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帝他姐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閑下來后,她便逗著阿弟,要劉頡教她些字。劉頡卻自己也不認(rèn)得多少,拿著一卷《論語》,讀得奇奇怪怪。日子便在這般的清閑之下,流水一般地過去了。

    -

    國喪檔口,女兒卻悄無聲息地歸家來,讓徐老爺嚇了一大跳:“你怎么回家來了?”

    “阿父不許我回來么?”劉徐氏有些不高興。徐老爺便教訓(xùn)了她一頓,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斷沒有女兒常?;丶业牡览怼?,又說“畢竟是奉川侯府的主母,即使沒個封號,也要端起當(dāng)家主母的樣來,往后日子還長著呢”云云。劉徐氏不知老父為何忽然間變得這么奇怪,徐二郎倒給出了解釋:“我把那件事與阿父說了,阿父也是怕你惹事呢?!?/br>
    劉徐氏忿忿地道:“阿弟這話說的,我能惹什么事?你不許我說給別人聽,倒是自己說給阿父了,郎君在家里,還因為這事說要休我!”

    這回不但徐老爺,徐家在座的另外三口人也都嚇了一大跳。劉徐氏生母直接跳了起來,擰著袖子問道:“這是怎么了!可是你家大娘挑撥的?我就知道那小丫頭不安分!”

    “胡說什么!”徐老爺不悅地道,又看向女兒,“你做錯了什么,值得那劉盼這般待你?”

    劉徐氏頓時哭了起來:“倒是怨我了,明明是阿弟教我不要把這事說給旁人聽,我才瞞著的,他今日知道了,就怪我沒有早些告訴他,一時說要休我,一時又說要我在家好好呆著,我實在弄不清他的意思,只好回來找你們討個主意,你們倒是厲害起來了!”

    劉徐氏生母頓時詫異起來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

    徐老爺煩躁地道:“與你一介婦孺說什么!我們有正事相商。”

    徐二郎起身道:“我?guī)О⒔闳フf說話。”

    劉徐氏便跟著徐二郎到了偏屋。徐二郎讓她坐下,又給她斟了一杯茶,微笑問道:“阿姐可把我的事情說了?”

    劉徐氏搖搖頭,道:“哪兒找得到機會?”

    徐二郎頓時沉下臉色:“我那日叮囑阿姐……”

    “你當(dāng)我沒上心過?”劉徐氏臉色也難看起來,委屈道,“郎君不愿提及此事,我有什么辦法!我歸家后便日日想著該如何開口,誰知一拖便拖到現(xiàn)在,皇帝老子也駕崩了,他又去朝拜新皇帝了,你倒是要我怎么開口!”

    徐二郎心急如焚:“你這個傻子,姐夫若是能見到吳川王,只需提上那么一提,劉大娘就要變成別人家的了!到時候你我又該如何?”

    劉徐氏只抽噎著,忽然想起一事,詫異問道:“你知道吳川王做皇太弟,這消息打哪兒來的?”若不是劉盼之前提及,她還想不起來問阿弟這茬。原本她雖然也有疑惑,但是被徐二郎打打茬就過去了,也沒在意過。若不是劉盼提及,她也不會起什么疑心。

    徐二郎不耐道:“你管我哪兒弄來的消息?”

    劉徐氏頓時變了臉色,跳起來掐著腰就罵:“你倒是站著撒尿不腰疼!這是坑你親阿姐?你阿姐為你保守秘密,險些被休,你就是這等態(tài)度?早知道就不該幫你說話!”

    她這么一說,徐二郎倒mo不準(zhǔn)她究竟是說了還是沒說了,趕忙道:“阿姐別和我生氣,我也只是著急而已……這事兒若是成了,阿姐便是兩家的第一功臣,日后還不是被捧著供著?你家小娘子沒了,舒坦的還不是你自己?”

    劉徐氏倒沒想到能嚇住他,心里砰砰一跳,有了計較,板著臉道:“我想著你與她畢竟是甥舅關(guān)系,若是貿(mào)貿(mào)然說出口,郎君定然不會答應(yīng)。所以這幾日就盡力為你說著好話,期圖在他眼前留個好印象,日后也好開口。你說的道理,阿姐又怎會不知?只是如今,實在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徐二郎一邊歡喜,一邊擔(dān)憂。他籌謀此事已經(jīng)旬月了,劉頤又黑又瘦,有著一把力氣,名聲也不算好,單看相貌上還不如胡大娘,開這尊口要娶她還真不容易。但是一旦下定主意,如今他倒先把自己給說服了,若是娶不到手,反倒覺得可惜。他左右思量了一番,一邊焦急踱著步,一邊低聲喃喃著:“若是有什么方便快捷的法子就好了……”

    劉徐氏沒聽到他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道:“……她阿父三番兩次地叮囑我,若是她不愿意,便不能強求。他做阿父的都這個樣,我為人繼母的又能多說什么?……”

    徐二郎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停住了腳步,訝然道:“阿姐方才說什么?姐夫竟然是這個意思?”

