老太太給我——給奴婢的!” 明珚好笑地看著她:“給你的就是你的了嗎?這身契的主人可是我,就算是放在你那里,也不屬于你的。我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罷了。別忘了,你的身契也在我的手里?!?/br> “我要回去告訴老太太知道!”梅念柔還是不肯服氣。 “你不過是個(gè)丫鬟,難道你想去哪就去哪?你以為這侯府是你鄉(xiāng)下的田地,由得你來去自如?”明珚的手指輕叩桌面:“從今日起,你就去漿洗房吧。負(fù)責(zé)洗下人的衣服,我的衣服還不放心你洗。” 梅念柔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憑什么?就算你想要回身契,你既然已經(jīng)拿到手了,難道還不滿足嗎?” “憑什么?就憑你非要跟著我進(jìn)侯府,本來就是心懷惡意。就憑你擅自進(jìn)了我的臥房,翻了我的首飾。就憑你是我的奴婢,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泵鳙娐朴频卣f道。 梅念柔氣鼓鼓地看著她,突然猛地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明珚無語扶額,她本來想給梅念柔留一線生機(jī)的,若是她能夠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做一個(gè)丫鬟,將來她也可以像對夏蘭和夏竹一樣,給她安排個(gè)去處的,沒想到,她倒自己非要往死路上撞,這下誰也救不了她了。 她緩緩地起身,走出廂房,果然正屋傳來梅念柔的聲音:“……本來就是讓我服侍大人的,太太嫉妒我的容貌,非要我做丫鬟……如今又誣陷我,讓我去漿洗房……大人垂憐……服侍大人……” 明珚慢慢地走進(jìn)正屋,跪在地上哭泣的梅念柔一見到她,立刻膝行幾步,到了元灝的跟前,拉住元灝的袍角:“大人救我!” 元灝面色一變,這衣服是明珚做的,豈容別人拉扯。他抬腿就把梅念柔踢了出去,厲聲吩咐道:“把她關(guān)到后罩房去,鎖在屋里,不許出來。” 夏蘭和夏竹面面相覷,遲疑著上前,拉住梅念柔,試圖把她帶到后面去。 元灝也愣了,他忘了現(xiàn)在只有丫鬟了,還當(dāng)是他以前的院子,里面都是小廝。 梅念柔拼命掙扎,不停地喊著“大人救命”,明珚嘆氣,吩咐道:“把她的嘴堵上,秋蘋秋橘也去幫忙,把她關(guān)起來?!?/br> 四個(gè)丫鬟一起努力,把梅念柔帶走了。 明珚撫著元灝的手:“別氣,我沒處理好,沒想到她跑得那么快,竟然鬧到你的面前來了?!?/br> 元灝悶悶不樂:“他們在顧府為難你也就罷了,到了我的地盤上,還敢欺負(fù)你,我是不會饒過她的。” 明珚點(diǎn)點(diǎn)頭:“隨你處置?!?/br> 第二天,梅念柔就病了,得了嚴(yán)重的“風(fēng)寒”,起不來床,一直躺了將近兩個(gè)月,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顧府的老太太聽說此事,又驚又疑,這個(gè)孫女嫁人后,手段竟然如此凌厲?明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