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第55節(jié)

    趙彩鳳只低頭笑笑,視線瞧瞧的瞥過在一旁落座的杜太醫(yī),頓時就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了。原是許如月去世之前,曾經(jīng)去過宋明軒家里看診的那個帥得不能再帥的太醫(yī)。

    “大娘,趙姑娘說宋公子也和八順得了一樣的病癥,晚上睡不著覺,白天看不進(jìn)書,我們兩正商議著,看看有什么辦法給他們兩個開解開解呢!”錢喜兒溫溫婉婉的開口。

    “方才你姐夫還勸八順呢,實(shí)在不行先把書丟下了,好好出去玩玩,心情放松了,什么病痛都沒了,八順還不肯,只心里別扭呢!”

    趙彩鳳一聽,便知道劉八順的心理壓力那還不是一般的大,只忍不住開口道:“若是劉公子不愿意去,那就說是宋秀才請他出門的,我聽說京城的碧月湖上這幾日合*歡花開的正好,不如讓他們?nèi)ツ抢锷⑸⑿暮昧恕!?/br>
    碧月湖曾是前朝皇室的別宮所在之處,風(fēng)景秀麗、庭院錯落,本朝皇帝嫌棄這里太過奢靡,所以并沒有據(jù)為己有,反倒開放了供百姓觀賞游玩,久而久之就成了京城的一處名勝。

    趙彩鳳也是在八寶樓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地方,據(jù)說京城文人最愛光的兩個地方,一個是花街長樂巷,另一個就是城南碧月湖了。

    李氏是個很寵溺孩子的人,只要是為劉八順好的,她說什么都是愿意的,于是便開口道:“喜兒,這件事情你去和八順說說,只要他同意出門散心,一應(yīng)的花費(fèi)就我們來好了?!?/br>
    趙彩鳳見李氏這么說,也很是感激,畢竟出門玩都是要錢的,總不能讓宋明軒包上兩個窩窩頭,跟在這一群富貴公子的后面。

    錢喜兒只忙應(yīng)了道:“大娘,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這就去跟八順說去?!?/br>
    趙彩鳳這時候也起身告辭,那邊杜太醫(yī)卻開口了,只吩咐跟在他一旁的小廝道:“你去房里拿幾貼安神補(bǔ)腦的中藥過來,給這位姑娘帶回去,舅少爺這邊,一會兒再去店里取了送來。”

    趙彩鳳這下越發(fā)不好意思了,只忙不迭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宋大哥他其實(shí)也沒什么的?!?/br>
    杜太醫(yī)聽了,只笑著道:“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的藥材,喝一副能讓他睡得安穩(wěn)些罷了,這位姑娘就不要客氣了,我聽八順說起過這位宋秀才,說來我們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br>
    趙彩鳳見杜太醫(yī)這么說,也不好意思推辭了,便只笑盈盈的答應(yīng)了。

    當(dāng)天晚上,劉家那邊就派了下人送了帖子過來,只說劉八順請了玉山書院的韓夫子后天在碧月湖的湖心亭茶香居品茗清談。趙彩鳳見只請了韓夫子一人,也知道劉八順并不是一個愛熱鬧的,正巧宋明軒和其他人也不熟,兩個書呆子外加一個老學(xué)究,這個組合也是不錯的。

    趙彩鳳把帖子給宋明軒看了,宋明軒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只站在房里踱來踱去,自己兀自自言自語道:“不行,后天就要見先生,這會兒無論如何也要磨一篇好文章來,讓他好好指點(diǎn)指點(diǎn)?!?/br>
    趙彩鳳見他那熱鍋上螞蟻的樣子,只笑著道:“這是讓你們?nèi)テ奋逭劦?,你作什么文章,韓夫子好容易才有這么幾天假期,你們非這樣盤剝他,真的好嗎?”

    宋明軒聽了趙彩鳳這話,也只反問道:“不好嗎?夫子上回只夸我文章清明,我這次若是能更上一層樓,只怕他還要更高興幾分的?!彼蚊鬈幵秸f越興奮,便順口道:“彩鳳,幫我磨墨,我已經(jīng)有題目了?!?/br>
    趙彩鳳只瞪了他一眼,見他已經(jīng)順勢坐了下來,伸手拿了宣紙鋪在桌子上,只氣呼呼的就擰了他一邊的耳朵道:“宋明軒,你好呀!居然把我當(dāng)丫鬟使喚了?”

