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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笑道:“我們來京有七八日,到那商老板府上,沒見著他本人,只見了他兒子。他兒子看來不大清楚這事,也不能做主,讓我們等他老子回來再商量。我們閑著無事在城中喝茶逛街,想起今日是你出棚的日子,便過來看看。眼看貢院前都可設網(wǎng)羅雀還不見你出來,我當你沒來考呢?!?/br> 杜振聲靦腆一笑。王士禛又道:“我來京前去看了令高堂,令尊讓我轉話給你,說道他身體漸好,家中一切也好,讓你不必掛心,用心應考?!倍耪衤曄氲金B(yǎng)父母在家生活艱難,不禁心里一酸。王士禛又勸了他兩句讓他靜心等消息的話,兩人方才分別。 話說杜振聲當年離家出走顛沛流離到山東新城境內一座名喚徐家寨的村子中,被徐氏夫婦收養(yǎng)。徐氏夫婦不僅供他衣食無憂,且讓他上學讀書。杜振聲讀書很有天分,盡管入學較晚,但用心勤奮,很快便比其余同學技高一籌。私塾的先生張秀才自知不能再教他,便向徐氏夫婦薦了個人,那人正是當時名躁詩壇的王士禛。 王士禛歸鄉(xiāng)前本在刑部做刑部尚書,但因為寫詩與皇太子胤礽唱和被人彈劾,因此被革了官職,回到新城,這一革職便是五年時間。張秀才算來是王士禛的遠方親戚,雖有親戚之名,但張秀才從未到王府上走動過。秀才酸氣,他怕別人指責自己是貼著親戚的臉皮去找王士禛謀事,張秀才是寧愿窮困也不愿背這種名聲的,因此他雖是王士禛親戚且仰慕王士禛的詩才,但從未去找過他。然張秀才除了清高之外,還很惜才,他知道杜振聲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徐家寨本就男丁稀少,出這樣一個讀書的就更加難了。考慮到村族名聲和杜振聲的將來,張秀才這才硬著臉皮帶著徐氏父子來拜訪王士禛。王士禛雖被革職,但那是官場上的失意,并不妨礙他的文名,來拜訪他的人仍是絡繹不絕。 三人初到王家,正值王士禛出游,只好掃興而歸。再次前往時,張秀才讓杜振聲做了篇論個人修養(yǎng)的文章帶去。王士禛見了他們,張秀才呈上杜振聲的文章。王士禛當時正為自己不能持身守正阿附皇太子遭難的事情后悔不已,見了杜振聲文章中寫的關于為人恒心一段,頗有感觸,已對這個少年存有好感。 看過文章,又問了杜振聲好些問題,從中午至下午太陽西斜,兩人方才談畢。王士禛欣賞杜振聲的思維敏捷,又對他這點年紀對人情世故的看法老到感到驚訝。留下三人用飯,王士禛讓杜振聲到他這邊來讀書,還給他在王家里安排了一處地方住宿。徐老爺感激不盡,張秀才亦是十分歡喜。 杜振聲隨著王士禛學業(yè)三年,隨王士禛學業(yè)第一年便考中舉人,準備參加次年的會試時卻正逢養(yǎng)父病重沒有考成,又隨王士禛學了兩年??滴跛氖吣陼r再次進京準備次年的會試,起初住在籠翠觀中,被虞子蘺發(fā)現(xiàn),便搬到山東會館去。后又在什剎海茶館給虞子蘺撞上,表兄妹兩人這才相認。后來虞子蘺贈銀贈墨,不再贅述。 二月末。司馬沉璧作為會試同考官的事才算沒有,這一個月中他每天不得閑時,虞子蘺亦不拿事打擾他,每日督促廚娘給他做些好菜。夫妻兩個當真是珠聯(lián)璧合,相敬如賓。