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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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院那邊。 崔檸從睡夢中醒來,他今天總是睡一陣醒一陣,疲憊地睜開眼,想起來喝水,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房里只有楚林。 楚林沒注意到崔檸醒了,他正在用筆記本工作。這次跟柴崎合作的事情泡湯,他在想有沒有其他可以合作的對象,為了讓生意能做到日本,他們前期投入不少心血,不想就此放棄。 “楚助理?!贝迿幱袣鉄o力地開了口。 楚林把視線從筆記本屏幕上挪開,禮貌地說:“崔先生,你醒了?肚子餓了嗎?我已經(jīng)買好晚餐,如果你餓了,我現(xiàn)在去加熱?!?/br> 崔檸沉默了一會,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起曲郁山的下落,“曲……曲先生去哪了?” 第21章 曲郁山不知道崔檸在醫(yī)院問自己的下落,他正盯著面前的男人看。從對方的話,他猜這人應該就是周望卓。十年未見,再見就這樣盯著看,有些不禮貌,但曲郁山實在嫉妒。 這家伙居然比他高半個頭。 身為作者的親女婿就是不一樣,所有配置都是最好的。 曲郁山把那股子酸勁勉強壓下去,問:“望卓哥?” 得到對方輕輕頷首后,他準備伸手跟周望卓打一個友好的情敵見面的招呼—— 握手。 但手才伸出來,就被摟進一個懷抱。 懷抱充斥著香氣和淡淡的酒味。 周望卓應該才飲過酒。 “好久不見,小郁?!蹦腥藴厝岬穆曇粼诙呿懫穑羯奖緵]把這個擁抱放在心上,畢竟在西方待久的人都喜歡用擁抱來打招呼。 讓他真正錯愕的是被周望卓抱住的瞬間,他感覺有股微弱的電流瞬間穿過他的身體,不僅如此,他似乎心跳都變快了。 這不對勁。 這種少女懷春的感覺是什么鬼? 曲郁山手指顫了下,想把人推開,不過周望卓先松開了。一松開,電流消失了,心跳也恢復正常。 “一路過來還沒吃東西吧?我?guī)闳コ渣c東西?!敝芡扛?,不過曲郁山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他現(xiàn)在有些不安,因為一個猜測。 喜歡周望卓只是原文的設定,他覺醒意識后應該脫離了設定的控制,不喜歡周望卓,譬如他對崔檸,他沒有想法當個渣攻去虐待崔檸。 可剛剛的感覺很奇怪。 為了印證這個猜測,他又拉住周望卓,頂著對方略微有些疑惑的眼神,一把抱住。 剛剛的電流又來了,心跳也再次加快。 被電了一下的曲郁山迅速松開周望卓。 曲郁山:“?。?!” 作者坑他!??! “小郁,你怎么了?”周望卓被曲郁山突兀抱住再松開,好似一點都不生氣,只是微微垂眼看著曲郁山。 曲郁山默默跟周望卓分開點距離,但嘴巴上還在堅持自己的舔狗人設,“沒什么,只是很久沒見到望卓哥,忍不住又抱了一下,望卓哥別生氣?!?/br> 應該只是抱才會有這種感覺吧?剛剛周望卓拉住他的手臂時,并沒有電流穿過的感覺,那他以后不跟周望卓擁抱就行了吧。 周望卓唇角略勾,“我怎么會跟你生氣?說來,應該是希望你別生我的氣。今天本來是想跟你單獨見面的,但這個邀約實在推不掉,我不想讓你很晚再過來,或者等我太久,所以只有約你在這里見面了。” 曲郁山自己作為成年人,明白進入社會有很多推不掉的東西,所以理解地點點頭。 “小郁吃了晚餐了嗎?”周望卓又問。 曲郁山誠實說:“沒有?!?/br> “那先去吃點東西,這里的食物雖然不是很好吃,但勉強能入口?!敝芡恳羯饺サ揭粡埐妥琅?,再對旁邊穿著黑馬甲的服務生說了什么。 