    宋明軒剛才也是一時高興過頭了,沒曾想居然還真的把趙彩鳳當(dāng)丫鬟使了,主要關(guān)鍵問題是趙彩鳳最近經(jīng)常給他磨墨,所以宋明軒自然而然就覺得,這磨墨就成了趙彩鳳的事情。

    宋明軒吃痛,只擰著眉頭道:“哎呀呀,我錯了,彩鳳你快松開?!?/br>
    趙彩鳳便松了手,撲哧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扭頭道:“果然男人是不能慣的,今兒你自己磨墨,記得不能太晚,亥時之前要睡覺,明兒一早給我出門買豆?jié){去?!?/br>
    宋明軒只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了,倒了幾滴清水在硯臺里面,興致勃勃的磨起了磨來。抬起頭的時候,正瞧見趙彩鳳在外頭水井邊上洗東西。

    不一會兒,趙彩鳳端著一個碗從門外進(jìn)來,里面放著十幾粒晶瑩通透的紅葡萄,趙彩鳳只笑著道:“它們看著你念書也看了一整個夏天了,沒準(zhǔn)這會兒比你還有學(xué)問,你把它們吃了,就更聰明了?!?/br>
    宋明軒捻了一顆葡萄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忽然就蹙起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趙彩鳳見了,只忙不迭問道:“怎么了這是?這葡萄明明熟了,我剛剛還嘗過一個呢,可甜了。”

    宋明軒還是蹙著眉頭,一臉無辜的看著趙彩鳳,把手里吃了半口的葡萄遞過去,趙彩鳳便沒什么戒心的咬了一口,那葡萄經(jīng)過了整個夏天,早已經(jīng)飽滿多汁,正是最甜的時候,趙彩鳳一口咬下去,才知道宋明軒是在騙她呢,只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嘟囔道:“就不學(xué)好,越來越不老實(shí)了!”

    宋明軒只伸手?jǐn)堊≮w彩鳳的腰,用力往懷里頭一帶,低著頭在她耳垂邊上蹭來蹭去的,微微有些動情。

    “就想著你在這兒多呆片刻,這樣我寫文章也更有思路了。”

    趙彩鳳撇撇嘴問道:“我還有這種功能?”

    宋明軒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要看著你,我就思如泉涌了?!?/br>
    趙彩鳳又剜了他一眼,在他臉頰上蹭了一下:“那……改明兒等下場子的時候,我跟監(jiān)考的官員說一聲,看看他能不能把我也放進(jìn)去?”

    宋明軒這下也沒話說了,和趙彩鳳拌嘴他就從來沒贏過!瞧著趙彩鳳燭光下紅撲撲的臉頰和嘴唇,宋明軒只忍不住,重重的吻了上去。

    ☆、第124章

    第二天一早,趙彩鳳和楊氏一起出的門,先是去把廣濟(jì)路上富戶家的衣服給還了,然后在去店里看一下錢木匠的裝修進(jìn)度。

    楊氏是個閑不下來的人,雖然趙彩鳳一早就讓她把洗衣服這活計(jì)給辭退了,但楊氏還是舍不得那幾十文錢,每日必定都要打包好些衣服回來洗。這幾日錢木匠和趙文來了,楊氏也越發(fā)覺得自己忙不開了,在趙彩鳳的一再勸說下,楊氏也決定把這洗衣服的事情給辭退了。

    請楊氏洗衣服的那戶人家是在廣濟(jì)路上開川菜館的,平常楊氏洗的衣服里就有不少是店里頭伙計(jì)的衣服。楊氏和趙彩鳳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見里頭老媽子數(shù)了銅板,拿繩子串好了遞給楊氏,聽楊氏說以后不洗了,只蹙眉道:“我前兩日才說余奶奶給介紹了一個勤快的,怎么就做了沒幾天就不做了呢!”