    劉徐氏攪起了怒氣,道:“自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二郎卻露出了滿臉笑容,自語道:“若是這樣,那倒是好辦了?!彼謥砘刈吡藥撞?,停在劉徐氏面前:“阿姐看我怎樣?”

    劉徐氏愕然:“你發(fā)什么瘋?”

    徐二郎也不生氣,道:“阿弟我在這萬縣、南鄉(xiāng),也是被頗多小娘子喜愛的,自忖夠不上玉樹臨風(fēng),好歹也是一表人才。你說我這般人才,若是精心修飾一番、再做出脈脈含情的模樣,在她面前多晃上幾圈,她還不得對我芳心暗許?”

    劉徐氏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我看這一計可行。橫豎那死丫頭也沒見過幾個男人,如今又到了思春的年齡,若是開了竅……我要她把柄好好落在手上!”

    ☆、第八章

    徐二郎拿住了阿姐的心思,順順利利地說服了劉徐氏。而劉徐氏自是越想越是覺得此計可行,她自嫁到劉家以來,鮮少能從劉頤手里占到便宜,之前上頭消息未定,徐二郎好說歹說,劉徐氏心中都仍有顧忌;如今這顧忌雖然仍在,但是若能將劉頤弄過來,第一是能讓劉徐兩家姻親更加牢靠,第二是能為她在家里除去一眼中釘,至于劉頡,對付起來還不容易?第三嘛,正如徐二郎所說,若是劉頤到了徐家……還容得她翻起什么浪來?

    劉徐氏心里怦怦跳著,之前沉寂下去的心思又復(fù)燃起來。

    姐弟倆商議了半天,決定還是先來軟的——若是軟的不成,便來硬的。劉頤若是真能被徐二郎迷得七葷八素,劉盼那邊自是不用擔(dān)心;若是不成,來了硬的,劉頤那名聲也完全被敗壞了,也容不得她不嫁。

    劉徐氏本覺著劉頤配不上她阿弟,那名聲、那樣貌、那人品,哪里夠得上格做徐家的媳婦?然而如今不同了,若是劉盼真得了新皇的欣賞,十里八鄉(xiāng)的媒人恐怕還真要踏破了劉家的門檻……

    計議已定,又悄悄與徐老爺說了一遍。徐老爺聽了,倒也首肯了他們的做法,但又拈著三寸長須,緩緩說道:“你們畢竟還是年輕,考慮不了那么許多。我且問你們,若是那劉大娘不管不顧,一鼓作氣嚷嚷出去,或是事后翻臉不認(rèn)人,拼了命的要報官,你們可怎么著?”

    劉徐氏頓時一怔:“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徐老爺重復(fù)一句,臉上帶了怒氣,煙桿在桌上一敲,“你出嫁前又不是沒聽聞過她的名頭,嫁人后也不是沒和她對上過,你怎么就看不清她的秉性?三老是什么人物,不過是家里小豚跑到她家菜地里,拱了那么幾口而已,她就敢一刀捅了那豚,滿手是血地站在郭老門前罵,竟逼得郭老將那小豚賠償給她,劉家足足飄出十日rou香來。你又是什么人物,焉知她做不出來?”

    徐二郎幫腔道:“阿姐身份與郭老怎的能比?郭老不予計較,想必也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罷了。阿姐身份不同,是她繼母,若是她敢動彈,便去告她一個忤逆……”

    劉徐氏連連點頭,她也是這般想的。然而徐老爺卻更加生氣了,大吼道:“糊涂!若是這般,我們還怎么和劉家做親?不結(jié)仇便是善了!”

    劉徐氏被他吼得六神無主,忙問道:“阿父可有什么指教?”

    徐老爺這才慢慢說道:“若說此事解決,倒也十分容易。我兒身為亭長,總是認(rèn)識縣衙里小吏的。請一二人到劉家去,就說借地做東道主,想必他們定是肯來的。你們也無需問她肯還是不肯,免得倒打草驚蛇;只需把人叫來,按部就班撞破此事,還怕她翻出什么風(fēng)浪?”

