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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男人路過,忍不住投以熱情的目光。 蘇夏看見他們朝施涼走去,她的眉心一擰,欲要下車,就見施涼笑瞇瞇的往盯著她胸部看的男人臉上吐了個煙圈,近乎放肆的掃過他的襠部。 蘇夏聽不清施涼說了什么,只見她的紅唇輕微張合,那幾個男人如同被人狠抽耳刮子,一個個滿臉大便的罵著臟話離開。 隔著一層繚繞的煙霧,施涼抬頭,和車?yán)锏奶K夏對視,露出一個笑容,足以魅惑眾生。 蘇夏也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看來沈肆的這個特助是個有故事的人。 否則就剛才那場面,換個女人都會驚慌害怕,哪能那么淡定,甚至反過來調(diào)戲了一把流氓。 沈肆的身影在出口方向出現(xiàn),施涼掐滅煙頭,高跟鞋碾過。 她的態(tài)度充滿忌憚,不再囂張不羈。 蘇夏看在眼里,不奇怪。 敢在沈肆面前那樣的,她沒見過。 回到車?yán)?,沈肆將手里的袋子拿給蘇夏。 蘇夏看看,除了她要的加長夜用,還有一盒痛經(jīng)貼,一包紅糖,幾塊生姜。 到了住處,蘇夏剛進門就說,“那施涼……” 沈肆關(guān)上門,眉峰輕挑。 蘇夏脫掉短靴,“你把那么個大美女帶身邊,不怕我吃醋啊?” 沈肆聞言,面色微愣。 蘇夏,“……” 她說的難道很奇怪? 就施涼那條件,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哪個女人看到她出現(xiàn)在自己老公身邊,還可以不當(dāng)回事吧? 沈肆打開鞋柜給蘇夏拿拖鞋,“在我眼里,女人就兩種,一種無關(guān)緊要,一種是你?!?/br> 蘇夏嘟囔,“那也不能否定她的優(yōu)秀?!?/br> 沈肆換好鞋,拉著行李箱進客廳,“出色的是她的能力?!?/br> 蘇夏趿拉著棉拖跟在他后面,“聽起來很完美?!?/br> 沈肆說道,“我和她只是交易?!?/br> 蘇夏頓時變了臉色,她繞到沈肆前面,“什么交易?” 沈肆知道蘇夏亂想什么,他開口解釋,嗓音里帶有幾分緊張,“不是那回事。” 蘇夏坐到沙發(fā)上,“你說。” “做我的特助,可以掌握一切她想接近的商業(yè)規(guī)則,”沈肆說,“我看中的是她能給我?guī)矶嗌賰r值?!?/br> 蘇夏聽的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各取所需,也就是說……她在免費給你打工?” 沈肆嗯一聲。 蘇夏無法理解名利場不見血的殺戮,也不感興趣。 沈肆扯開領(lǐng)帶,“期限是一年?!?/br> 真是奇怪的人,蘇夏問,“那她是荊城人?” 沈肆說,“陸城?!?/br> 蘇夏沒再問,顯然是察覺自己對施涼的關(guān)注度超過了正常范圍。 她環(huán)顧四周,心里掀起波瀾,以后這就是她的家了。 耳邊響起聲音,蘇夏扭頭望向她的丈夫,有短暫的發(fā)呆。 “什么?” “上樓睡覺?!鄙蛩晾鹛K夏,攬著她往樓梯口走,“你需要休息?!?/br> 蘇夏想說自己這次的情況還好,不需要的,話到嘴邊,她從男人臉上看見關(guān)心,又咽下去了。 一覺睡醒,天色已然昏暗。 沈肆在辦公,蘇夏不打擾他,安靜的坐床頭翻雜志。 肚子的咕嚕叫聲打破寧靜。 蘇夏正要找餅干吃,沈肆已經(jīng)從工作中抽離,“我忘了時間?!?/br> 男人面帶自責(zé),蘇夏倒是不在意,反而安慰他,“沒事,包里有泡面,還有火腿腸和鹵蛋。” 沈肆默不吭聲的出去。 蘇夏來不及阻止。 她待了一會兒,去廚房找人。 沈肆提前打過招呼,傭人買了食材,他動作干練的做了三菜一湯。 吃飽喝足,蘇夏望著男人刷鍋洗碗,她默默的想,明天一定要好炒個菜。 第二天一大早,沈肆起來跑步,蘇夏也沒睡懶覺,她摸到手機,認(rèn)真刷菜譜,研究了很久。 沈肆準(zhǔn)備早餐的時候,蘇夏在旁邊偷學(xué),她越看越感覺自己是個廢人。 到了中午,蘇夏杵在廚房。 “要做什么,”她自告奮勇,“我來?!?/br> 沈肆搖頭,“不用?!?/br> “洗青菜是嗎?這個我會?!碧K夏不由分說的卷起袖子,“我總不能完全依賴你啊?!?/br> 她掰著青菜葉,“你就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沈肆的呼吸一頓,“想?!?/br> 蘇夏沖他笑,“一會兒就能嘗到。” 沈肆被她那個笑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直到廚房發(fā)出噼里啪啦聲的時候,他才回神。 鍋里放了油,又掉進去水,濺的到處都是。 蘇夏手忙腳亂,嘴里不停念叨,“姜,姜,姜……” 她又左右尋找,“蒜呢蒜呢?不行了,要焦了!” 話落,一股糊味從鍋里飄出來,在廚房四散而開。 沈肆拉開傻愣的女人,從容淡定的把火關(guān)掉。 蘇夏抬起手臂擦臉,心虛的瞅一眼鍋里的黑色姜片,“我能不能再試一次?” 沈肆把鍋洗干凈,給她試,姿態(tài)縱容,說出的話語卻是嚴(yán)厲,“如果燙到,以后不準(zhǔn)踏進廚房半步?!?/br> 就沖這威脅,蘇夏是萬分小心。 盡管比第一次好多了,一盤炒青菜還是要了蘇夏半條命。 沈肆炒的青菜很有食欲,她的跟豬食一樣。 那盤青菜沈肆吃了,在他讓蘇夏試的時候,胃就做好了準(zhǔn)備。 做飯是真不行,蘇夏受到了嚴(yán)重的打擊,但是她在打掃衛(wèi)生上面很有自信。 別墅的衛(wèi)生都是傭人負(fù)責(zé),一覽無遺的干凈整潔。 蘇夏閑了幾天,動手換洗床單被罩。 她渾身散發(fā)出陽光的氣息,不再低落,“把傭人辭掉吧,以后我們一起打掃?!?/br> 沈肆的眼底微閃,“好。” 而現(xiàn)實情況是…… 擦玻璃的活是沈肆干,他怕蘇夏跌倒。 拖地的活也是沈肆干,他怕蘇夏維持彎腰低頭的姿勢久了,會腰酸背痛。 擦洗的活還是沈肆,他不想蘇夏弄臟了手。 于是蘇夏就成了發(fā)號施令的指揮官。 花一天時間打掃,沈肆還有精力開了一個視頻會議。 蘇夏閑人一個,她在舞蹈室練一字馬,心里仿佛塞滿了蜜。 那個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現(xiàn),又那么強烈灼熱。 將她的世界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