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fā)瘋后 第221節(jié)
“不對?!?/br> 姚守寧想到此處,心中一緊。 她自小到大運氣雖說不壞,但也沒有好到如此地步,一來就碰上大事,點破妖族陰謀。 有沒有一個可能,是妖族謀劃多年,早早的就已經(jīng)破壞了大部分皇室陵墓,將這些皇室尸首玷污呢? 當夜兩人遇蛇之事,并非兩人運氣來了,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 ——而是陸執(zhí)與她選中的代王墓,只是這些早就被破壞的皇室陵墓之一呢? 一念及此,姚守寧汗毛倒立! 她面色微微一變,冬葵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喚了她一聲后,便出門端飯去了。 姚守寧想到這些事,哪里還坐得住,掀開了被子起身。 寒氣迅速將她包圍,她打著哆嗦,自己伸手穿衣,下地時一個踉蹌,險些跪了下去。 高燒雖說退了,可躺了幾天,身體仍是虛弱,恐怕要養(yǎng)兩日才能恢復(fù)平日的樣子。 姚守寧頭暈?zāi)垦#朱o坐了片刻,這才匆匆將自己打理一番后,準備前往柳氏的房里。 冬葵提了食盒進來時,就見她抱著門框直喘氣的樣子,不由吃了一驚: “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我要去我娘那邊?!?/br> 她要去尋柳氏,讓父母找人去將軍府帶個信,使世子提高警惕。 “可是,可是你不是餓了嗎……” 冬葵有些詫異不解,姚守寧也不知道與她如何解釋,只是道: “你提著東西,我們?nèi)ツ锬沁呍俪??!?/br> 小丫環(huán)只當她是擔憂柳氏,見她一臉著急,便也不堅持,連忙一手提了東西,一手上前扶她。 主仆二人急忙往柳氏房中趕,一到柳氏房中,便見到了滿屋的人。 不止是姚婉寧三人在,大哥姚若筠也在。 屋里氣氛有些怪異,柳氏臉色蒼白,神色萎靡,仿佛一夜之間整個人喪失了精氣神,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看到姚守寧過來的時候,她縮了縮肩膀,臉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 “守寧——” 柳氏一向強勢,為人又愛體面,家中出事那陣,無論情況有多艱難,她都將自己收拾得格外齊整,并不忽視細節(jié)。 可這會兒她竟沒有涂脂抹粉,眼睛下方還出現(xiàn)了眼袋,仿佛一夜老了好多歲。 “娘!” 姚守寧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母親,不由喚了她一聲: “您沒睡好嗎?” 柳氏扯了扯嘴角,想要說話,卻有氣無力的樣子。 姚婉寧坐在她左側(cè)下首的位置上,低垂了頭,心事重重,見到meimei進來,她抬起頭,一雙杏眼微腫,像是哭了許久。 一旁的姚若筠也有些不對勁兒。 他臉色發(fā)白,黑眼圈都溜出來了,一個勁的以手掩嘴打呵欠,好似昨夜沒有睡。 “這是怎么了?” 全家之中,睡得最好的可能只有姚守寧。 她病了幾天,但看樣子竟然是幾人之中氣色最好的。 冬葵扶著她進屋,她目光一轉(zhuǎn),竟有些罕見的發(fā)現(xiàn)以往跑柳氏房中最勤快的蘇妙真竟不在此。 “爹呢?” 她問了一聲,柳氏抬了下手,竟似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曹嬤嬤就道: “衙門有事,天不亮大爺就出門了?!?/br> “你怎么不多休息一陣?若是餓了,就在房中吃就行……” 柳氏見她被冬葵扶著過來,有些擔憂,先是念了兩句,但話沒說完,又露出不安之色,深怕自己多說了幾句惹人厭棄。 “我來找大哥有事?!?/br> “找我有事?” 姚若筠又打了個哈欠,冷不妨聽到meimei提到自己,不由用力擠了擠眼睛,眨出兩泡眼淚,呆呆的望著她: “什么事?” “大哥,你昨晚挑燈夜讀了?” 姚守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湊近了他一些,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她這話音一落,姚若筠頓時一恍惚,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挑燈夜讀’這幾個字顯得格外的陌生。 