    劉徐氏眼前一亮:“阿父說得是!”

    徐二郎則自矜道:“何止一二同僚,就算是縣尉,兒也能給請過來?!?/br>
    一家人商計完了,劉徐氏便又收拾了包裹,次日一早,便由徐二郎送了回去。兩人約好明日見面,劉徐氏便關(guān)上了大門。

    劉徐氏回來的動靜,起早貪黑的劉頤自然聽得到。她心里十分納罕,劉徐氏向來瞧不上夫家、又與繼子女相處不愉快,凡是劉盼不在,她尋著機會就要回娘家去,怎么忽然間又回來了?這才不過一日功夫,難不成是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家里人?

    劉頤向來疑心病重,想了想不得其解,便扔下了手里的活計,走到正堂。劉徐氏貪圖那里敞亮涼快,常常拿著針線籃子在那邊做活——雖然一年到頭,也沒見她真的繡上幾針幾線,反倒是經(jīng)常做著做著便出門去,找左鄰右舍串門了。

    進去一看,劉徐氏果然在里面,坐在椅子上縫著荷包。顏色是正黑,銀光線繡著。難得這般精心,一定不是給她阿父做的。

    忽然之間回到家,又拿起了長年沒做過的活計,難不成真是被娘家人趕出來了,想著賠罪?劉頤心里想著,笑yinyin地道:“阿母怎么忽然回來了?沒在你家多住幾天?”

    劉徐氏把針線活放在一邊,抬起臉來,竟然也是平心靜氣地笑:“大娘這是什么話,什么你家、我家的,徐劉兩家還不是一家?我昨日回去,心里左思右想,終是覺得放心不下你們姐弟,這才又趕回來的。”

    劉頤心生疑竇,笑道:“我倒不知阿母是這樣慈祥,想法是如此周到。既是這樣說,阿母的意思是要我們隨你一同搬到徐家去住了?”

    劉徐氏脫口而出:“這怎么可能?”話一出口,又覺得頗為生硬,于是堆起滿臉笑容,說道:“阿母知道大娘信我不過,可是如今你父親入京朝賀,旬月里輕易回歸不來,若說要阿母拋下你們獨自享福,阿母良心也過意不去……”

    劉頤奇道:“原來阿母還有良心這東西,阿母的良心可是對你托夢,要你帶我與阿頡到徐家去???這可真是天大的福分,讓人有些消受不起啊?!?/br>
    劉徐氏臉色難看:“我一腔好心要與你和解,你倒是怎么對阿母說話的?你這是對阿母的態(tài)度?再不濟,我也是你繼母,你倒折辱起我來了!”

    劉頤成心激她:“阿母倒是說呀,你放心不下我姐弟倆什么?”

    劉徐氏在家早演練過,如今面對劉頤,倒是xiong有成竹,答道:“阿母是放心不下你姐弟倆單獨在家。你尚未及笄,阿頡年紀(jì)又小,家里沒個男人,怎么照料你們?若是有人心生歹意,難道你還防得住他們?我回到家里來,正是要為你坐鎮(zhèn)場面。好歹我也是你阿母,怎能坐視不管?”

    劉頤心道,不用你說,我自會知道如何防歹徒。前幾日胡大娘的舉止就讓她生了一番警惕,昨天劉徐氏回家,她正好尋了一大堆殘磚爛瓦修飾了后墻,又尋出一把匕首磨得錚亮,隨身帶著。若是有人真敢進來,也討不了好的。

    嘴上又道:“阿母這話真是出奇,若是有人進來,正面抗不過,我還不會跑么?我雖年小力弱,帶著阿頡出去呼救還是不成問題的,倒是阿母,賊人若見你這般美貌,還不定起出什么壞心思呢!”

    然后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擊掌道:“原來如此!阿母真是一片慈愛之心,為了讓我姐弟逃命,竟狠得下心來以身飼狼!阿母放心,但凡你還有一口氣,我都不會讓阿父拋棄你的。若是你不幸嗚呼,我也會請求阿父上表,給你個貞節(jié)牌坊的?!?/br>
    劉徐氏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張口便罵:“老鼠洞里爬出來的東西,臭水洼怎么也沒填了你那張嘴!心黑肚爛的玩意兒,竟敢咒你阿母!”

