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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嫁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等紅櫻塞了荷包送蘇御醫(yī)出門,她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入內(nèi)室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這才忍不住橫了一眼過去,想了想還是壓低聲音道:“王爺這般裝病,實在是用心良苦,倒是不怕被宮中御醫(yī)看出端倪來!”

    寧王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只從錦被之下伸出手偷偷捏了捏明華的手指,低聲道:“久病成良醫(yī),我自然知道如何能夠瞞過御醫(yī)的。只是委屈王妃幫我圓謊,實在是罪過。”

    明華輕輕呸了他一聲,轉(zhuǎn)而也忍不住露出笑容,道:“我雖有些慌亂,卻也覺得有意思。只是與王爺一同做了這賊夫妻,不知道究竟能夠騙過幾人!”

    “父皇根本就不在意我病情如何,想來只有得空才會聽蘇御醫(yī)提一提。倒是齊王兄和魏王兄,怕是格外關(guān)心?!睂幫蹙従彽?,又低聲咳嗽了兩聲。明華端了藥茶給他,片刻之后就聽到寧王又道:“關(guān)心則亂,他們定然會上當?shù)??!?/br>
    畢竟,蘇御醫(yī)不是任何人的人,不會為他說謊,也不會為旁人說謊。

    “如此以來,我病重,這案子就又要拖延下去了?!睂幫跽f著唇角勾起,略帶嘲諷,“可是,唯一不妙的是我已經(jīng)把秦莫送回來的八百里加急的書信和證據(jù)遞到了父皇的案頭,徐大將軍中毒一事已經(jīng)無法再瞞下去了。之前我倒是沒有想到齊王兄和魏王兄會這般齊心,竟然志同道合想要把徐大將軍中毒一事給抹平了。”

    他說著略微停頓了會兒,等到呼吸均勻,這才又搖頭苦笑:“那一日魏王府宴飲,我還以為已經(jīng)說動了魏王趁勝追擊呢。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穩(wěn)妥,竟然愿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br>
    明華安靜聽著寧王不疾不徐的說話,只見他目光幽深,片刻之后才接著道:“看來,晉王在魏王的眼中,還是有些分量的……若不是秦莫他們連夜趕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話,只怕這件事情的證據(jù)還真的煙消云散了呢?!?/br>
    “說起來,徐大將軍當初病得那般嚴重,竟然就沒有懷疑過是有人給他下毒嗎?”明華只覺得心驚,而寧王卻是低聲笑了兩下,又掩唇咳嗽,等到呼吸平順才道:“他是駐守一方的大將,哪怕不如岳父那般是科舉出身的儒將,也定然粗中有細,事關(guān)性命如何會沒有起疑心?不然,秦莫他們才到了不過幾日,如何能夠查的這般清楚?!?/br>
    明華一愣,轉(zhuǎn)而明白過來。“那些東西,是徐大將軍早就準備好的了?”

    “徐大將軍一心為國,當時南嶺以外南景虎視眈眈,他九死一生,若是再徹查中毒一事,南嶺邊城定然不穩(wěn),會給南景國趁虛而入的機會……”他說著又是咳嗽了幾聲,昨夜一場大雨,他雖然未曾如外人所知道的那般淋了個濕透,卻也沾染了那氤氳的濕氣,只覺得喉嚨不時發(fā)癢。

    可憐徐澤淵為國、為家考慮,此事生生壓下了六年有余,若不是那幾個逃兵重新揭開了當年的事情,誰又會想到他病得蹊蹺,要為他徹查此事呢?

    甚至,若非接手此案的人是他,只怕也會有人順應(yīng)齊王或者是魏王的意思,縱然看出端倪也會壓下去的。不見那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其實也是抱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嗎?

    明華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系,想了想才道:“王爺這般病了,皇上會不會就此換人主理此事?”