    楊氏只略略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那邊趙彩鳳便笑著道:“大娘,我家在這條路上也開了鋪?zhàn)?,過幾日就要開業(yè)了,我娘只怕忙不過來,誤了你的事,所以才辭了這活的?!?/br>
    那老媽子聽了,只擰眉想了想道:“最近這條街上也沒聽說哪家關(guān)門歇業(yè)的呀,難不成……”那人頓了頓,只抬眼道:“是原先哪家鼎旺南北雜貨鋪?”

    “正是那個門面呢,不過我家沒打算開雜貨鋪,開的是面館?!?/br>
    那老媽子只擰眉道:“哇,那可是蕭將軍家的門面,姑娘你是怎么給弄到那門面的?這一條街上好幾家店背后的東家都牛著呢,平日里連堂口費(fèi)都省了,一聽是將軍家的鋪?zhàn)?,誰敢過去鬧事,不像我們,隔三叉五的還會遇上幾個吃霸王餐的。”

    趙彩鳳聽了這話,頓時對蕭一鳴又感激了幾分,當(dāng)時鑰匙也就這樣從嚴(yán)掌柜的手里接了過來,房租也一分錢沒付,這便宜也當(dāng)真是占得有點(diǎn)打發(fā)了。

    楊氏一聽這街上還要有堂口費(fèi),只嚇了一跳,問道:“這堂口費(fèi)都怎么付?要是不給會怎么樣?”

    那老媽子見楊氏人老實(shí),便跟她多說了幾句:“其實(shí)不過就是多遇上幾個吃霸王餐的,時不時會有人在店里打個群架鬧個事情,雖然順天府尹的捕快也會管一管,但是遇上這樣的事情,總是我們店家吃虧,這一打架,客人都嚇跑了,要是弄壞個桌椅板凳的,錢倒是小事,就是耽誤時間和生意,交了堂口費(fèi)就不一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也就會少很多,總之為了安穩(wěn)做生意,給些銀子也算不得什么了。”

    趙彩鳳聽了這話,心里終究是有些嘆息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種事情在現(xiàn)代都屢見不鮮了,更何況在古代,老百姓永遠(yuǎn)都是受壓迫的人群。

    趙彩鳳和楊氏告別了川菜館,往西再走上兩百米,就是自家的鋪?zhàn)恿恕V皇沁€沒到門口呢,就瞧見一群人正圍在門口看熱鬧。趙彩鳳遠(yuǎn)遠(yuǎn)見了就覺得心里咯噔一下,這面館還沒開張呢,門口從哪兒來這么多人呢?

    楊氏也跟著伸直了脖子望過去,這時候忽然有兩個人被重重的摔出了人群,在地上慘叫翻滾。門口一群看熱鬧的人連連叫好,趙彩鳳只急忙跑過去,擠入人群,錢木匠正在店里頭和兩個人打斗,不難猜測出來,方才從店堂里被甩出去的那兩個人,也是出自錢木匠之手。

    趙彩鳳雖然前世并沒有看多少武俠片,但是對于錢木匠的身手還是表示很驚訝,蕭一鳴算是身手不錯的了,但當(dāng)一群人圍著他的時候,臉上還忍不住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沒想到錢木匠卻表現(xiàn)的異常冷靜,每一個動作都不慌不忙,雖然看著似乎不是很靈活,但實(shí)打?qū)嵉淖屓擞X得渾厚有力。

    不過就是幾招幾式之后,另外兩個小嘍啰也被丟出了店堂,前頭被丟出來的小嘍啰已經(jīng)爬了起來,睜大著驚恐的雙眼開口道罵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知道這廣濟(jì)路是什么地方嗎?你……你等著瞧!”

    趙彩鳳聽他這個口氣,倒是和方才川菜館老媽子說的專門找茬收堂口費(fèi)的人有些像,只上前一步站出來道:“這廣濟(jì)路什么地方,我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在我看來,這兒就是天子腳下,百姓居所,我們開店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你們又是哪路來的不正經(jīng)的鬼怪?”

