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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愣…… 那樣的情形,竟然還有機(jī)會朝香爐里下毒……看顧玉青的目光,心疼里泛著崇拜。 今日之事,若非他jiejie安排布置得當(dāng),滄瀾人的jian計,早就得逞。 有姐如此,實(shí)在難能不驕傲。 只可惜,jiejie是女兒身,若是男子,他實(shí)在渴望能與其并肩馳騁沙場,策馬揮鞭,飲血露宿,重振祖輩榮耀。 縱然在他心頭,比起皇上安慰,他更在乎的是顧玉青的腿上,可當(dāng)著一眾人的面,身為這所謂的九皇子,他還是不得不點(diǎn)頭。 一行人伴著耳邊噼噼啪啪的打斗聲,直奔宴席偏殿。 誰也不再多顧,那上身赤條條被懸掛在城門樓的飛檐上的韓朝恩,究竟有沒有被凍死。 他們到達(dá)偏殿的時候,正殿里的官員已經(jīng)破殿而出,得知真相的他們,烏泱泱圍著偏殿門口,站了一院子,一個個面色凝重的如同在參加誰的葬禮,只是那份凝重之外,又伴著nongnong的憤怒,卻是滿院子鴉雀無聲。 就連一向愛嚼舌的婦人,都是閉口不言。 一進(jìn)大院,看到如是情形,一行人不由怔住,頓時一口氣提起到嗓子眼……出什么事了,難道是皇上…… 蕭恪不由加快步子,朝前奔走幾步。 聽到動靜,院中眾人這才挪目回頭,一眼看到蕭恪,大家臉上登時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盧旭站在最外側(cè),離得蕭恪最近,當(dāng)即走過去,“殿下快去瞧瞧,臣等誰也不敢進(jìn)去。” “父皇他……”后面的話,蕭恪不敢說出。 盧旭知他意思,當(dāng)即搖頭,“皇上暫時無礙,只是……”欲言又止,“殿下進(jìn)去就知道了?!?/br> 隨著盧旭說話,院中原本層層圍著偏殿大門的人,登時讓開一條路,目光閃閃,有松氣聲此起彼伏,卻是依舊無人說話。 蕭恪打頭,滿腹疑慮,直奔偏殿。 軟轎內(nèi),顧玉青絲帕死死纏著手指,蹙眉朝著偏殿大門方向緊緊盯著,難道是藥效太過霸道,皇上不堪其重? 揣測間,已至偏殿門口。 吉祥探了身子將顧玉青抱出,顧玉青執(zhí)意下地,卻是被吉祥一聲不吭的拒絕,就只死死將她打橫抱在胸前,牙齒緊咬。 顧玉青只得不再執(zhí)拗此事,轉(zhuǎn)頭將全部注意力放在那扇蕭恪伸手去推的門上。 尚未開門,還在檻外,屋里那凝重到詭異的氣息就撲面而來,與之相伴的,還有絲絲縷縷的甘甜。 這甘甜,是熏香的味道。 之前身處大殿上不覺的,此刻折返,沒想到,這熏香的味道,竟然這樣濃郁。 是它本就濃郁而她無覺呢還是隨著燃燒它越發(fā)變得濃郁,顧玉青不得而知。 好在他們這些人中,要么沒有喝烈酒,要么酒性早就發(fā)散,聞了這香,也不礙事。 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讓這些大臣不敢進(jìn)入,卻又散出如此詭譎的氣息。 顧玉青深吸一口氣,鬧子飛轉(zhuǎn)間,蕭恪手腕用力,半遮半掩的木門被他咯吱一聲推開。 顧玉青迫不及待探頭去看,卻是視線所觸之處,空蕩蕩并無一人,只那頂瑞獸香爐,散發(fā)著裊裊青煙。 不過一個眨眼吸氣間,一眾人抬腳進(jìn)去。 蕭恪打頭,吉祥抱著顧玉青緊隨其后,一進(jìn)門,看到屋內(nèi)情形,顧玉青登時嘴角一顫。 難怪院中一眾大臣是那個反應(yīng)了。 