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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君之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個愿望千辛萬苦進得皇城,卻輕易死在了這里,不知你會不會死不暝目”。

    黎貴一口氣提不上來,他恨道:“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賊人宵小,想我們?yōu)榇箪莩錾胨溃筋^來卻落得這般地步,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犯下的罪孽不可饒恕,你們這些狼子野心…”。

    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刀尖抵在了他喉間,他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咆哮。

    “喊夠了沒有,現(xiàn)在我只問你,你到底是誰,來皇城來干什么,你犯的什么事,你若再嚷嚷,我有的是辦法治你”,說著那刀尖慢慢下移,直到抵住了他兩腿胯間處。

    黎貴本能地縮了一下,君荊賀道:“你若死了,大抵你心里的秘密也就煙消云散了,這不正好遂了那些人的心愿,你如今只是落在我的手里,現(xiàn)在就只看你的腦子靈不靈光了。”

    黎貴呆呆地看著他,想了很久,君荊賀也不催促,黎貴開口了:“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君荊賀道:“到底不笨嘛”。

    “可是,你是長公主駙馬”。

    君荊賀攤開雙手,“我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直接殺了你或交給刑部殺了你不是更好”。

    黎貴想了會,抬頭看向他,緩緩說道:“我是北境守軍鐵甲營肖將軍手下的驍騎左尉,本是隨肖將軍一直駐守在鄴城。七月二十五日,北境府下了一紙調(diào)令,肖將軍領鐵甲營一千多名騎兵趕去東線與袁將軍匯合,同時到達東線的還有另外幾路人馬,可是到了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瓦刺人的蹤跡,幾位將軍商議了一番之后,認為北境府得了錯誤的情報,便下令各營就地駐扎休整,”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子時初刻,我被一陣聲音驚醒,睜眼一看,帳蓬中突然出現(xiàn)了好多蒙面黑衣裝扮的人,那些人不聲不響,進來之后立即分散直奔熟睡的兵士,手起刀落,可憐許多兄弟在睡夢中就丟了性命,一些驚醒的人迅速起身反抗,可是帶在身邊的武器早被那些人挾持,來人兇狠異常,刀刀直刺要害,手法干脆利落,我只睜眼后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被一蒙面人幾刀刺來,幸得旁邊有人飛身過來,那人手法還是偏了幾分,到底是老天饒我不死?!?/br>
    說到這,他已是悲憤難耐,君荊賀只定定看著他,等他平復下心緒。

    “當時,我只能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幾陣刀光劍影之后,那些人開始將尸體拖到外面的空地上,一直到第二日,兩千六百多具尸體,堆滿了一大片地方,我昏迷了幾個時辰,醒來時卻聽到了那些蒙面人用漢語在交談,真是可笑至極,你道我們死在誰的手里,原來不是死在瓦刺人的刀下,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br>
    君荊賀說道:“我朝與邊境各族來往密切,他們會說漢語毫不為奇,你僅憑這一點便斷定下來,未免太過草率?!?/br>
    黎貴道:“會說漢語的夷族人的確很多,可是,上生死戰(zhàn)場的兵士卻不會拿錯自己的武器,那些人手里拿的全是我大燧朝的長柄窄口直刀,而瓦刺人善騎射,他們只會使用短柄彎月馬刀,我身上的傷口足能說明是何種兵器所傷。”

    君荊賀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京城這段時間被刑部與城衛(wèi)吾翻了個底朝天,原來就是為了這人,不消說,現(xiàn)在烈王及親信都會被盛王派系所監(jiān)視,黎貴是萬難與他們接觸得到,若此人回到烈王的身邊,那對盛王一方來說將是毀滅性災難。

    翌日,京城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君荊賀照舊去了內(nèi)閣躊文殿,畢竟已到年底,地方上諸事還算安穩(wěn),不到午時,內(nèi)閣大臣們就將事務審完,各自閑散著聊著一些雜事,副相張重易近日得了南齊王僧虔的書跡,今日見了君荊賀更是有意炫耀,連番邀請駙馬上府觀摩,君荊賀欣然答應前往。

    這一番觀摩探討下來,已是到了下午申時,君荊賀此時才依依不舍告別了張重易。

    他慢悠悠騎著馬回到君府,府門前平日里偷閑散漫的幾個門子此時正襟整齊地立在兩旁,君荊賀不禁說道:“早就該如此,這樣多精神不是。”

    說著抬腿往門里走去,院中一切如常,當他走到前廳時,只聽見東面隱隱傳來嚎叫聲,他收住步伐轉(zhuǎn)身向東面走去。

    瓦房檐下立了一排小廝,個個瑟瑟縮肩,前面空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抱著胸口哀嚎不已,腳邊站著的是公主侍衛(wèi)長閔見圭,地上的人聲嘶氣咽地哭道:“閔大人,我…我真不知道…?!?/br>
    君荊賀望著地上的那人,這人正是昨日帶其見黎貴的那個小廝,他看向閔見圭,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閔見圭抱拳道:“駙馬爺,此人窩藏重犯,下官此時正在詢問。”

    君荊賀作不解狀:“窩藏重犯,你說的是前幾日我?guī)Щ氐哪莻€人,昨日我也是心有疑問,便細細察問了一番,見他不過是一個來京探親的尋常人,便放其回去了”。

    閔見圭見他如此說辭,只得拱手道:“既如此,還請駙馬爺親自回了公主殿下?!?/br>
    君荊賀嘴角勾出一絲笑,說道:“那是自然?!?/br>
    蘿湘從房里匆匆出來,這殿下才在宮里待得好的的,一時間卻立馬要回府上,弄得她一下子來不及準備手爐,這冰冷的天氣從宮里一行過來,殿下的手摸上去就如寒冰一樣了,她左右急急吩咐下去,一抬頭見駙馬跨了進來,福了一禮之后緊著出去了。

    君荊賀進來房間,見商蘊卿端坐在厚榻之上,妝容精致,面色卻有些蒼白,他走過去坐于她身旁,雙手握上她的手,入手冰涼,他便微微緊了緊,商蘊卿看著他,任由他握住不放。

    “昨日那人不是欽犯,我已將他放了,你自不用再去cao心?!?/br>
    商蘊卿聽了,不由將手從他手心里抽出,對視上他的眼睛道:“駙馬果真將他放了”

    君荊賀不作聲,只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里面似含有萬千言語交織纏繞,裹挾著不明的千萬絲緒,商蘊卿幽幽望著他,良久之后,她開口說道:“你是我的駙馬。”

    君荊賀看著她的眼晴回答到:“是的,我是你的駙馬,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一直都會是?!?/br>
    蘿湘匆匆拿著一個手爐進來,打破了室內(nèi)久久的安靜,君荊賀看著商蘊卿抱著手爐靜靜望著窗外,兩人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與此同時,京城里的差役們正加緊挨家挨戶大肆搜查,一時間弄得雞犬沸騰,他們厲顏正色,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意。

    黑夜深沉,只偶爾遠遠傳來幾聲犬吠,金絲編繡的芙蓉帳中,兩人背向著對方,中間不大的間隙卻似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夜色如墨,又一個時辰過去,背向的兩個人終究無法入睡,君荊賀睜著雙眼直直瞪著無邊無際的黑暗,他轉(zhuǎn)過身體,將身旁的人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