    這幾人是這條街上有名的小混混,專門靠收堂口費(fèi)過活,這種事情雖然順天府尹知道,但是屢禁不止,且又不是什么大罪,關(guān)進(jìn)牢里還得負(fù)責(zé)他們一日三餐,當(dāng)真是不劃算,頂多就是沒人賞幾個板子,攆走了算了??蓵r間長了,連衙門也漸漸不管了,況且一件事情既成了老例了,老百姓似乎也接受了,這條街上除了幾家背后有人的店鋪,大多數(shù)店面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著堂口費(fèi)。

    自從那南北貨鋪?zhàn)雨P(guān)門之后,這幾個小嘍啰就密切注意著這個店面的動向呢,雖然他們以前知道這店鋪是將軍府的,所以不敢來手堂口費(fèi),可如今瞧著里面掌柜也走了,裝潢也改了,在里面做裝修的兩個人,一個看著像大老粗,一個又是個呆子,料想這店鋪估計(jì)已經(jīng)被別人給買下了,所以才打算來試試運(yùn)氣。

    可誰知道進(jìn)來自己還沒開始犯橫呢,就覺得那木匠看著有些嚇人,但這幾個人也不是被嚇大的,通常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看誰比誰膽子更大。所以這話還沒說幾句呢,就動起了手來,原本這四個人在這條街上也有個綽號叫四大金剛,可誰知道這木匠居然深藏不露,一下子把他們四大金剛打得都滾到地上疊起羅漢來了。

    這會兒又瞧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站出來說話,幾個人原本再想狠上一回,可瞧見后面那手里扛著一把斧頭正惡狠狠看著自己的木匠,也頓時就沒了骨氣了。

    為首的那人只氣呼呼的開口道:“兄弟們,咱們走。”

    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看了,也紛紛散去,有幾個好心的百姓還替趙彩鳳他們擔(dān)心,只小聲勸道:“姑娘,你想在這條街上做安穩(wěn)生意,最好還是別得罪這幾個人的好,都不是些好東西,二流子一樣?!?/br>
    趙彩鳳只點(diǎn)頭謝過了他們的好意,又問道:“他們哪里來這么大的膽子,這條街上那么多店鋪,難道家家都交堂口費(fèi)嗎?”

    方才從川菜館老媽子那邊也不過打探得一知半解,這會兒見有熱心人提醒他們,趙彩鳳便覺得這位大娘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就又多追問了一句。

    那大娘是隔壁茶葉店的老板娘,四十出頭的樣子,看著有些清瘦,平常因不常來店里,所以趙彩鳳并不怎么認(rèn)識。

    “我們這條街,以前有半條街是宣武侯府家的祖業(yè),后來宣武侯府日漸衰落,就把這條街上的產(chǎn)業(yè)賣的賣,租的租,你今兒看見的這幾個找茬的小伙子,也是宣武侯家的奴才,若是沒有侯府罩著,他們難道敢這樣不成?”那大娘只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道:“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平民百姓誰愿意去得罪權(quán)貴,那些真正有錢有勢的人家,他們也不敢欺負(fù),還不都是柿子揀軟的捏?!?/br>
    趙彩鳳聽了她這一席話,終于也明白了,怪不得順天府尹對這事情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涉及到權(quán)貴的事情,又是這種那些達(dá)官貴人們心中所認(rèn)為的雞毛蒜皮的事情,處理起來自然就不給力。拖個三五日的,也就淡了,拖個三五月的,也就忘了。老百姓想安穩(wěn)過日子,就只能乖乖的交堂口費(fèi)。

    趙彩鳳謝過了隔壁這位大娘,蹲下來和楊氏他們一起整理東西,幸好那些桌腳凳腿還是半成品,所以損失不算嚴(yán)重。趙文向來膽小,剛才被嚇得躲到了柜臺后面去,整個人都還打著哆嗦,趙彩鳳只蹲下來去安慰他,從手里抓了一把出門時候余奶奶抓給她的瓜子。

    后院的小天井里到處都是散落的刨花,楊氏拿笤帚掃成了一堆,裝到大麻袋里面。這種刨花生煤爐最好用,曬干了蓬松的很,一點(diǎn)就燒起一堆火來。楊氏抬起頭,看見錢木匠又在那邊刨木頭,木刨子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撓得心里癢癢的。