    劉頤臉色沉了下來,冷冷道:“阿母嘴上還是留點德,我劉家雖然不及你徐家富有,好歹也是世代勛貴書香,你倒是罵得起勁?阿母也別跟我打機鋒,心里想些什么,便和我直說了罷?!?/br>
    被她那雙黑凌凌的眼睛望著,劉徐氏不由得心里一突,氣焰也短弱了幾分:“你胡說什么?我哪有什么心思?我只是覺得你姐弟倆在家不安全,特特尋了我阿弟陪同來住,也好就近照顧一二?!?/br>
    劉頤點點頭,站了起來:“這么說,還要給阿舅收拾客房了?阿母明鑒,家里并沒有多余的鋪蓋,恐怕要委屈我阿舅自己抱著鋪蓋來呢。”

    劉徐氏自然不肯教她阿弟委屈,于是道:“急慌什么?你阿舅明日才來……”說到阿舅這個詞時,不禁有點底氣不足,稍頓了頓,“明日等他來了再說罷。”

    管他什么鋪蓋,等明日徐二郎來了,自然就與劉頤成就好事,哪里還用得著鋪蓋?只是她還得合計合計,劉頡那小子纏劉頤纏得可緊,明日可不能讓他壞了事……

    劉徐氏這般想著,只覺得勝券在握,臉上也露出了“慈愛”之笑:“大娘只需知道,我心里也是盼著兩家親近的就是。把你阿舅邀請到家里住,也是要你們親厚的意思……你阿舅與你年紀(jì)又差不多,算得上平輩……”說到這里,又自覺有些失言,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明日你阿舅會在這邊宴請同僚,屆時你也做些素齋、弄些茶水來,阿母自掏腰包把銀錢補上就是?!?/br>
    劉徐氏可從未這般大方過,不由得令劉頤心生疑竇。借劉家的地盤宴請客人,倒是可以解釋她的忽然親近,可是徐家又不是沒地方,如今又是國喪……想到她又是說自己和徐二郎年紀(jì)差不多,又是要他們親厚,難不成……是和徐二郎有關(guān)?

    難不成是為了徐二郎的官途,要為她相看徐二郎的同僚不成?

    劉頤心里冒出猜測,又自覺十分可笑。她相貌如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劉盼長得好,她親母許氏相貌也頗為端麗,可是她從小就又黑又瘦,又因長年勞作皮膚粗糙、滿是老繭,五官甚至比胡大娘都差上好遠,再加上那傳遍鄉(xiāng)里的惡名聲……誰能看得上她?

    就算看得上,她也不會嫁的……除非阿父阿頡哪天真不要她了,否則這個守灶女,她一定會做到底!

    ☆、第九章

    次日下午,徐二郎果然到了劉家。劉徐氏把阿弟迎進門,瞅見他手里拎著的大大小小的紙包,便問道:“這是什么?”

    徐二郎把東西放在桌上,一樣一樣地打開給她看。分別是幾樣時鮮果子、幾樣小巧玲瓏的素點心、還有小半只燒雞。劉徐氏一看便直了眼,壓低了聲音罵道:“你傻了?原本是沒本錢的買賣,你竟然還買了東西白送他們吃?”

    徐二郎對親姐的訓(xùn)斥有些不滿,道:“你懂個什么,既然要做戲,哪里有不做全套的?你家大娘又不是尋常小娘子,稍騙一騙就能騙過的。”

    “呸!說個什么狗屁話,你能聰明過你親姐?昨日我就跟她說了,要她幫忙整治茶水飯菜,花費由我來出。不然就憑你這幾樣點心,還能不露出破綻來?”劉徐氏罵了他兩句,半是得意半是rou痛地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不能說和娘家斷了聯(lián)系,但若想如從前一般張口要零花、要月例,卻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若想用錢,就只能指望生母的偶爾接濟和自己的嫁妝,等于是坐吃山空,本來人就吝嗇,如今就更舍不得花錢了。劉頤從她手里摳走一個銅板,她都能心疼半天,何況這次的花費,想想就知道必定不止一文?

    徐二郎倒沒想到她會為了這點小小花費而心痛,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在劉徐氏眼前晃了晃:“阿姐可知道,這是什么?”