自家中出事之后,他便暫時放下了學業(yè),一心為了家中奔走。 不過忙了一段時間,既沒有幫上家里的忙,也沒有讀成書,兩頭都落了空。 唯一算是有所收獲的,便是查到了‘應(yīng)天書局’的端倪。 而明年秋闈可不遠了,姚若筠想到上次柳氏訓斥,頓時心中暗叫不妙,十分陰暗的猜測:莫非守寧看娘親心情不好,有意想拿自己作借口,引柳氏來罵,好出一出氣? “我,我沒有……” 姚若筠心中悲慌,卻又想到父親平日的叮囑,身為家中老大,有些黑鍋是他當仁不讓該背起來的。 他含淚道: “我昨夜只是沒有睡好……” 昨天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聽到了妖怪的存在,不止對柳氏是極大的沖擊,姚若筠也受刺激不輕。 他原本以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夜里必定會夢到奇形怪狀的妖怪吃人——哪知他真的是做夢了,卻一晚都在夢到姚婉寧、姚守寧兩姐妹一直不停的背著他說悄悄話,無論他怎么豎直耳朵聽都聽不到,真的急死個人! 姚守寧見他面色僵硬,一副糾結(jié)著不知怎么說話的樣子,當即不再為難他,換了個話題: “算了大哥,我有事找你幫忙?!?/br> 姚若筠松了口氣: “你說?!?/br> “我想請大哥替我跑一趟將軍府……” 她與陸執(zhí)之間的交往,經(jīng)過昨天程輔云一番審問之后,也算過了明路。 而且她這一發(fā)燒昏迷,柳氏還以為她是患了相思病,已經(jīng)說過不管她與世子往來,姚守寧索性直接將自己的打算當眾說出來: “幫我探一探世子的病,同時告訴他,昨夜陳太微過來,可能刺了我一針……” 她總覺得陳太微昨夜替她把脈時,刺痛了她的手,興許是對她做了什么手腳。 姚守寧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甚至手腕又覺得隱隱刺疼,正撫著腕間,心中思索著要怎么讓姚若筠帶話時,接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怼诉诉恕哪_步聲。 眾人被這腳步聲吸引,不約而同的抬頭去看。 “鄭叔怎么來了?” 來者是鄭士。 只見此時的他滿臉欣喜,因跑得急,頭上見了汗,額頭有些反光,直喘著粗氣。 跑進院中之后,見到屋里姚家眾人,他不由眼睛一亮,伸手喚了一聲: “太太,太太,大喜!大喜!” 他一句喊話,令得姚守寧心中一動,似是意有所覺。 若是以往,以她能力,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力量耗盡之后,她預(yù)知之力褪化,對于未來之事,昨天并沒有任何感知。 姚守寧本來還有些恐慌要如何恢復(fù)力量,沒料到隨著自己病好,又好像是有所感應(yīng),這對她來說無異于一件天大喜事。 “大喜?” 柳氏反應(yīng)都像是有些遲鈍,聽聞這話,茫然的抬起了頭來: “有什么喜的?” 家里發(fā)生了這些事,從西城案件沾染官司后,便沒一天太平日子。 大女兒因她的舉動而沾染邪祟,侄女蘇妙真也似是中了邪,而鎮(zhèn)魔司也盯住了姚家—— 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什么大喜? “老爺來了,老爺來了!” 鄭士提了衣擺,一面大喊,一面進了院子: “太太,老爺來了!” 他一連重復(fù)了好幾聲,一開始的時候,柳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但姚守寧的腦子轉(zhuǎn)得快,迅速想起鄭士出身。 他出身南昭,曾是跟在自己父親身邊的一個軍士,后才在姚家為仆,跟著姚家人進入神都生活的。 細想之下,柳氏前些日子寄往南昭的書信約摸有一個月了。 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先前心中那一絲奇妙之感,她頓時大膽猜測: “是不是外祖父來了?” 她喊得大聲,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柳氏失態(tài)之下倉皇起身,衣袖帶倒了桌旁的茶杯,聲音都變了: “我爹來了嗎?” “是,是!” 鄭士十分歡喜,聲音洪亮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