不一會,服務生端著剛做好的牛排上來。 曲郁山的確餓了,所以沒跟周望卓客氣,說了謝謝就開始吃晚餐。他吃牛排沒多久,就有人走近這邊。 那人是來找周望卓的,他們說的是日語,簡短幾句交談后,周望卓同曲郁山說:“小郁,我走開一下,你在這里等我?!?/br> 但曲郁山晚餐都吃完,還喝了小半杯紅酒都沒等到周望卓回。人太多,加上曲郁山又有點臉盲,視線巡視一周,完全認不出誰是周望卓。宴會換了首樂曲,燈光也漸漸變暗。 曲郁山不想傻乎乎地一直坐在椅子上等,于是他問服務生有沒有休息室。大部分的宴會都有休息室,可以供人休息。 這個服務生是日本人,英文不是很好,他理解錯誤曲郁山的意思,以為曲郁山想抽煙,就把人引入了抽煙室。 一打開門,曲郁山就聞到里面的煙味,當即想退出去,可退出去前,他先看到一個算得上熟悉的人。 說熟悉,是因為那個人跟崔檸長得很像。 那人坐在黑絲絨沙發(fā)里,屋里的暖氣足,所以脫了外套,雪白襯衣配墨藍色領結,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面具被他隨手擱在手旁的茶幾上,正在聽旁邊的人說話。 久久沒關上門引起了他的注意,轉(zhuǎn)眸看過來,發(fā)現(xiàn)是曲郁山站在門口,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瞬間轉(zhuǎn)變成別的情緒。 他將雪茄捏滅在煙灰缸里,站起來朝曲郁山走去,“抱歉,小郁,我可能一時忘了時間,你找我很久了嗎?” 剛剛曲郁山只看到周望卓戴面具的樣子,現(xiàn)在對方摘下面具,他不得不說崔檸和周望卓的確長得像,但像也不像。 崔檸眼尾自然上翹,本該是雙動輒生情的眼,但因為睫毛直挺挺的,風情被生生壓下,添的是凌厲,但又因為年齡太小,這種凌厲大多數(shù)時間看上去是虛張聲勢。 除此之外,他其他五官長得太漂亮,又減弱這種凌厲。家境的貧窮,外貌的優(yōu)越,這兩者顯然給崔檸帶來不少麻煩,所以他總是警惕地看著這鋼筋混泥土鑄造的弱rou強食的世界,像個孤零零的幼獸。 既然是幼獸,無人關心這是狼的幼獸,還是貓的幼獸,總之現(xiàn)在的崔檸看上去很弱小。 同時,崔檸的美,是完全不藏的那種,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美麗,極具攻擊性。 而周望卓恰恰相反,他家境優(yōu)越,又有閱歷的積淀,完全能從容地面對世界。 比起崔檸攻擊性的美,他是藏,將全身的鋒芒都收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汪水,沒有任何攻擊性,無論是那雙溫潤的杏眼,還是他上揚角度恰到其份的唇角,都讓人忍不住親近。哪怕是陌生人,第一次見到周望卓,恐怕都會在心里想這是個好人。 尤其當周望卓笑起來的時候。 簡單來說,崔檸跟周望卓外貌雖然相似,但氣質(zhì)上完全不同。一個是可憐的幼獸,另外一個是早已掌握世界規(guī)則的笑面虎。 對的,是笑面虎,還是殺人不留證據(jù)的那種笑面虎。 周望卓不是個善茬,因為在曲郁山預見的未來里,周望卓是用極其兇狠的手段對他趕盡殺絕,不留半點余地。 周望卓對崔檸有多好,那么對他這個炮灰渣攻就有多壞。 身為炮灰渣攻的曲郁山還是更愿意跟那只幼獸待在一起,起碼崔檸對他做不了什么。 一想事情,曲郁山忘了回周望卓的話,等他回過神時,周望卓已經(jīng)伸手過來。 雖然曲郁山猜想只有擁抱才會產(chǎn)生電流,心跳加速,但看到那只修長的手伸過來,他還是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想再有那種奇怪感覺了。 “沒有,我只是在下面待得有些悶,所以想找個房間休息下,你繼續(xù)做你的事吧?!