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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斥責(zé)不許說話的英雄王本人,都并不覺得他這樣有什么不對, 無非是稍微聽一下話, 哄個撒嬌的meimei而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清流小聲嘟噥著, “總不能把你們都留在家里。”她又沉痛的嘆了口氣,“右京哥肯定會瘋掉的?!?/br> “本王還不至于這點小事都需要你幫忙。”吉爾伽美什瞥她一眼, 覺得這家伙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叫黃金律, “我走了, 你乖乖待在這里?!?/br> 說完之后, 他就真的干脆利落的,從來的時候的窗戶跳了出去。 “那我也和吉爾一起走啦?!倍髌娑夹χf道,臨走前還叮囑了一遍,“不許亂跑?!?/br> 兩位亞瑟王對視,阿爾托莉雅微微蹙眉,不太情愿的跟了出去。 僅剩的英靈看著自己的Master,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是留下來比較好,還是也跟著走比較好??墒撬植皇嵌髌娑寄欠N特殊情況,自己的Master就在這里,難道還要和別的英靈走么? “陛下?!鼻辶髯哌^去關(guān)上窗戶,十分平靜的問道,“您是忠于我的,對吧?” “是的,我忠誠于您。” 怔了怔才反應(yīng)過來那聲‘陛下’是喊的自己,亞瑟頷首。 “那么接下來無論您看到了什么,都請不要告訴別人,可以么?無論是誰,用什么樣的話語威脅逼迫您,都絕對不可以說出去?!?/br> “謹(jǐn)遵您的命令,Master?!?/br> 亞瑟回道。 然后下一秒,他便看見站在窗邊的少女頹然倒下,毫無征兆的,像是一瞬間被抽空了所有支撐身體的力量,跌坐下去。 “Master——!” “……” 清流跪坐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亞瑟王以為她暈了過去,可是把人扶起來抱在懷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少女是清醒著的。她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個人都在顫抖著,眼睛卻仍然亮的嚇人。 “——” 她嘴唇極為細(xì)微的張合著,亞瑟慌忙俯下身,凝神聽了許久,才聽清少女在說什么。反反復(fù)復(fù),急促而又痛苦的,說著同一個字眼, 疼。 眼淚終于從眼里滾落,她面無表情的落著淚,只是重復(fù)著這一個字。 手腕上的紋路,在按照規(guī)律流轉(zhuǎn),每完整的轉(zhuǎn)完一次,便往里面收縮一圈。從皮膚肌理,到血rou骨骼,不停地往里面收縮,毫不留情的刻入靈魂,用痛苦來提醒考生不要沉迷不屬于自己的世界。 “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彼粊喩г趹牙?,慢慢的說道,“可是為什么來的這么快?” 她以為,還有時間的。 “我還有人,沒有見過?!辈还軄喩牪宦牭枚?,清流只是一個勁的說,她定定的看著前方,臉色因為痛苦而慘白如紙,身體卻已經(jīng)對這種痛苦逐漸適應(yīng),慢慢平復(fù)下來,“我還沒有和朝日奈的大家好好道別?!?/br>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亞瑟,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鼻辶鏖]上眼睛,慢慢笑起來,“但這幅畫不屬于我。” 說完這句話,她便沉沉的睡過去。 呆坐了許久,亞瑟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明明剛才還那么活力四射的和英雄王爭執(zhí)著,現(xiàn)在卻幾乎了無生息的躺在他懷里。可是剛才清流的叮囑,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他沉默片刻之后,也只能將少女抱回臥室,讓她好好休息。 … “我發(fā)現(xiàn)我每次醒過來,都是在黃昏呢?!?/br> 這是清流醒過來之后的第一句話。她坐在床上,臉色紅潤,神色平靜溫和,似乎已經(jīng)什么事都沒有了。 “Master,那到底是……” “大概是我貪心不足的懲罰吧?!鼻辶鲹沃掳托χ槐菊?jīng)的回答,“沒辦法,我的時間不多了?!?/br> “……” “我睡著的時候,有人來找過我嗎?” “您的兄長們曾經(jīng)來過,我以您正在休息的理由,讓他們暫時離開了?!眮喩然卮鹆怂膯栴},然后才接著說道,“您為什么不和英雄王說這件事呢?我想如果大家一起想辦法的話,總能解決的。” 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清流笑起來:“沒有這個浪費時間的必要?!彼终瓢粗乜冢芸炀兔搅四菈K懷表,還是冰涼冰涼的,沒有染上一絲一毫的溫度,“反正最后總會解決的。” “現(xiàn)在嘛,我還是下去吃晚飯比較重要。” “是?!彼幌胝f,亞瑟便不再追問,只是頷首,“我在這里等您回來?!?/br> 非常幸運的,朝日奈右京和繪麻還在廚房里做最后的準(zhǔn)備,還沒有開飯。準(zhǔn)確的接住飛撲過來的朝日奈彌,清流笑瞇瞇的親了他一口,溫和的問道:“今天在學(xué)校里開心嗎?” 于是朝日奈彌就很開心的和她說起了學(xué)校的事情。兩個人擠在沙發(fā)里,親昵的咬著耳朵,時不時笑兩聲,這種把別人排斥在外的行為,獲得了朝日奈家的諸位一致的反對。 “哇——”被朝日奈椿強行從清流懷里抱出來,朝日奈彌發(fā)出很不情愿的喊聲。 嫌棄的把手邊的抱枕朝朝日奈椿扔過去,清流拍拍手,湊到朝日奈琉生身邊,靠在他肩上,沒精打采的玩著自己的手。以為她不高興的朝日奈琉生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小聲安慰她。 “我才沒有這么小氣呢?!鼻辶靼櫫税櫛亲?。 說完這句話,晚餐就準(zhǔn)備好了。 在臥室里呆了一下午的惡劣行為,當(dāng)然被朝日奈右京揪出來責(zé)罵了幾句,清流捧著臉,沒精打采的聽著。旁邊坐著的繪麻也小聲說著這樣不太好,不能總是呆在臥室里不出來,要出去走一走才好。 扭過頭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少女,清流撲哧一聲笑出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著好吧好吧,我下次盡力。 這種一點都不認(rèn)真的回答,當(dāng)然又被朝日奈右京皺著眉頭說了兩句。 “啊——右京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捂著耳朵趴在桌子上,清流可憐兮兮的求饒,“我下次肯定早睡早起按時吃飯,絕不賴床?!?/br> 朝日奈右京一噎。 心里說著信你才怪,卻到底還是停止了嘮叨,讓她吃晚飯。 嚼著米飯,清流悄悄地去看朝日奈光。青年已經(jīng)換上了男裝,眉眼舒朗,顯出十二分的帥氣,只是看也不看清流這邊一眼,自顧自的吃,神色冷淡的有點過分,誰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朝日奈椿還在小聲和朝日奈梓討論是誰惹光哥生氣了。 當(dāng)然是我啊。 懶洋洋的想著,清流又扭過頭去看繪麻。 少女長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個團子,側(cè)臉線條柔和優(yōu)雅,眼睫纖長。大約是注意到清流的視線,繪麻有些困惑的轉(zhuǎn)過頭對著她笑了一笑,秀麗可愛的面容上帶著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