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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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是攻,給受看個屁股怎么了?看鳥都沒事。 于是曲郁山在腦海里想了好久待會該用什么語氣讓崔檸脫他褲子,既能彰顯他霸總的身份,又不是很耍流氓。 眼看著上半身的藥涂完,崔檸換了棉簽,曲郁山抓準時機準備開口,“你……” 褲子被脫了。 曲郁山:“……” 為什么崔檸在他開口之前就把他褲子脫了,還脫得那么熟練? 崔檸好像猜到曲郁山在想什么,語氣淡淡地說:“我原來沒錢的時候,在醫(yī)院照顧我媽,順便照顧旁邊床的病人,一天30塊錢,夠我和我媽吃兩天?!?/br> 他說話時,手下的動作沒停,他知道曲郁山會開口說話。 說什么呢? 像其他人一樣輕飄飄地安慰他,說一切都會好的? 還是依舊高高在上,作為有錢人諷刺他? “放心,你照顧我,一天不止30,我給你一個月開的價錢很高,還包吃包住?!?/br> 崔檸手下動作一頓,隨后像是忍無可忍,抬起眼瞪向曲郁山。他眼睛很亮,里面像是燒著火,“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感謝你嗎?” 曲郁山見崔檸突然生氣,有些摸不清頭腦,“你生氣了?” “沒有,我怎么敢跟曲先生生氣?!贝迿幹逼鹧衙藓灪退幐嗤羯绞掷镆蝗?,“但我困了,剩下的曲先生自己涂吧?!?/br> 他說完就真去睡覺了,留曲郁山在床上發(fā)懵。 這人怎么說生氣就生氣? 還有,他是金主,被包養(yǎng)的金絲雀居然對他這個金主發(fā)脾氣,真是過分! 曲郁山張開嘴,一瞬后又閉上。 算了,他大人不跟小孩計較,自己涂就自己涂。 * 因為蕁麻疹的事情,導致曲郁山第二天十分沒精神,面對那些來探病的朋友他也是懨懨的。 “曲總,你這病病得,人都瘦了,房里怎么才一個照顧的人?”朋友甲說。 朋友乙,“對啊,一個人怎么能照顧好你,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護工,我讓他下午過來吧?” 幾個人七嘴八舌,終于有人問到問題的核心。 “曲總,話說回來,那人是誰?瞧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迸笥讯∫贿厗栆贿呌醚劬π贝迿帯4迿幷硨χ麄冊谙此驗榉坷镉信瘹?,他脫了那件黑色棉服,僅穿著薄衛(wèi)衣。 圍裙帶子一系,勾勒細細腰身。 朋友丁是曲郁山和白月光共同的朋友,曲郁山一聽對方這樣問,馬上興奮了。 【原文: “你們想知道他是誰?養(yǎng)的小玩意罷了,不過既然你們想認識……”曲郁山懶懶靠在床頭,即使受傷,他的面容依舊不減半分俊美,反而因為受傷,臉色蒼白讓他添了幾分別的意味。可惜曲郁山的皮囊再好看,內(nèi)里都是黑的,“小檸檬,你過來?!?/br> ……】 崔檸聽到身后曲郁山的聲音,身體一僵,然后轉過身。 他的臉完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朋友丁眼里驟然綻放出八卦的光芒,其他幾個人雖然沒見過白月光,但聽到曲郁山這么親密喊一個漂亮男孩,也嗅出八卦的意味,目光不斷在曲郁山和崔檸兩人身上巡脧。 曲郁山看崔檸停在原地不動,又催促了一遍,“小檸檬,你過來。” 崔檸終于邁動步子,但離曲郁山一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曲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語氣比昨天還要冷漠,眼里除了曲郁山習慣的厭惡,還有麻木。 少年明顯討厭被人當做一個可隨意取笑的新玩具,供曲郁山介紹給自己的朋友。 曲郁山看到崔檸的眼神,流氓的語氣頓時弱了許多,他低聲對那些朋友說:“他是崔檸,你們看清了吧?” 一定要看清臉,一定要發(fā)現(xiàn)崔檸跟白月光長得像。 “這算哪門子的介紹?”朋友甲擠兌曲郁山。 