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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錯(cuò)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說木子和豌豆哪個(gè)更像林斐邑一些。

    姑父說,“看豌豆,那皮囊,那架勢,那腔調(diào),活脫脫一個(gè)小斐邑,絲毫也不差?!?/br>
    “我看是木子更像一些。木子性子沉穩(wěn),別看不言語,心里可是藏著許多事呢?!惫霉眯χf。

    公公不答話,只是瞅著木子和豌豆,唇角滿滿的都是笑意。

    我聽著這些話語,看著遠(yuǎn)處和陸裕竊竊私語的林斐邑,心底冷笑著,跟他像,又能怎樣呢?木子和豌豆,在他心底的分量,恐是不及那女人的一個(gè)回眸,一個(gè)淺笑……

    飯桌上,觥籌交錯(cuò),倒是歡樂。

    從爺爺叮囑他的話,得知他回去,恐怕就要參加一個(gè)大的軍事演習(xí)。他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唇角有細(xì)細(xì)的紋,眼睛里藏滿的都是狡黠。一副胸有成竹的氣勢。

    是爺爺說的,“斐邑,你常年在外,云溪一人在家照顧木子和豌豆,你理應(yīng)感謝?!?/br>
    他稍許的沉默,而后舉起酒杯,我也知趣的和他碰了下,他一飲而盡。我呡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直入心底。他心里該是多么的不屑,因?yàn)椴粣?,所以,我做多少,他都不會看在眼里的?/br>
    他的離開,豌豆是極不情愿的。頭埋進(jìn)婆婆的懷里,任我怎樣的哄,就是不抬頭。他顯然是等不及的,接他的車,就在門外。到底是木子懂事些,跟他說再見。

    門外仍舊是昏暗陰沉的天。雨還在淅瀝的落在車窗之上。我看著窗外的一閃而逝的雨中的景色。淚水在眼眶里盤旋,仿佛一個(gè)不經(jīng)意,就會涕泗滂沱。

    經(jīng)過隧道,突然就暗了起來,車窗上隱約有他的影,側(cè)臉疏朗,莫名的疏離感。

    聽說,他跟江小漁自小就認(rèn)識,一個(gè)大院里長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只是后來,不知怎么的,就分開了。說到底,我要謝謝江小漁,正是因?yàn)槲覀冮L得九分相似,我才有幸嫁入林家,傍上這棵大樹。

    機(jī)場,司機(jī)去給他買煙。

    車?yán)锂惓5某聊?。我曉得他?yīng)是十分的討厭我的。若不是在家人面前裝裝樣子,哪里就用得著我送了。

    “昨晚我沒有……那什么……你別忘吃藥……”

    愣怔了一下,我才懂得他話里的意思。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再說,即使不小心懷上,我也不會留著的……”我笑著說。

    “你……”

    “你滿意了吧……”

    我拎著包下車,瞬間又被他扯了回來。頭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火辣辣的疼。他眼睛里藏滿了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我撕碎。我不敢再頂撞他,只是眼眶里蓄滿了淚水,看著他。

    “顧云溪,你他媽的還真別跟我犯倔,你說說,你身上穿的,脖子里戴的,哪一樣不是我的,我還要時(shí)不時(shí)的,給顧云北收拾爛攤子,你還不準(zhǔn)我玩了是不是……”

    “林大爺,您昨晚玩夠了沒,沒有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總比找□□好一些,□□都不干凈,我顧云溪卻專伺候您一人……”

    我脫掉大衣,把手伸到背后,拉下裙子的拉鏈……

    “顧云溪,你他媽瘋了是不是?”他掐著我的脖子,一字一句說道。

    我的臉,緊緊貼著窗。雨滴落到車窗上,我的眼淚也沿著車窗滑落。

    司機(jī)買了煙回來。

    他放開我,從后面把我裙子的拉鏈拉上。又替我披上大衣。

    我的淚水,來的洶涌,一路濕了妝容。

    “在家好好照顧兒子?!彼f完之后就離開了。

    ?

    ☆、求助

    ?  之后的日子,也難熬,也不難熬,畢竟這許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放一首老歌,在房間里,用舊的縫紉機(jī),做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兒子趴在沙發(fā)上,隨手涂鴉。自在而隨意。

    天漸漸冷了起來,院子里的樹枝,都已是光禿禿的,蕭索而孤寂。早晨起來,窗臺上會有薄薄的霜,秋天已去,冬天就要來了。偶爾的周末,會帶著兒子回他家,陪爺爺和公婆吃頓飯,聊聊天,歲月就這樣逝去。

    我不是貪婪的女人,對這樣的安靜日子,自在享受。

    我的一生,或許就這樣了吧,只期冀木子和豌豆,能夠好好的。

    十二月月初的一個(gè)黃昏,我正看著木子在練琴。接到顧云北的電話?!癹iejie……”聽到那頹敗的音調(diào),我心里就沉了下來。我囑咐木子把那首曲子再彈一遍,然后到僻靜處去接電話。

    “說吧,又怎么了?”我強(qiáng)壓著心里的不安和怒氣,問他。

    “jiejie,我……我……”他欲言又止。

    “你是顧云北的jiejie?”電話里顯然換了一個(gè)聲音。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不用知道。你弟弟在我們賭場玩了兩天,輸了八百萬,兩個(gè)小時(shí)之內(nèi),你若是不把錢湊齊,送到澳門的環(huán)球賭場,保不齊你弟弟的手就沒有了。”

    我想要再說什么,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掛了。

    這個(gè)時(shí)刻,我最先想到的是林斐邑,我想他再怎么羞辱我,都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救下顧云北。

    我的手哆嗦的拿不住手機(jī),悲傷和恐懼如海水般襲上心頭,盡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顧云北的不成器傷到,并且發(fā)誓不再管他的事情,可我還是不忍心,他是我弟弟,親弟弟,我甚至可以替他去死,只要他不受到傷害。

    我想林斐邑是故意的,我一次次的打,他一次次的掛斷,最后,我已經(jīng)絕望,想著,顧云北的手沒了也好,看他以后還怎么賭。

    我坐在地毯上,看著窗外緲遠(yuǎn)的天色,心竟如死灰般。

    我不知道怎樣就想到了秦晉。我只是想,他是做生意的,黑道上的朋友,多少也會有一些,或許可以說說情,寬限些時(shí)日,我也好想法子去湊錢。

    他似乎也在忙,電話里,窸窸窣窣的,翻資料的聲音,來回的腳步聲,討論聲……想是在開重要的會議。

    等我斷斷續(xù)續(xù)磕磕巴巴把事情敘述完之后,他只是說了一句,“云溪,這是小事,交給我,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

    不久后,我接到顧云北的電話,“jiejie,早知道我姐夫一個(gè)電話就可以了結(jié)的事,我就不用那么害怕了,還以為我的手真的就要沒有了……那說要弄死我的小雜碎們,接了個(gè)電話,差點(diǎn)就要跪地給我陪不是,叫我爺爺了……你說逗不逗?”

    我覺得我上輩子肯定欠了顧云北什么,所以這輩子才會一次次的,因?yàn)樗?,陷入窘迫和丟人的境地。

    “云北,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我的眼里,盈滿了苦澀的淚水。

    窗外,月朗星稀。

    地板上的涼意,滲透到我的心底。房間是暗的,此時(shí)無聲,我只聽到自己那若有若無的啜泣。在這樣寂靜的夜色里,像是沙啞的小提琴,斷斷續(xù)續(xù)的,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