    “她叔,你臉上好像被劃破了,我去打一盆水來,你洗洗吧。”

    錢木匠只低著頭,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掌心里果然沾了一些血跡,應(yīng)該是剛才跟那幾個小嘍啰過招時候不小心弄到的。聽見楊氏這么說,只沉這聲音道:“不用麻煩嫂子了,這些小傷一會兒就好了?!?/br>
    這院子里沒有井,要從后門出去,到巷口的地方有一口弄堂里幾戶人家合用的井,大家都在那里取水,走過去大約也要一盞茶的時辰,平常他都是趕著楊氏中午過來送菜之前去挑水回來的,今兒時辰尚早,正好還沒過去挑水,所以院子里的水缸是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繼續(xù)加更,加更章數(shù)以蘇蘇收到的留言為準(zhǔn),要是有20條就加雙更~~~~咳咳咳,必須開始激勵起來了~~~

    ☆、第125章

    楊氏這會兒已經(jīng)收拾好了刨花,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到墻根邊上的水缸前看了一眼,果然見里頭的水已經(jīng)見底了。平常楊氏中午送菜過來,這水缸里的水都是滿的,所以楊氏就順手把他們換下來的臟衣服都洗了,也從來沒考慮過這水缸里水的問題。這會兒瞧見缸里沒水,楊氏才想起這院子里是沒有井的,唯一的一口井,從這后院出去,一直要走到弄堂口呢。

    楊氏蓋上水缸上的木蓋頭,提起放在邊上的水桶和扁擔(dān),開口道:“她叔,我出去打水,你跟彩鳳說一聲,讓她等我一會兒?!?/br>
    楊氏只把水桶在扁擔(dān)上掛好了,正預(yù)備彎腰挑起來,卻見一雙強(qiáng)壯有力的手拉住了扁擔(dān)一頭的繩子,只從楊氏的手中把扁擔(dān)給抽了過去道:“這些事情哪里是女人干的,你歇著吧。”

    楊氏微微一怔,就瞧見錢木匠已經(jīng)挑了水桶往外頭去了。楊氏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這雙布滿老繭的手,自從趙老大死后,這兩年里她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的,早已經(jīng)忘了這種被人關(guān)懷的感覺。如今卻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個人來,倒是讓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楊氏想到這里,只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知道自己是胡思亂想,那還不如不想的好。

    這時候趙彩鳳從前面過來,喊了楊氏回去,她們也出來一早晨了,眼看著就要午時了,再不回去就要趕不及做午飯了。楊氏只應(yīng)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彎腰把裝滿了刨花的麻袋背了起來,只開口道:“你錢大叔去挑水去了,我們先回去吧?!?/br>
    一路上楊氏都很沉默,但趙彩鳳知道楊氏素來就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兩人回到家里的時候已是巳時三刻了,楊氏急急忙忙的就進(jìn)灶房張羅起午飯來了。

    趙彩鳳想去宋明軒的房里頭借一張紙,算一下迄今為止的裝修費(fèi)用,卻瞧見宋明軒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幸好這家里頭家徒四壁的,連半點(diǎn)值錢東西也沒有,不然的話,他睡成這樣,只怕家里遭賊了都不知道呢。

    趙彩鳳看了一眼宋明軒靠在桌面上的臉頰,那眼瞼下也是一片烏青,顯然是昨晚并沒有聽自己的話,早早睡覺??粗鴷郎蠋讖垐F(tuán)成一團(tuán)的廢紙,就知道宋明軒這文章寫的只怕是用腦過度了。

    幸好這幾日天氣算不得太熱,趙彩鳳也就隨他這樣睡了,只從一旁的衣架子上拿了一件大袍子給他蓋上了,便轉(zhuǎn)身出去了灶房給楊氏打下手。

    趙彩鳳才走進(jìn)去,便聞到一股rou香味,反射性的就咽了咽口水。

    因?yàn)樯磉叺你y子有限,所以全家每日的開銷都是有定例的,生怕到時候銀子不湊手,鬧的真需要宋明軒出去賣字為生就丟人了。

    而廚房里掛著的這幾條咸rou,是上回李全送楊氏她們出來的時候,楊老頭給塞上的,楊氏來了這將近一個月了,也就只見她切過幾次。每回都是用這咸rou的湯底來燒上一窩青菜湯,又好吃又解饞。

    所以,趙彩鳳見楊氏這一口氣切這么大塊下來,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娘,今天有喜事嗎?都切rou慶祝了?”