    ☆、第31章 隱瞞

    明華有此疑問,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逃兵一案寧王雖然未曾明面上與皇上頂著干,可是如今事情牽扯到了給朝中大將下毒,齊王和楚王都不得干凈,甚至隱隱牽扯進了魏王,皇上如何會樂意看著事情如此發(fā)展下去?

    “父皇倒是想這樣做,只可惜,徐家如何會答應(yīng)?”寧王眼神中的嘲諷愈加明顯,“吳家豈會答應(yīng)?埋骨北疆的陳耳家中上下豈會答應(yīng)?這朝中上下,又有多少將領(lǐng)會答應(yīng)呢?”

    埋骨邊陲的千萬將士如何會答應(yīng)?

    徐家并非顯赫世家,以徐澤淵揚名周朝才算是立下根基。因此,徐澤淵看似風光無限的大將軍,這些年來也算是一直小心行事了。京城之中權(quán)貴、世家、清流盤根錯節(jié),豈是一個大將軍的名頭就能夠肆意行事的?

    以林矍為例,他這位岳父可以稱之為儒將,出身世家,年輕時建功立業(yè)且在關(guān)鍵時刻急流勇退,方才成為如今當朝權(quán)貴。而徐澤淵與林矍不同,他則是一條道走到了黑。雖然比之富貴榮華,徐家不顯,然而若論軍中的威望,林矍、吳成豪、陳耳、張瑜源四人皆不能與徐澤淵相比。

    徐澤淵是真真正正固守了南嶺一輩子,底下兒孫、旁支也都是自己爭氣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此事若是就此被壓下去不提,只怕會寒了周朝數(shù)十萬將士的心。

    事到如今這個地步,皇上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后續(xù)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已經(jīng)不是他一人說得算了。

    寧王緩緩舒了一口氣,平息下心中的不平,眼中光芒大勝。

    當初,皇上把此事交由他來處理,怕是如論如何也預(yù)料不到如今的結(jié)果吧!

    #

    八月初,京城最熱鬧的一場戲莫過于臨州逃兵一案中,已經(jīng)無可翻身的蕭家在寧王病重修養(yǎng)的這段時間,竟然跑去大理寺一口咬出了當時也在嶺南的隋家二老爺,如今在兵部任正三品侍郎的隋崛。

    寧王如今在兵部任的是侍郎協(xié)理一職,頂?shù)檬驱R王的缺,恰好就在隋崛的手下做事。如今他主審此案,倒是讓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若是旁的協(xié)理,只怕就要被隋家壓制了,不過寧王殿下嘛,本就是軍伍出身,又有著王爺?shù)纳矸菰冢慌虏粫芩遽瘸钢?,定然要追究個清楚明白的?!?/br>
    齊王府中,前院花廳之中擺宴。此時說話的正是齊王右手側(cè)的一名年約五十、留有短須的男人。他唇角帶著矜持地笑意:“當年之事蕭家不過是貪圖功勞、謊報軍功的罪名。若是平時,定然也算是大罪一樁。只如今,隋家謀害朝廷一品要員,還是在戰(zhàn)時的一品要員……與他們相比,這罪名實在不算什么了。”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齊王臉上并沒有笑意,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沉聲道:“周鄭,你是刑部侍郎,監(jiān)管過多少的案子,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為事實最終都會大白于天下嗎?想要給隋家定罪,可沒有那么容易?!?/br>
    他眉頭緊皺,并沒有太過于的志得意滿。這樣的沉穩(wěn)讓另外一邊的秦王露出了一絲笑容。

    “四弟說的沒錯,隋家這些天的動作可不小,只我這邊就查出來不少的端倪?!鼻赝蹩戳艘谎垡慌猿聊徽Z的蕭青峰,“蕭國公,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罪名要是你替隋崛擔著的話,隋家可不見得會千恩萬謝?!?/br>
    秦王面容陰冷,被毀了的左半邊臉露出一個猙獰的假笑。蕭青峰唇角抽動了下,這才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事實上,這些我都不在意?!饼R王用事情就這樣的語氣說:“蕭國公,我只問你一句。六年前,徐澤淵中毒一事,真的與蕭家全無關(guān)系嗎?”只有知道了這些,他才能夠進行下面的計劃。

    蕭青峰愣了一下,半響都沒有說話。

    齊王見狀神色冰冷,沉聲道:“若再如同之前那般隱瞞于我,國公就不要怪我這個女婿不為岳家出力了!那么大一樁案子,我竟然知道的比老三和老六都晚。若非如此,又如何會讓他們占了上峰,此時只能苦苦應(yīng)對!”

