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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廣陵也是與他說過逍遙派古怪的門規(guī)。逍遙派弟子不得向外人透露師承,若是本門弟子無意得知了逍遙派的存在,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將其殺滅。 今日,靈鷲宮之變過后,虛竹不可能殺了前來的慕容復等人,可是其中具體的因果緣由,依照逍遙派與靈鷲宮的門規(guī)確實不能說出去。 “云施主,不是,云公子,依照逍遙派門規(guī)所限,我并不能說起之中的因果?!?/br> “在一般的情況下,我并不會勉強旁人做他們不愿意的事情?!?/br> 云善淵對虛竹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可是,逍遙派已經(jīng)與我有了牽連,也就并非再是一般情況?!?/br> “三師妹偷襲了大師姐讓她終身只能做女童。大師姐毀去了三師妹的面容,使得她只能做破相的女子。二師弟接人了掌門卻是從無調停過門派紛爭。 如此種種,虛竹宮主,你聽得懂我所言之意嗎? 我想要知道逍遙派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如果門規(guī)所限讓你不得輕易開口,那么你可以想一想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讓你將那段往事說出來。 或者,逍遙派有無規(guī)定,若是贏了你,你是否就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云善淵并不喜歡強人所難,但是她亦不喜歡眼看就能得到某些重要線索,卻是在頃刻間,線索斷在了眼前的感覺。 在遇到了虛竹后,她便可以感覺到虛竹身上起碼有三位高手的內功。 她好奇逍遙派的變故,更好奇逍遙子若是真的尚在人間,為什么無動于衷,她想要驗證心中的那個猜測。天山童姥的師父一共收了幾個徒弟,除了她囈語中提到的兩位外,是否還有第四位弟子,或者更多的弟子,而這些弟子有否牽扯到師兄姐的情仇中來。 如果有的話,逍遙派這一輩可謂無一人逍遙,那么作為他們的師父是無動于衷,還是別有所求? “大膽!”梅蘭竹菊四人都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溫和無害的男人,竟是如此的狂妄之徒,“宮主,他知道得太多了,你不該讓他離開靈鷲宮。” “四位jiejie,你們不要這樣說?!碧撝癞斎粵]有一戰(zhàn)的想法,他本就不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他看向云善淵,又看向段譽,這位畢竟是段譽的朋友?!霸乒?,你從哪里得知這些事情的?” “是天山童姥親口說的。” 云善淵終是不復溫和面容,她勾起了一個邪魅的笑容,“我很不喜歡聽故事聽一半,原本都準備好了怎么讓童姥開口把整個故事說完,誰能料到她竟是死了?,F(xiàn)在總要有人來成全我的好奇心。今日虛竹宮主如果不愿意說,正如這四位姑娘所言,我不會輕易離開靈鷲宮,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br> 段譽亦是沒有想到云善淵會這樣說,而此時看向云善淵,她的身上終是不再如以往所見的溫潤平和,而是顯出了那種瀟灑不羈的恣意而為。 第六章 “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凡事都可以商量?!?/br> 段譽看著勢在必得的云善淵,他聽木婉清提過云善淵幫過她, 雖然沒有說過具體幫了什么忙, 但是幫了木婉清是事實。 段譽再看向虛竹,這算是他與虛竹第二次見面,上次是在珍瓏棋局, 虛竹破了棋局,他就覺得此人很有趣,而今虛竹更是將一場攻打靈鷲宮的大戰(zhàn)消弭于無形,讓他更加欣賞虛竹了。 “云公子既是聽聞童姥說起了往事,也算是靈鷲宮的故人。雖然門有門規(guī), 但并非沒有通融的余地。我出個主意,不如讓云公子幫靈鷲宮做一件事, 這樣一來就算不得外人, 那么說出童姥之死的因由也就不算違背了宮規(guī)。你們覺得呢?” 云善淵點了點頭,她不是好戰(zhàn)之人。若對方要戰(zhàn)或是不得不戰(zhàn),她不會畏懼,若是虛竹提出一個她覺得能完成的條件, 她也可以接受。 “雖然以虛竹宮主的武功,不一定需要云某的幫助。不過, 云某是個講道理的人, 我愿意搭把手幫忙。如此一來就如段公子所言,我也能算靈鷲宮的朋友吧?虛竹宮主,你看有沒有什么需要鏟除的叛徒之類, 我愿意代勞。” 云善淵覺得以天山童姥這一輩逍遙派弟子的性格,他們手下的門徒之中若是沒有叛徒才是奇事。 正如天山童姥,她對靈鷲宮諸位女門徒很是不錯,可對于七十二島、三十六洞這些手下就是心狠手辣。今日若非虛竹趕到,靈鷲宮難免一劫。 而童姥的那位二師弟只怕必是會遇到叛出他的弟子。雖然真心對待徒弟的師父不一定不會遇到逆徒,但是對同門漠不關心的師父遇到逆徒的幾率非常高,畢竟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相互的。 虛竹聽聞云善淵是從童姥處得知了那段往日恩怨,他沒有絲毫的懷疑,正因為逍遙派門規(guī)古怪,所以外人很難得知其中是是非非。而按照童姥的性格,除非是她主動透露,沒有人可以勉強半分。既然是童姥告之了云善淵,那么云善淵確實算不得外人。 “逍遙派的確出了一個叛徒,他重傷了無崖子掌門反出了逍遙派,此人就是星宿派的丁春秋。我接任掌門之后,答應過將來會捉拿這位叛徒。云公子若能相助拿下丁春秋,便也是于我派有恩。” 丁春秋真是一個一點都不在意料之外的名字。 云善淵爽快地答應了,“實不相瞞,我來到西夏就是為了尋找丁春秋的蹤跡,聽聞星宿派就在西夏,我與他也有一段因果需要了結。拿下丁春秋,這樣一舉兩得之事,我必不敢辭。” 段譽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必不敢辭?云善淵真有不敢之事嗎? 之前,云善淵曾說來西夏是為了尋一位擅長用藥之人,為的是幫助解決一位故人的小麻煩。如今才知她并非是要治病救人,而是為了.替.人.報.仇。 她騙人了嗎?并非如此,丁春秋擅長用毒.藥,毒.藥也是藥的一種,解決了丁春秋可不就是幫助故人解決了麻煩。 只是,云善淵之前展露的那一面太過溫潤平和,讓人從未懷疑她來西夏是來尋求醫(yī)道上的幫助,目的自然是為了救死扶傷。 直到此時,當她笑得肆意不羈,毫不掩飾對逍遙派秘密的好奇心,甚至不惜動武也不懼動武的態(tài)度,這般做派才不是來西夏尋醫(yī)問藥,而更符合是為了來此地了斷前仇。 云善淵前后截然不同的性格,算不得是亦正亦邪,但反差著實不小,讓人難以分辨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者兩個都能是真的她。 “如此,云公子便是逍遙派的朋友?!碧撝袼闪艘豢跉?,他一點都不喜歡動手。他又看了身邊的梅蘭竹菊四人,她們也是沒有再說什么,這樣就更好了?!澳钦堅乒拥胶蟮睿覀內ツ抢镎f話。” 虛竹對段譽笑了笑,段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