墨燼被五花大綁趴倒在地上,而皇上正騎馬一般騎在他的身上,雙手作扯韁繩狀扯著墨燼如同潑墨的頭發(fā)。 皇上頭頂,則是一柄明晃晃的利劍,直指他的腦門,持劍站立者,正是方才從城門樓奔回偏殿來尋墨燼指示的滄瀾細(xì)作。 大約是他進(jìn)殿回稟墨燼,卻是發(fā)現(xiàn)墨燼正被皇上如此羞辱折磨,當(dāng)即拔劍相對,而皇上被他劍指,不能妄動,卻以手中胯下墨燼做威脅。 故而三人,就成了這般對峙狀態(tài)。 皇上倒也無何,胯下坐著人rou墊子,這墊子還身份尊貴與眾不同,那持劍的細(xì)作,雖然一直舉著劍,不知是不是胳膊酸痛,可唯一真正難受的,還是墨燼。 被皇上壓著不說,皇上還保持著用力扯他頭發(fā)的動作,一動不動,墨燼吃痛,不由脖子高高揚(yáng)起,整個人,以肚子撐地,彎成一張弓。 不知他感受如何,顧玉青看著就覺難受。 看到蕭恪進(jìn)來,不及皇上說話,那細(xì)作當(dāng)即就道:“放了我們殿下。” 蕭恪落目去瞧被皇上壓在胯下的墨燼,蹙眉搖頭,“只怕難度有點(diǎn)大?!?/br> “你什么意思!”好容易盼來一個皇室成員,是個能拿主意的,卻得如是一句話,那細(xì)作神情激動,“你就不怕我一劍刺死你們的皇上?” 蕭恪繼續(xù)搖頭,“估計你的劍還沒有刺到我父皇,你們皇子胸前那炳刀,就先把他自己戳死了?!?/br> ☆、第八百零一章 回護(hù) 蕭恪言落,顧玉青這才發(fā)現(xiàn),高高揚(yáng)起脖子前胸的墨燼,胸底插著一把金色匕首,匕首的手柄,用珍珠瑪瑙鑲嵌出游龍出洞的圖案,顯然,這是陛下御用防身的匕首。 難怪陛下死死抓著墨燼的頭發(fā)不松手,墨燼卻是紋絲不動,連掙扎一下的動作都沒有,原來如此。 只怕就算陛下不抓他的頭發(fā),他也要自己昂胸抬頭吧。 眼見那個被傳作神一樣存在的墨燼,此刻這個樣子,顧玉青心頭不由噗的笑出來,卻是轉(zhuǎn)瞬敏銳的察覺到,在蕭恪和那滄瀾細(xì)作說話時,從頭到尾,皇上都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看蕭恪,一言不發(fā)。 那種眼神,不像是在看兒子,倒像是在看博弈的對手,冷酷無情,卻是足夠的理智。 心尖的笑還未來得及彌漫開,便被這涌動而上的情緒遮掩覆蓋,然后,徹底消失不見,滿心盤踞的,是皇上對蕭恪的態(tài)度,這讓顧玉青原本就惴惴的心,愈加不安和害怕。 難道墨燼當(dāng)真說了什么…… 心思翻轉(zhuǎn),心頭的念想還不及幾轉(zhuǎn),就聽蕭恪又道:“不如這樣,你收了劍,我替父皇做人質(zhì),你挾持我,放了我父皇,如此,我父皇也能從他身上起來,如此,說不定你還有機(jī)會?!?/br> 那細(xì)作當(dāng)即拒絕,“你?你的分量能同皇上比?若是換成蕭煜還差不多!” 蕭恪不理會他話里的嘲蔑和挖苦,只道:“答不答應(yīng)的,你仔細(xì)想想再說?!?/br> “我是沒有我四皇兄的本事,可眼下這不我四皇兄不在嗎,你眼皮跟前,唯一的皇子,就是我,你別無選擇?!?/br> “另外,你若是不答應(yīng),就這么僵持著,我想,我父皇倒是沒什么,畢竟這胯下rou墊夠厚,想來坐著也舒服,渴了餓了,我差人喂他飯食茶水就是,雖然出恭不太雅,可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br> “等我將外面的殘局收整完,你若還想不通,為了不耽誤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