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6
當了,這才過去書房,一進門,便見豆大的油燈下,蕭正峰正坐在那里捧著卷宗看得仔細,眉頭深深皺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頭見阿煙過來,他放下手中卷宗,笑道:“洗完了?” 他知道她到底還是有些羞,不可能讓自己陪著沐浴的,這才把自己趕出來。 阿煙點頭,走近了問道:“這是看什么呢?” 蕭正峰并沒回答,只是把那個卷宗輕輕挪動了下,放在一旁,鼻翼卻是微動,問道:“你身上原本就有一股幽香,如今這香味仿佛更濃了。” 說著起身就要湊過來。 阿煙笑哼一聲,抿著柔亮紅潤的唇兒望著他,一雙眸子里都是情絲:“你先忙正事,我在那屋等你。” 蕭正峰哪里肯讓她走呢,上前一把將她扯過來便按在自己腿上了,豆大的油燈下,看著這嬌俏的美人兒,他低啞地道: “你過來,還不是想我呢,竟然還要走?” 阿煙低哼道:“才不是呢,我可不像你,每日里腦子里沒個正經(jīng)的!” 蕭正峰朗聲笑出聲來:“要怪就怪你太勾人了?!?/br> 說著的時候便用手指頭點了點她挺翹的小鼻子: “我有時候真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讓你一輩子不見人,免得出去招蜂引蝶。” 這話自然惹得阿煙險些惱了,伸著手指頭去掐他胸膛上的皮rou,可是那皮rou硬得很,哪里是她能掐得動的呢。 蕭正峰將這嬌滴滴愛羞的娘子越發(fā)摟在懷里,恣意去逗弄親吻,惹得花枝兒輕顫不止。 這么鬧著間,桌上的卷宗無意間被那么撩了下,阿煙隨意看過去時,卻見下面是一大摞密密麻麻的小楷,其他也就罷了,阿煙看不真切,只是恍惚間入目的,卻有一段很是熟悉的句子。 恍然正是:笑之王差,佩玉之儺。淇水悠悠,檜楫松舟;駕言出游,以寫我尤。 這不是上輩子自己寫過的詩詞,這輩子卻被李明悅盜了去的那個嗎? 阿煙心中頗感震驚,面上不免露了出來。 蕭正峰抬眼看了下桌上的詩詞,知道他必然是看到了的,當下依舊笑,卻是沒說什么。 這事兒其實本就是賊干的事兒,不想讓她知道的,誰曾想只一時貪圖美色,就這么讓她看個正著。 他嘿嘿一笑,顧左右而言她:“煙兒,天色不早了,我們歇息吧?!?/br> 阿煙見他并不愿多說,也就為他打了一個圓場,掩飾地笑道: “這個詩寫得真好,是誰寫的???” 說著時,仰臉看向他,故意瞥了他一眼道:“該不會又是哪個姑娘家吧?” 蕭正峰見她如此,總算松了口氣,便淡淡地道:“我也不知,是一些陳年卷宗罷了,涉及到一個案子,我拿出來看看而已?!?/br> 他神態(tài)淡定從容,端得是誠懇老實,不過阿煙卻看到他右耳朵來來去去上上下下的動啊動,動得猶如一只兔子耳朵般。 哼,這人實在是一個心思沉思的狐貍,哪個說謊有他這般淡定自然,實在是—— 阿煙在心里咬牙切齒,不過面上依舊是笑,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頭狠狠地擰了他的胳膊。 蕭正峰雖然不疼,但也覺得委屈:“煙兒,怎么又擰我?” 阿煙淡淡地道:“打是疼罵是愛,夫君,這是煙兒疼你?!? ☆、第 126 章 ? 那個看起來老實誠懇寵妻如命的夫君,竟然是有事兒瞞著自己的。 而且這個事兒,還是關于李明悅的。 這件事讓阿煙心里怎么也無法痛快,晚上她愣是給他暗暗地弄了不痛快,他分開,她偏并住。他咬著牙讓她放松些,她偏繃住。 于是這男人急得跟狼似的,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懲罰了誰。 末了,這男人抱著她,憐惜地親她額頭親她唇兒,依舊是把她當寶貝,看那樣子,若他真是頭狼,便會毫不客氣地一口吞下去呢。 往日里阿煙也是跟著他沉浮的,今日卻是格外的冷靜。這么一冷靜下來啊,她才發(fā)現(xiàn)她實在有的是辦法折磨他。男人家嘛,他就好這一口,自己稍下工夫,就能要了他的命的樣子。 阿煙香滑細嫩的雙腳毫不客氣地踩在他膝蓋上,蜷縮在他懷里,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卻是自有一番盤算。 這男人手中拿一大疊的資料,如果她猜得沒錯,看來應該是李明悅的了??墒撬趺磿欣蠲鲪倢懙迷娫~呢? 阿煙沉思片刻,便有了一個猜測,想來是自從上次自己和李明悅談過之后,對他有幾分冷淡。后來這事兒雖然過去了,但顯然他是心中存疑的。他這么一個處事周全的人,自然不會讓這么一個疑問存在心里,于是干脆便找人查了李明悅的身家背景,想要弄個清楚明白。 阿煙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在客棧里,他還曾寫過一個什么信函的,自己當時問他那是什么,他也不說,如今看來,這事兒竟然是為了查李明悅? 阿煙想起他對沈越的懷疑來了。 一時不免覺得,幸好自己這輩子嫁他為妻,和他相互扶持,他又是愛極了自己的,自己自然不必擔心什么。若是這輩子自己和他為敵,即使自己重生而來,也未必能討得什么便宜。 至于沈越呢,也算是他知趣,很會審時度勢,及時地抱緊了齊王的大腿,繼續(xù)延續(xù)上輩子的行事去當齊王的女婿,這樣一來,自然也不會擔心和蕭正峰為敵。 黑暗中,蕭正峰的手指頭摩挲著阿煙的唇角,那里有一點柔和的弧度。 剛剛戰(zhàn)過一場的他,舒服慵懶地瞇著眸子,暗啞地道:“笑什么。” 阿煙笑得得意:“沒什么,就是在想那首詩,寫得真好。” 蕭正峰眉毛微微動了下,嘆了口氣道:“煙兒,對于吟詩作對的事兒,我自然沒你精通,如今我且問你,一個人的詩詞風格,會驟然變幻嗎?一個往日才氣平庸的人,會因為偶發(fā)的靈感而覓得絕世佳句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詩詞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和格局,這種風格自然不可能輕易變幻的。況且李明悅才能有限,她也無法忽然有如神助寫出什么眾人稱贊的佳句。 不過阿煙卻不打算這么告訴蕭正峰。 她當下只是輕笑了下,淡淡地道: “這個也不好說,有人寫詩一輩子平庸,或許哪天就詩仙顯靈,送她一個佳句也未必沒有。” 蕭正峰眉頭皺得更深了。 ************************************************* 第二日,蕭正峰難得有個空閑,不再研究那些卷宗,而是帶著蕭榮柴九并幾個小廝出門去了。到了晌午過后,這人還沒回來呢。經(jīng)過了昨晚夫妻二人那番對話,阿煙心中難免琢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