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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她心態(tài)不過的一首曲子了。 前段是幽幽水聲由遠(yuǎn)及近,嘩啦啦,清脆絕耳,眾人仿佛看到了壁立千仞的山峰下有一條長長的綠水深潭,河面寬闊幽深,一條劃槳從遠(yuǎn)劃來,耳畔聽到的是水聲嘩啦的聲音。 只是這樣的水聲沒有歡快而帶著一些哽咽。 緊接著,又仿佛看到了一排大雁在江面盤旋漸漸排簫直上繞著山峰飛揚幾圈,曲調(diào)變得悠遠(yuǎn)綿長,再而,好像只剩下一只孤雁,那孤雁在林立的山峰中感受冷風(fēng)凌凌,面對千山孤雪,到最后,只有這只孤雁峭立在山峰雪景上,茫然地望著千山暮雪,天地蒼茫。 曲調(diào)到最后,寂靜空遠(yuǎn),孤絕悲涼。 蘇霜兒完全人琴合一,已辨別不出她是孤雁還是棄鳥,悲滄之情盈于胸中,沒有淚,沒有恨,只有看透浮華的憂傷。 等到她一曲終了時,大廳內(nèi)久久沒有人出聲,人人置身其境,感受蘇霜兒的悲涼的情緒。 就連李君君都呆呆望著她,忘卻了自己這是在跟她比試。 覆族際遇,留她一人茍活,偏偏還是被冤枉,這樣的苦楚誰能受得了。 這首曲子是為meimei而彈,meimei,jiejie對不起你! 蘇霜兒淚落站起,轉(zhuǎn)身,看到一個白衣男子站在最南邊,光線從他身后撒來,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只聽見他“啪”的一聲,孤掌一起,三聲! “好曲,好琴,今日過后,千山絕這首曲子恐怕已無人能及,霜兒,這首曲子,你比允兒彈得好!” 白堅,一一種憐惜到極致的表情望著她,將她牢牢鎖在他溫柔的視線里。 葉昀再次落下淚水。 是的,今日過后,再沒人能把千山絕彈到j(luò)iejie這樣的境地。 白堅一句話似一把鎖鑰,解開了蘇霜兒心里潛藏已久的心結(jié)。 他竟然說這首曲子她彈得比允兒好! 真的嗎? 她一直沒有比過的允兒,她從來只能嫉妒仰望的meimei,她真的也有超過她的那一天嗎? 何況是從她心愛的男子口中聽到的話。 蘇霜兒終于再控制不住,泣不成聲,哽咽難語。 白堅身為內(nèi)閣大臣,現(xiàn)在正是十分忙碌的時候,他抽空出現(xiàn)在這,只能是說對蘇霜兒看中。 白堅眉心一痛,揮著長袖大步上前,拉住了那哭得發(fā)顫的人兒的手,聲音低低在她耳畔響起,“霜兒,你可愿嫁給我?” 蘇霜兒心頭一顫,淚水洗刷過的眼眸清亮無比,怔怔望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以前他也說過娶她的話,那今日的意義顯然非一般。 上次事件過后,他們好久都沒有說話,蘇霜兒甚至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出嫁,想守著小明郎過一輩子,不曉今日白堅突然跟她求婚。 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別的雜念,她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點了點頭。 別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可仿佛也都看懂了。 在眾人鼓勵祝福的眼神下,白堅帶著蘇霜兒離去。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南邊那走廊后時,大家方回過神來。 “李姑娘,你還要比嗎?”衛(wèi)夫人開口問道。 白堅說出了那樣的評價,意味著李君君就算彈琴也是輸,蘇霜兒剛剛那首曲子意境最高,感情融在曲調(diào)里,簡直惟妙惟肖,確實無人能及。 這一局李君君沒有比,事實上已經(jīng)輸了。 不過李君君哪里肯認(rèn)。 她莞爾一笑,“蘇姑娘剛剛的曲子確實十分精彩,不過我沒有彈,也算不得輸,原本還想跟蘇姑娘討教背書棋藝,想多跟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這一下倒是不巧了!”她雍雅地扭了扭身子,準(zhǔn)備回雅間。 這話京城的人都不愛聽,李君君真是太高傲了,不過她話讓人挑不出錯,也沒人好反駁。 恰在這個時候,一道舒和的聲音傳了出來。 “蘇姑娘走了,我來!” 我來! 兩個字彰顯出她的氣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葉昀雙手合在腹前,含笑而立,像一朵寒梅,也像一珠雅蘭。 氣質(zhì)好到難以形容。 江陵長公主霎時露出了笑容。 李君君赫然扭頭,看到挑戰(zhàn)她的人是葉昀后,眉頭一皺,她剛剛跟胡杏兒打聽了一番,知道這個葉昀很頑劣,這樣的女子真的有本事跟她一比? 李君君覺得有損自己的身份。 “葉姑娘,雖然你是當(dāng)朝唯一的異姓縣君,些許你在醫(yī)術(shù)上有所造詣,不過今日我們可不比醫(yī),看你年紀(jì)小小的,我怕別人說我以大欺??!”李君君隨意的語氣里都是鄙夷的氣息。 葉昀淡淡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葉昀從不是倨傲之人,甜甜淡淡的模樣,就連這話說出來時,大家都不覺得反感。 李君君完全被她激怒了,覺得葉昀太不知天高地厚。 “葉姑娘,你確定要跟我比?”李君君再次問她,如果她執(zhí)意這么做,她不介意給她一點教訓(xùn)。 “如果你怕了,可以認(rèn)輸!” 依舊這番不咸不淡的語氣,卻比那些囂張跋扈的人更讓人憤怒。 “好…好..好..”李君君被氣得連說三個好字。 那更好,剛剛在門口所受的氣,此刻通通還回來。 “葉姑娘,不過丑話說到前頭,今日我接受你挑戰(zhàn),若是你輸了,可沒那么簡單!”李君君瞇著眼射出一記冷芒。 “哦?你待如何?”葉昀淺笑嫣然,走了過去,站在剛剛蘇霜兒站過的地方。 “咱們得來個賭注才行!”李君君望著唇角。 “你且說來!”葉昀含笑。 李君君想了想,眼風(fēng)冷峭道:“如果你輸了,你自請圣上,求剝奪你的縣君封號!” 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第一個異姓縣君而張狂嗎? 何況那個縣君還是因西太后所封,而她呢,她是由東太后賜婚,自然愿意幫著東太后。 “哈哈!”葉昀大笑, 而在場所有人的變了色,紛紛覺得李君君這個賭注太惡毒了! 竟然逼葉昀到這一步,不少京城的姑娘心里堵得慌,喜不喜歡葉昀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