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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當(dāng)下只能點頭。 于是這皇貴妃命燕王退下,一直待到黃昏之時,永和帝前來用膳,她是滿腹愁緒,嗟嘆不已。沒奈何,永和帝只好問起來,皇貴妃順勢愁苦說了燕王的事兒,最后還輕輕哭泣道: “皇上啊,雖說知道不該為這等事讓你煩惱,可是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rou,我看著他平白瘦了許多,心里怎能不難過呢!” 永和帝這幾年越發(fā)喜愛這位皇貴妃了,如今見她這般哭泣,梨花帶雨,嬌媚無雙,越發(fā)的心疼,只好柔聲安慰一番。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齊修那邊求見永和帝。 永和帝溫柔地?fù)е约旱幕寿F妃:“這顧齊修過來,自然是為了阿煙的婚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又打了什么主意!” 皇貴妃淚光點點,嬌泣連連,就那么軟軟地偎依在永和帝懷中,撒著嬌道:“皇上,你可要好好想想,那么好的兒媳呢,栔熙從小看到大的呢!” 永和帝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自己寵妃的臉頰:“行了,朕知道了,你先歇著,等下朕就回來了?!?/br> 一時這永和帝便命這顧齊修在外廳相見。 而顧齊修呢,聽說永和帝今晚宿在皇貴妃這里,便已經(jīng)有了主意。再到后來,卻是恰看到燕王從外面游廊經(jīng)過。 燕王穿著一身絳紫色五爪云龍的袍子,俊美異常,眉眼雅靜,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顧齊修,便勾唇笑著打了個招呼。 顧齊修一見燕王,便越發(fā)明白了。 當(dāng)下心中早已有了腹案,所求之事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 當(dāng)晚,誰也不知道顧齊修怎么和永和帝談的。 而馬景芳進(jìn)去書房伺候永和帝的時候,永和帝卻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這顧左相,外人都說他如何深謀遠(yuǎn)略運籌帷幄,其實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馬景芳聽到這話后,臉上忙笑著,可是后來,卻把這句話悄無聲息地傳到了顧齊修的耳朵里。 就在顧齊修拜見永和帝的第二天,永和帝下了圣旨,說是經(jīng)查,晉江侯府的二子沈從暉和當(dāng)朝左相顧齊修的嫡女顧煙,八字不和,這個婚事就此作罷,雙方各自另擇良緣。 成也蕭何敗蕭何,這親事成不成,其實完全是在高高在上的天子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這事兒傳出去,大家反應(yīng)各異,有人高興有人遺憾。 顧家這邊,阿煙終于松了口氣,松了口氣之后又有些心疼父親,為了自己也實在是把老臉都舍給了那帝王。顧清呢,也是為jiejie高興。 嫁出去的顧云為了這事兒,特意回來了一趟,陪著阿煙說了半宿的話。? ☆、第 64 章 ? 因著阿煙婚事的事兒,顧家皆是提了心,綠綺自然也是為自家姑娘擔(dān)憂。如今見到終于是天子下旨取締了這門親事,綠綺也松了口氣。不過松了口氣后,她越發(fā)堅定了前去紅巾營的想法了。 老爺雖然現(xiàn)在貴為左相,可是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哪日便得罪了皇上,這日子過得猶如踏在懸繩上一般。即便是如今永和帝對老爺信任有加,可是如今永和帝年紀(jì)也大了,以后哪個登基為帝還不好說呢。 綠綺那邊,是已經(jīng)堅定了要去紅巾營的想法,阿煙見她如此,也便不再說什么了。 當(dāng)下先是去稟報了自己父親,把綠綺的心思都一一說了,顧齊修聽說,自然是感慨萬分,不曾想自己府里竟養(yǎng)出這么一個忠肝義膽的丫頭。 當(dāng)下略一沉吟,并不直接將這丫頭托付給齊王,反而是修書一封給紅巾營總教頭林秀嘆,言稱自己府中一丫鬟,素來崇武,如今年已十四,矢志要投奔紅巾營,報效國家,望林秀嘆加以照拂。 林秀嘆曾經(jīng)受過這顧齊修的恩惠,如今區(qū)區(qū)小事,自然不在話下,當(dāng)下便派人過來,登機(jī)了名冊,并擇定了入伍之日。 阿煙見此,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便只能萬千囑咐,囑咐綠綺到了紅巾營后,多做事少說話,更要勤加練武,謹(jǐn)守軍規(guī)。 綠綺聽到這事兒成了,很是興奮,自然是一一答應(yīng)了。 臨走之前,阿煙又為她收拾行囊,多備了一些銀票,以便她不時之需。 這邊送走了綠綺后,眼看著天是越來越冷了,顧齊修最近卻是忙得緊,原來自從上次一場勝仗后,許多將領(lǐng)回到燕京城復(fù)命,這其中也有如同蕭正峰這樣已經(jīng)在任上三年的,該是調(diào)派它處了,然而因為朝中局勢不安,威武大將軍竟將這些調(diào)令盡數(shù)按壓,一直遲遲不動。 這一日兩日也就罷了,如此耽擱了將近月余,邊關(guān)之處的守城副將卻是極為不安,只因北狄賊子一直野心勃勃,更有西越流民時不時sao擾邊境。如果邊疆一直沒有主將,長此下去,誰也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 因為這是,朝中左右相和威武大將軍暗地里不知道爭執(zhí)了多少次,可是威武大將軍卻以這些調(diào)令盡數(shù)被扣押在永和帝那里為理由,繼續(xù)推脫。 而對于蕭正峰這樣的邊城守將來說,大家一方面心焦,不知道自己將要派往何處,一方面又覺得常年鎮(zhèn)守在外,這倒是一個和家人團(tuán)聚的好機(jī)會。運氣好的話,說不得還能和家中老母妻兒一起度過這個年關(guān)呢。 蕭正峰呢,自從上一次他的老祖母險些弄出差錯后,這老祖母愧疚不安,再也不敢亂管他的閑事了。 當(dāng)然了,老祖母想起那位阿煙姑娘來,卻是極為欣賞的: “這姑娘倒是一個好的,也怪不得你小子念念不忘,只是可惜,這位姑娘的婚事,一般人可是做不得主呢!” 這位蕭家老夫人年紀(jì)雖大,卻是耳聰目明的,知道前幾日這顧煙姑娘被賜婚給了晉江侯府的二公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卻又以八字不合,把個婚事給黃了。 這其中內(nèi)里緣由,卻不是他們蕭家這等普通官吏人家所能探知的了,也不過是在來往之人中聽聽八卦而已,并不知真假。 ******************************* 這一日,蕭正峰出了門騎馬走在街道上,他最近忙得緊,幾乎不怎么著家。他家住在西四街,這是條老街道了,街道兩旁酒肆驛站分茶莊銀樓一排排的,因今日街道上雪都化了,又趕上逢三逢八才有的大集,是以來往之人頗多。 蕭正峰當(dāng)下便下了馬,牽著馬在人群中穿梭,正走著間,卻聽到一旁的叫胡記酒肆的,里面正有幾個人高談闊論。 他們談?wù)摰模瑓s并不是別人,而是左相府的阿煙姑娘。 卻原來這阿煙姑娘先是說要許配太子,卻因太子和威武大將軍家的姑娘好上了,阿煙姑娘自然是和太子再也無緣了。畢竟若是兩個姑娘有一個是小戶人家女,大不了一個為正妃一個為側(cè)妃罷了,可是如今,一個威武大將軍家的長女,一個是左相大人家的千金,實在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