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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葭喜歡陳凜?!?/br> 白葭經(jīng)常來看這些金魚,也這么自言自語過,陳凜想,不知道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樣,對金魚傾訴心中的秘密,表情愉快地笑起來。 陳燕站在窗口看到她哥像個傻子一樣對著一缸金魚說話,很不理解地瞅了他好幾眼。哥哥和白葭一樣,越來越多心事不和她說。 看到白葭端著水盆出來洗衣服,陳凜假裝沒看到她,耍了一套武當長拳,踢打掌劈,招招賣力,他剛得了全市青少年武術(shù)比賽冠軍,很想在白葭面前顯擺顯擺。 看到陳燕和白葭蹲在葡萄架下交頭接耳,還不時看自己一眼,陳凜猜測她們是不是在說自己,打拳打得更起勁了。 那次電影院打架事件過后,白云舒母女的名聲更不好了,雖然鎮(zhèn)上人誰也沒見過送白云舒回來的那些轎車究竟坐的是什么樣的男人,甚至連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他們還是一口認定,白云舒不但自己亂搞,連女兒也是不干凈的。 白葭還是不怎么跟陳凜說話,但是會到陳家來教陳燕功課,初三以后,陳燕的成績一落千丈,不知道是因為早戀還是智力本來就不行,她似乎學(xué)什么都不通。 白葭就不一樣了,白葭永遠是優(yōu)等生,哪怕她經(jīng)常落魄到?jīng)]錢吃飯,依然是學(xué)校里男生女生都關(guān)注的對象。 陳凜有時候偷偷打量她,明明是很清瘦很勻稱的身材,就算是胸脯,也是正常發(fā)育,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怎么會礙了那么多人的眼? 一大早,陳凜跑到花鳥市場買了個玻璃缸,把他爸爸養(yǎng)在天井魚缸里的金魚偷偷撈起來一條放到魚缸里養(yǎng)著,為了不單調(diào),還特意撈了兩條水草在缸里。 周五的傍晚,等白云舒走了以后,陳凜看到白葭蹲在葡萄架下洗衣服,抱著玻璃缸走過去,往她面前一放,“給你玩,我爸不知道?!?/br> 白葭看著那條金魚在玻璃缸里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紅艷艷的顏色像是要把缸里的水染紅了,抬頭看到陳凜殷切的眼神,很小聲說:“放在這么小的缸里養(yǎng)不活的?!?/br> 她難得跟他說句話,陳凜很興奮,“沒關(guān)系,你不要經(jīng)常給它換水,換水的話就換我爸魚缸里的水,我從小看我爸養(yǎng)金魚,怎么養(yǎng)我都知道?!?/br> 白葭洗好了衣服,陳凜殷勤地幫她晾起來,兩人站在晾衣架下說話,馬麗珠在廚房看到這一幕,擔憂地搖了搖頭,繼續(xù)炒菜。 把玻璃缸放到白葭房間的書桌上,陳凜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房間,她們母女倆搬來幾年,他才第一次走進她的房間,房間里陳設(shè)簡陋,也沒有女性化的裝飾,床單被褥都是簡單樸素的款式,不像他meimei陳燕的房間,到處都是女孩子喜歡的絨毛玩具和各種零食。 唯一讓陳凜嘆為觀止的是房間里那個占了半面墻的書架,滿滿都是書,就連書架頂上也堆滿了,近前去看,琳瑯滿目的書目讓他大開眼界。 “孟德斯鳩、陳寅恪……天,白葭你才初中都看這些書,能看得懂嗎?” “都是我媽以前的書,她房間堆不下才放我房里?!?/br> 哲學(xué)、歷史、政治和文學(xué),白云舒看起來可不像看這類書的人,陳凜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陳寅恪文集,念念有詞:“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非所論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這些書你看過嗎,你要是看得下去,我太佩服你了?!?/br> “沒有什么看不下去的,人多讀點書沒壞處?!?/br> 母女倆輾轉(zhuǎn)各地,沒有別的家當,只有這些書一直陪著他們,白葭從小到大是泡在這些書里長大的,肚子餓得受不了或者挨了打的時候,讀書能讓她忘記一切。 靈機一動,陳凜說:“你家這么多書,我能借兩本回去看看嗎?”白葭想了想,才說:“不要給我姆媽看到就行?!?/br> 陳凜隨手從書架上抽了兩本他感興趣的史學(xué)書籍。 看到書桌上的臺燈用舊了,陳凜跑回自己房間把陳望知出差時買給他的新臺燈拿來,想換走舊的,但白葭堅持不要,陳凜沒辦法,只得把新臺燈拿走。 看白葭對著魚缸里的小金魚目不轉(zhuǎn)睛,陳凜在一旁看著她。他頭一次有機會近距離觀察她,才發(fā)現(xiàn)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又長又卷,白凈透明的皮膚、小巧的鼻子和紅潤的嘴唇,瓷娃娃一樣可愛。 一頭柔軟濃密的黑發(fā)在燈光下光澤閃亮,能聞到發(fā)間的清香,陳凜抬起手很想摸摸她頭發(fā),猶豫著怎么放上去。 白葭像是有感應(yīng)一樣,忽然回過頭來,陳凜趕忙把手縮回去,假裝撓自己頭發(fā),尷尬地看著她笑,白葭瞧他臉都紅了,嘴角一彎沒有拆穿他。 為了化解尷尬,白葭把自己書桌上那盆長得很茂盛的盆栽給陳凜,陳凜見盆里的植物碧綠蔥蔥,問她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一種野草吧?!?/br> “蒹葭蒼蒼?!标悇C把盆栽拿走了,下決心一定要好好養(yǎng)。 冬天的時候,陳燕學(xué)會了織手套,給家里每個人都織了一副漂亮的毛線手套,白葭也在學(xué),但她沒錢買毛線,只能用陳燕的毛線學(xué)。 “白葭,你在織什么呀,這么長?!标愌嗫窗纵缈傇谀睦锟棸】棸?,似乎沒有個頭,不知道她是在練手藝還是想織條圍巾。 “我想織個圍巾。”白葭頭也不抬。 “圍巾?這個顏色織圍巾不好看啊,我看他們都買白色紅色織長圍巾,你怎么織一條灰的?”陳燕在這方面向來不開竅。 “我沒你那么心靈手巧,會用細線織手套分出五個手指頭,織圍巾最簡單了?!?/br> “哪里簡單了,你這是元寶針,織的還這么仔細,不會是給我哥的吧?”陳燕瞬間福至心靈。 “給陳伯伯的?!卑纵绶裾J。 “撒謊,我爸什么時候戴過圍巾?我爸跑長途在車里都有暖氣,他才戴不住圍巾?!标愌嘟器镆恍?,“不如給我哥吧,我哥前天還說教室里沒有供暖,空調(diào)也沒有,他坐在窗口就快冷死了?!?/br> 白葭咬著嘴唇笑笑沒說話。 陳凜晚自習(xí)回來,看到床上放著一條疊好的新圍巾,高興地繞了幾圈在脖子上,去給陳燕看。 “哥你戴上這條圍巾特別帥,像日劇里的高中學(xué)長?!?/br> “你織的?” “是我織的,怎么樣,手藝不錯吧?”陳燕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看著她哥笑。 “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