朋友乙在旁開腔,“是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曲總養(yǎng)了個祖宗呢,瞧著小臉冷的?!?/br> 曲郁山為難地抿了下唇,最后還是決定繼續(xù)走自己的渣攻人設,于是他又態(tài)度強硬起來,對崔檸說:“過來?!?/br> 崔檸沒表情依言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足以夠曲郁山夠到他的手。 曲郁山一把抓住崔檸的手,把人往自己完好的腿上一帶,“行吧,這樣給你們介紹,總夠了吧?” 坐下去的瞬間,曲郁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為什么崔檸一點不輕?金絲雀不應該都是輕飄飄的,柔嫩無骨的嗎? 危!他這條腿也要斷! 被迫坐男人大腿的崔檸立刻就要站起,可曲郁山劇情走了一半,哪愿意半途而廢,所以死死扣著崔檸的腰身,“他臉皮薄,你們多多見諒?!?/br> 幾位朋友看著坐在曲郁山腿上的崔檸,面面相覷后,然后由心夸了一句。 “曲總真不愧是真男人!” 瞧這坐大腿的姿勢,再看兩人明顯沒休息的臉色。 嘖嘖,腿受傷了還玩得那么野。 崔檸雪白的臉漸漸變紅,不是害羞,而是憤怒,曲郁山看到正偷偷拿手機拍照的朋友丁,只能繼續(xù)抓著崔檸不放,怕人掙扎得厲害,他以極低的聲音說。 “配合一下,合約減一個月。” 崔檸掙扎的動作停住。 * 今天,楚林果然比昨天早來了一個小時,所以今天曲郁山洗澡也比昨日早。楚林已經(jīng)知道曲郁山發(fā)蕁麻疹的事,今天帶人把曲郁山房里的所有東西都換了一遍,連窗簾都換成曲郁山習慣用的。 楚林還送了一張床過來,給崔檸休息的。 換了東西,曲郁山身上沒再發(fā)過蕁麻疹。 時間一轉,曲郁山在醫(yī)院已經(jīng)住了十四天,明天就能出院了。他洗完澡正要睡覺,突然腦子里浮現(xiàn)一段原文。 【原文: 曲郁山躺在床上,在昏黃燈光下欣賞著手里的照片。照片里的腿細白又直,紅痕如紅梅,零星點點。照片是上次崔檸昏過去時拍的,曲郁山看著看著,手伸下去……】 曲郁山:“???” 這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這劇情難道也要走嗎? 這都不鎖? 曲郁山雙手捏成拳,半晌他偷偷掀開床簾,看向外面。崔檸似乎已經(jīng)睡了,一動不動。他難道要現(xiàn)在偷偷摸摸過去把對方褲子扒了?然后拍了照回來,偷偷的…… 不行,這也太變態(tài)了。 再者說,他對崔檸的腿也起不了反應啊。 他人設是攻,但人設是人設。 曲郁山冥思苦想,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 他可以上網(wǎng)搜些腿的大尺度圖片,然后保存。 哈哈哈,世上怎么會有他這種走劇情的天才? 十五分鐘后。 曲郁山看著屏幕上的404,陷入了沉默。 現(xiàn)在河蟹清理得那么干凈嗎? 曲郁山長吐一口氣,準備出發(fā)去扒崔檸褲子的時候,眼睛突然看到自己的腿。他盯著腿看了幾眼,就把手機攝像頭打開了。 攝像頭是好的,可以拍。 拍崔檸也是拍,拍自己也是拍,不是嗎? 只要手里有圖片就行吧。 曲郁山凝神聽了下床簾外面的動靜,見鴉雀無聲,他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睡褲脫下,先在腿上面掐幾下,再開始找角度。 拍了十幾張后,手機突然響了。 是微信電話。 曲郁山嚇了一跳,連是誰打來的電話都沒看,就掛了。 等掛了,他才發(fā)現(xiàn)打電話是白月光。 曲郁山:“?。?!” 這家伙終于有反應了,肯定是從朋友丁那里看到崔檸的圖片,說不定已經(jīng)對崔檸一見鐘情了。 按照人設,他是白月光的舔狗,是絕對不可能掛對方的電話,于是曲郁山一邊暗喜,一邊走人設,點開他和白月光的對話框。 “我剛剛按錯了,不是故意的~” 加了軟萌的符號,再來個表情包。 之前發(fā)過的表情包不能再發(fā),曲郁山馬上上網(wǎng)搜了可愛賣萌的表情包圖片,給白月光發(fā)過去。 完美……不! 他怎么多點了一張圖片! 撤回! 馬上撤回!! 啊!怎么點成刪除了! 他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