    劉徐氏自然搖頭。徐二郎打開來給她看了一眼,全是些泛白發(fā)黃的粉末,乍一看倒和面粉差不多:“這是我從平寧藥館弄來的,據(jù)說是叫蒙汗藥的……只要這么一點,摻在食水里,保管瞬息就倒?!?/br>
    劉徐氏心里一跳,驚慌起來:“你……你拿這個做什么?說得怪嚇人的……”

    徐二郎一抖手,把藥粉都倒在了一包點心上,又合上紙包稍微顛簸兩下,再打開時,藥粉便仿佛融進點心里面,再看不見了。他又把這兩包點心一分為二,道:“待會兒找見你家小郎,就用這只雞哄著他到?jīng)]人的地方,若是他敢鬧,就給他吃這點心。我呢,就拿著這個區(qū)找你家大娘……”

    劉徐氏嗓子咯咯兩下,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你……你這是……”

    徐二郎神情一肅:“阿姐可莫要怪我心狠,實在是此事等不得你情我愿,阿父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若是不能成功……”

    威脅似的半句出口,他又話音一轉(zhuǎn),循循善誘道:“阿姐可要下定決心了,若是此是能成,何愁沒有快活的時候?日后這奉川侯府就是你當(dāng)家,而在徐亭長家里,也是你當(dāng)家……你想怎么對待劉大娘,就可以怎么去對待她……”

    劉徐氏被他說得心中火|熱,手在桌上一拍,磕磕巴巴地道:“你阿姐……要怎么做,自然不用你教……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小心她看出什么端倪來……”

    徐二郎卻又老神在在起來:“不急,我約的那些衙役捕手還未至呢,等我先瞧瞧大娘去?!闭f罷就把點心往懷中一卷,走向后院去了。

    徐二郎這樣提前來到,除了有事吩咐劉徐氏以外,也有著別的打算。他對劉頤印象不深,只是萍水相逢過幾次,端記得她是個相貌平庸、身材瘦如棺材板的了,行為作風(fēng)有多粗蠻潑辣,倒是只聽人說過、未曾親眼見過。在他想來,女子嘛,自然都是敦厚溫存的,縱使再厲害,能厲害得過男人?是以從來不把劉頤的名聲當(dāng)回事過。

    他所在意的確是這相貌。徐二郎自詡玉樹臨風(fēng)、相貌頗佳,胡大娘那種姿色就有些看不上,何況劉頤?他向來覺得自己該娶個從高門大戶里出來的、溫柔小意又相貌絕佳的小娘子,如今看上劉頤,也不過是急著與新皇攀上關(guān)系罷了。

    縱使如此,他也總有點風(fēng)|流佳公子的想法,總得“你情”“我意”的才好下手……劉頤若是對他一見鐘情,他看她便也順眼了幾分;可若是她不買賬,那也得他徐二郎君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才好勉勉強強地下手。

    他以劉頤的未來夫君自詡,絲毫沒有顧及到學(xué)習(xí)了十?dāng)?shù)年的禮義廉恥,徑自闖進了后院,挨個房間推開看了一眼,倒是找著了一間女子住的香閨,又是銅鏡、妝盒,又是帷幔、g榻的,收拾得頗為精心,然而卻冷冷清清的,像是沒有人氣。又轉(zhuǎn)悠一會兒,記住這件房的位置,他才按照劉徐氏之前說過的,去了后面的菜圃。

    奉川侯再小,也是個侯位。劉家宅院的占地,幾代之前確實是廣的,后來漸漸敗落,才從城里搬到鄉(xiāng)下、從四進的宅院變成了一進的小院。劉頤的祖父喜愛山水園林,雖然家境敗落、無錢揮霍,卻也曾好好布置過這座府邸,山水談不上,園林草木很是伺候了許多,整座宅院竟有一半都是花園。后來到了劉頤手中,便毫不留情地賣掉了里面的花木,改辟成菜地,才保證了一家人的生活。

    徐二郎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恍惚在菜地那頭看到了一個人影,連忙喊道:“大娘子?大娘子?劉大娘?你在否?”

    劉頤正除草翻土,隱約聽到人聲,便對旁邊站著背書的阿弟道:“阿頡你去那邊看看,是誰在叫我?”

    劉頡卻蹲了下來,耍賴道:“我不去,我不去!阿姐管那人是誰呢,阿弟給你背書可好?”

    劉頤臉色一沉,瞪他一眼:“背什么書,快去!你當(dāng)阿姐不知道你懶呢?”

    劉頡搖著頭,老氣橫秋地道:“阿姐才是懶呢!那人分明是阿母的弟|弟,你不想去應(yīng)付,所以叫我去趕走他。阿頡才不干呢!”

    劉頤卻咯吱著他的腋窩,笑道:“你倒是會躲懶,就不準(zhǔn)阿姐躲一躲?想也知道,阿母把她弟|弟叫來,定沒有好事。說好了晚上擺宴,現(xiàn)在才是下午,日頭高照著呢,怎么就過來了?阿頡覺得,阿姐該怎么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