    楊氏只一面燒火一面道:“店鋪都被砸了,能有什么好事,我不過就是覺得這幾天沒吃什么葷腥,嘴里有點(diǎn)淡罷了?!?/br>
    趙彩鳳見楊氏這么說,也不追問了,剛穿越來的時候趙彩鳳看見rou都兩眼發(fā)光,但后來吃了幾回,發(fā)現(xiàn)也就這樣,她前世就不是一個rou食愛好者,對于rou的熱衷度,大約也是因?yàn)榈搅诉@里實(shí)在吃不著而已。

    “這咸rou看著不錯,不如蒸一蒸,切成片給錢大叔送過去吧,宋大哥過幾日馬上就要考試了,這兩天還是吃一些清單好克化的,這些魚rou的,我覺得還是少吃點(diǎn),喝些湯倒是不錯?!?/br>
    楊氏見趙彩鳳這么說,竟是正中下懷的話,心里頭也舒坦了不少:“我也是這么想的,一會兒下午我送了菜過去,去買一只雞回來,熬一些雞湯給明軒補(bǔ)一補(bǔ)?!?/br>
    趙彩鳳見楊氏故意沒提咸rou的事情,只又說起了雞湯來,便知道她方才那些話是說對了,只笑著道:“那就買一只瘦一些的,大熱天的,雞湯太肥膩了容易壞?!?/br>
    楊氏只點(diǎn)頭應(yīng)了,把焯過水的咸rou撈起來,放在蒸籠里面蒸了起來。

    當(dāng)天晚上,被趙彩鳳折騰了半個月的那件新衣服也終于給做完了,趙彩鳳低頭咬斷最后一根線,伸手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額頭,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楊氏正飛速的縫著衣服。趙彩鳳只努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拿起衣服湊上去看了一眼針腳,只開口道:“娘啊……這針腳真能飛得過蚊子,咋辦?”

    楊氏停下手邊的活計(jì),拿過去看了一眼,又丟給了趙彩鳳道:“做的還行,比以前強(qiáng)一些了,不湊過去看也看不見針腳,明兒洗一洗,等明軒下場子的時候就能穿上了。”

    楊氏說著,只忽然站起來,走到房間里僅有的一個小柜子前頭,打開柜子拿出壓在最底下的一張折成方塊裝的紅字,走過來遞給趙彩鳳道:“這是我上去在朝山村的土地廟求的,聽說還挺靈驗(yàn)的,等明兒衣服洗干凈了,你把它縫到這衣服里面,一定能保佑明軒高中的!”

    趙彩鳳聽了,只急忙擺擺手道:“那怎么行呢,進(jìn)去考試可嚴(yán)格了,身上一張紙片都不能有的,我把這縫到衣服上,萬一監(jiān)考的人以為這是小抄,宋大哥可就連考試的資格都沒了!”

    楊氏聽了,只下了一跳,急忙把這東西丟在一旁,口里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道:“竟還有這么一說,那老和尚居然騙我,我瞧著那里香火挺好的,還以為很靈驗(yàn)?zāi)亍!?/br>
    趙彩鳳只笑著道:“菩薩若真是有求必應(yīng),那咱也別忙活了,只每天拜菩薩就夠了?!?/br>
    楊氏本就虔誠,聽了趙彩鳳這話,只數(shù)落道:“你又胡說,不能對菩薩不敬!阿彌陀佛,百無禁忌啊!”

    趙彩鳳頭一次做成一件連楊氏也說不錯的衣服,心里頭還是有些得意的,畢竟這些技術(shù)在現(xiàn)代可都是專業(yè)技能呢,不學(xué)上幾個月如何會?如今她也不過才兩三個月的光景,能縫出一件男人穿的像樣的衣服,也算不愧對于她學(xué)霸的稱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