鼻羯诫m然不排斥抽煙的人,但他也沒想法吸二手煙。 說到抽煙,這也是作者給周望卓加的深情點。 崔檸不喜歡煙味,所以后面周望卓把煙給戒掉了。 “小郁,等等,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敝芡渴衷诎肟找活D,隨后迅速收了回去。他回頭跟身后的那群人用日語說了幾句話,就拿起掛在門旁的衣服走了出來。 周望卓帶曲郁山去了另外一個空房間,開門見山問道:“你跟柴崎古一的事情解決了嗎?” 聽到柴崎的名字,曲郁山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他?” “他爸爸很喜歡我的畫,所以有點交情,上次你的助理滿世界找人幫忙,我聽說了一點,所以打了個電話,不知道有沒有幫上你?” 曲郁山突然回憶起警局那個電話,當時柴崎就是接了個電話所以放了他,不過柴崎當時還留了一句話,說他們還會再見面。 誒,他是不是可以靠情敵的手解決另外一個情敵? 好像可以。 反正柴崎也是周望卓的情敵,柴崎對崔檸動心思,周望卓肯定也生氣吧。 “我和他的事還沒有解決,他威脅我說我們還會見面的?!鼻羯较胱屩芡渴帐安衿?,便開始添油加醋,移花接木,“柴崎那個人是個變態(tài),他上次在泡溫泉的時候偷看……” 恰到好處的停頓后,露出怒意,又繼續(xù)說:“我是來跟他合作的,可他卻打其他歪主意。人還特別陰險,居然趁我喝醉,強行趕走我助理,偷偷……” 等等,說自己偷偷被人揍了一頓,是不是顯得他沒用?那個舌頭的事情也不能說。 “偷偷什么?”周望卓輕聲問。 曲郁山說完剛剛那番話,覺得這種行為有點像幼兒園小朋友告狀,又不準備說了,于是含糊道:“沒什么,反正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準備跟他合作了,本來是想早點回國,但這幾天一直在下雪?!?/br> 周望卓默了一會,“很少聽到你這樣形容人,你在工作方面從來不意氣用事,看來柴崎古一的確惹到你了?!彼中α艘幌拢拔?guī)闳フJ識幾個人,說不定能解決這件事?!?/br> 周望卓帶曲郁山去見了幾個日本人,那幾個日本人跟柴崎家里有生意往來。只是那幾個日本人英文不是很好,曲郁山跟他們交流起來困難,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一直勸曲郁山喝酒。 曲郁山知道參加宴會就躲不開喝酒,所以也喝了幾杯。今天一天坐了好幾個小時車,他覺得疲憊,后面就窩在沙發(fā)上撐頭犯困。 不知多久,他感覺人聲漸漸遠了。 再然后,有人在對他說話。 “小郁?小郁?你喝醉了?” 曲郁山用力眨兩下眼,坐直身體,“沒有,我只是有點困。” “那就好,宴會要散了,有人來接你嗎?”周望卓說。 聽到這句話,曲郁山更清醒了,他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然后裝作握不住的樣子,把手機掉在沙發(fā)上,再向周望卓求助。 “望卓哥,麻煩你幫我打個微信電話給我的助理?!边@個房間信號特別差,還好有無線可以連。 曲郁山盯著周望卓,看見那只手拿起手機的時候,呼吸都不由變快了一瞬。周望卓點亮了手機,沉默一瞬后,把手機遞過來,“小郁,解鎖。” 牽手照終于派上用場了! 曲郁山來之前故意把牽手照設置為手機屏保,他從來之前到剛剛,一直在想怎么合理地讓周望卓看到那張照片。 感謝那個日本人給他灌酒。 曲郁山把食指伸過去解鎖手機,他故意解得慢,好幾次按不準位置,讓周望卓把牽手照看得更清楚。 試了五、六次,終于解鎖,曲郁山讓周望卓幫他點開微信,而此時一個微信電話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