及至司馬沉璧忙完,子蘺欲讓他放松心情,遂提出要到城郊白云觀踏青。踏青之事,乃是文人雅客最喜之事,此時又得愛妻相伴,沉璧自是應允。 三月初一,司馬夫婦帶著奴仆出十公主府,往西便門外白云觀過去。陽春三月,正是萬物發(fā)動之時。什剎海柳條新綠可愛,湖水翠綠微漾。風中夾暖,帶著陣陣花香,抱冬休息一季的動物此刻也都蘇醒過來,京城之春,熱鬧繁華。虞子蘺自嫁了沉璧之后,雖較做姑娘時內斂一些,但活潑性格仍盛。她掀起轎簾朝外望去,見此春意盎然的景致,好不歡喜。芳音此時已是七個月的肚子,便沒有陪她出來。她要到白云觀踏青,其實還有一層私心。 去年也是如此春季,她與老師松鳴鶴在城門分別。一晃眼已經(jīng)一年過去,一年中她沒有聽到任何關于老師的消息。雖然知道松鳴鶴參與當年貍貓換太子的事,也是他親自將自己抱出宮,但虞子蘺總恨他不起。如今婉妃已逝,時間也過了許久,虞子蘺便將老師那一點不好幾乎忘了,只記得他往日待自己如慈父般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三天假每天更三章。 第150章 茶話 回想臨別時松鳴鶴囑咐的一番話,子蘺嘆道:“我那時不明白老師為何忽然說出那番話,現(xiàn)在想來,老師是猜到我會得知真相。我們師徒不會再見了?!?/br> 她隨松鳴鶴學習七年,早有深厚感情,況且子蘺看他,又比看父親多一分尊崇之心。一年不見,已是十分想念,因此又想借著去白云觀的機會,到飛云莊去看看。 出得西便門,轎子在白云觀前落下。子蘺下轎來一看,只見白云觀一片蒼翠掩映,遠遠寒山浮著輕煙,真好似一幅春天古剎圖。夫婦倆想先進觀,看見觀前一株大樹下搭起一個簡易茶棚。茶棚雖陋,但是聚集之人甚多。幾張桌子坐不下,有的茶客便端著碗茶坐到樹根上。眾茶客似都在聽一人講著甚么,講話人旁邊有個鶴發(fā)老者邊聽邊在紙上寫著。 子蘺奇道:“這些人在聽甚么這么入神?那茶很好喝嗎?”沉璧心里亦覺得奇怪,兩人便往那里過去。位置已經(jīng)沒有,兩人便在旁邊站著靜聽。 只聽講話那人故作神秘道:“等到中元節(jié)時,張縣令害怕那唐家娘子來報復,便用香火把自己宅院圍了起來。他還是不放心,又請了好些道士畫了好些符,在里門外門層層貼滿??h令太太只道他是膽小之人,也不妨他曾欺負過良家婦女,府里下人都暗笑縣太爺?shù)哪懽有?。直到晚上亥牌十分,府里一直相安無事,縣令稍放心,心想只待交子之時,那唐家娘子便再也不能來害他。白天鬧了一天,縣太爺著實累了,眼看就到交子時候,他便放心吹燈上床歇息了。約過了兩刻鐘時間,有人來敲門??h太爺一驚,渾身發(fā)抖,急問外面是誰,答話的卻是他女兒的聲音!他女兒說自己胸口悶得喘不過氣,叫人沒有搭理的。縣太爺雖覺有異,但聽著確是女兒的聲音,便與太太點起燈火來開門。房門一開,你們道他看見了甚么?”那人故賣弄玄虛停下來一問。 “當然是那唐家娘子啦!”聽眾中有幾個人應聲答。 那人搖搖頭道:“錯啦!是他女兒!”場下一陣噓聲。子蘺不由得一笑,心想,他既這么問,必不是那個甚么唐家娘子。一人高聲問:“怎么是他女兒哩!” 那人道:“這位請聽我慢慢說道。那縣太爺太太見是他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