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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就算是女孩子也要忍不住心動了。 日向繪麻。 怎么能忘了呢? 在心里笑出來,清流抬手捂住眼睛,啊啊啊的想道。 她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這個女孩的才對呀。她害的對方延遲了好幾個月才住進朝日奈家里,和大家的關(guān)系也顯然不如原本應(yīng)該的那樣好,繪麻是這么溫柔的孩子,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卻對她這么好。 ——怎么能因為她的過錯而失去應(yīng)得的東西呢。 她有些混亂的想著。 亞瑟以為清流已經(jīng)沒事了,但其實影響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是很嚴重,只是嚴肅的提醒她要明白這里不屬于自己而已。如果所有人想留下就能留下的話,那豈不是亂套了,所以還是會有一些保留手段用來進行最后的提醒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就好了。 那種疼痛她也忍受不了幾次,只要再過幾天就可以了。 等她…… 拿回自己的懷表。 第148章 夜晚對血族來說并沒有妨礙, 玖蘭樞一踏進臥室, 就察覺到有別的存在, 同一空間里, 有另一道平緩的呼吸,隱藏在黑暗中。 他將門關(guān)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僵硬的不得了。明明是連體溫和心跳都沒有了的死亡種族, 竟然也會下意識的屏住偽裝出來的呼吸,緊張的抿住嘴唇。 “我的懷表呢?”那個人問道。 光芒乍起, 明亮的燈光如流水般灑落在房間里,玖蘭樞瞇了瞇眼睛——少女坐在窗臺上, 平平無奇的常服, 黑色的長發(fā)攏在胸前, 正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不知道?!背聊蹋撂m樞柔和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口吻真摯而溫柔,款款的像是情人絮語,“我醒過來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也許是丟在什么地方了吧。” 清流笑了一聲。 “世界小姐。”玖蘭樞抬腳走過去, 克制的站在三步遠的地方,眉宇間帶著重逢的欣喜,“好久不見?!?/br> “的確是好久不見?!鼻辶鲹沃橆a,聲音仍然不急不緩,“大概是過的太久了, 竟然連你都敢在我面前撒謊?!?/br> “……” “我最后問你一遍, 我的懷表呢?” “不知道。” “玖蘭樞。”清流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是不是真的對你太好了?”她跳下窗臺,走到血族面前微仰頭去看他,這張面容看起來并不熟悉,只在眉宇間依稀帶著幾分萬年前的模樣,“騙我的人最后都怎么樣了,你還記得么?” 她的眼神一瞬間銳利如出鞘的劍鋒,生生的扎在他的心口。玖蘭樞又是一陣沉默,然后才開口:“記得?!?/br> 怎么能不記得。 當(dāng)年血戰(zhàn),己方陣營不服玖蘭樞領(lǐng)導(dǎo)的血族勾結(jié)敵方,關(guān)鍵時刻倒戈。而這個人類,以一己之身,剿滅了多少血族,冬季的雪白花花的覆蓋了整片大地,又被猩紅的血液染成了更加晦暗的色彩。 而她那時候也是像這樣,神色平靜的站在那里,俯身詢問背叛者—— “欺騙我的代價,記住了么?” 無情無欲,只懂得殺戮。 她從一開始就說明自己的目的,是為了讓玖蘭樞統(tǒng)一血族,為此不擇手段,竭盡全力,成功之后也當(dāng)真滿不在乎的,輕飄飄的就要抽身而退去。 ——你到底是為什么而來? 難道不是為了……我么? 當(dāng)初他是如此殷切的、急促的、慌張甚至篤定的想著,以至于最后在沒有得到確切的回應(yīng)甚至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她的時候,從心底滋生出濃郁的連自己都心驚的恨意。 “明明……” “什么?”清流皺眉。 “明明是你先打亂了我的生活,也是你先丟下我離開,是你先欺騙了我?!?/br> 玖蘭樞的聲音輕的幾乎要飄散在夜風(fēng)中,他凝視著清流冷淡的眼眸,忽然笑了起來,“可為什么現(xiàn)在在責(zé)問我的,也是你呢?” “……”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什么都是你決定的?!?/br> 玖蘭樞俯身貼近清流的面龐,停在一個呼吸可聞的距離。他的視線慢慢從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上轉(zhuǎn)移到另一邊去,閃著寒光的劍刃停在他頸邊,隨時都能割破蒼白的皮膚。 順著長劍往上看去,金發(fā)碧眸的青年站在他身側(cè),面容俊朗,神色冷漠。 “請退后。” 他口吻溫和的對玖蘭樞說道。 “呵?!?/br> “我不明白你到底誤會了什么,但我的目的確實是一開始就和你說過。幫助你統(tǒng)一血族,然后離開?!鼻辶黪久迹皩嶋H上辜負我們之間信任的是你才對吧?!?/br> 當(dāng)初她剛剛進入考場,運氣很好,就直接碰到玖蘭樞。盡心盡力幫這家伙統(tǒng)一了當(dāng)時一盤散沙的血族,甚至在準(zhǔn)備功成身退的時候,為了防止手下的人叛亂,準(zhǔn)備直接以死退場。 結(jié)果一直到她按照計劃跳下懸崖,玖蘭樞連出現(xiàn)都沒有出,毀約的明明是這家伙好不好,現(xiàn)在擺出這么苦大仇深的樣子給誰看? 血族微垂眼簾,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里。現(xiàn)在這張臉比依舊她認識的那張要青澀的多,顯而易見的未成年。 “把懷表還給我。”耐著性子,清流又重復(fù)一遍。 玖蘭樞動了。 他不顧還架在脖子上的劍,伸手拽住清流的衣領(lǐng),猛地加近了這本來就微乎其微的距離。清流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唇上傳來的觸感柔軟卻也冰涼,不帶半點生氣。 劍刃毫不留情的刮破脖頸,血液滲出,浸透了衣領(lǐng),下一秒他就被亞瑟惡狠狠的拽開,粗魯?shù)娜酉蛞贿叀?/br> 純血種甘甜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不久之后大約整個夜間部都要sao動,玖蘭樞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其他什么意思。 他的笑臉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看到清流漫不經(jīng)心的把一條十分熟悉的細鏈條收在手心,扣緊了鏈條連接的懷表。 “到底是什么給了你在彼此距離這么近的情況下、還能保住我想要拿走的東西的……信心?” 其實清流是想說妄想的,不過還是給玖蘭樞留了點面子,畢竟也算是認識一場。不過看著對方瞬間慘白的臉色,大概也不是很開心有這個面子吧。 有點尷尬的抿了下唇,清流嘆了口氣,示意亞瑟準(zhǔn)備走人。 “那,我就走啦?!彼攘艘宦?,“就不說再見了?!?/br> 反正也知道不可能再見。 下一秒少女便如煙霧散開在空氣里,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外面隱約傳來sao動,玖蘭樞低垂著頭,半晌發(fā)出低啞的笑聲。 你看,又一次。 … 走出去老遠清流還有點毛骨悚然,她握著手里的懷表,能感覺到冰涼的金屬很快就被染上溫度,和掛在胸前的那塊完全不同。 亞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