    蕭青峰神色微變,心中既惱火齊王這個女婿說話不留情面,又明白此時并非斤斤計較的時候。他皺眉道:“我素來疼愛蕭黎,他在南嶺死的冤枉,當時極怒之下自然是想要讓徐澤淵償命的……”

    “我明白了?!饼R王吐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這原本就是他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隋家不干凈,蕭家也不見得就與徐澤淵中毒一事全無關(guān)系。至于蕭青峰當時為何對徐澤淵動手,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今他們既然已經(jīng)把事情分說清楚,接下來的舉措反而好辦了。

    他與秦王對視了一眼,這才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笑容,輕聲道:“二哥,一切都有勞你了?!?/br>
    秦王神色陰冷,眼中閃過嗜血的神采:“四弟放心,此事交由我來安排,定然不會出差錯的?!?/br>
    他自信滿滿,說罷一口飲盡了杯中烈酒:“你就等著消息好了!”

    #

    寧王府容嘉居偏廳書房中,紅櫻掀開垂珠簾子匆匆進去,見之前送上的一盤葡萄吃了大半,她連忙過去端了下去,動作輕快地給看書的明華換上解暑下火的茶水,這才低聲勸道:“姑娘,這葡萄還是少吃的好?!彼f著從袖中拿出一份帖子,送過去道:“二姑娘……鄭太太送了帖子,想要過府拜訪王妃呢?!?/br>
    她陪在明華身邊時間頗長,私底下偶爾還會姑娘、王妃的混著叫,因為在寧王跟前從未出過錯,明華倒是也沒有在意。此時她拿著帕子擦了擦手中的果汁,這才接過帖子細細看了,笑著道:“如今二妹夫交接了那幾個逃兵,算是事了,二meimei自然是有心情出來走動了。他們兩口的心思我倒是明白,索性過兩日有空,就讓她后日上午來好了,留下一起吃午飯。我們姐妹兩人一別幾年,也正好多聊聊。”

    “那奴婢就吩咐廚房那邊,準備幾道二姑娘喜歡的菜。”紅櫻笑著應(yīng)了,立刻就把瑣碎的事情都想了個周全。有著她在身邊,明華確實省了不少心,此時見她說了正事并未離去,反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揚眉,問道:“你有什么為難之事?”

    紅櫻連忙搖頭,“奴婢有什么為難的事情?王妃信重奴婢,府中這兩次人員梳理下來,內(nèi)宅之中誰人不看奴婢三分臉色?!彼f著笑了笑,遲疑了一下才咬牙道:“只是,外院的事情,姑娘也要放在心上才是?!?/br>
    外院?

    明華微微一愣,知道紅櫻不會無的放矢,示意她過來坐在一旁,這才問道:“外院出了什么事情?”

    外院實際上也沒有出什么大事,只是接連著兩次梳理王府中的奴仆,讓外院的一些積年老仆有些不滿,繼而對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陽奉陰違起來,讓紅櫻覺得頗為棘手。

    還有就是,之前明華赴了楚王妃的邀約,她總覺得前院有些動靜,然而幾經(jīng)打探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奴婢原想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誰知道今日一早得知前院之前沒了幾個人,這都過去近十天了,奴婢才得信兒……”紅櫻一臉的自責,消息如此滯澀,實在是她不夠得力的緣故。

    明華聞言也是一愣,眉頭緊皺半響,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別急,慢慢說。就從我不在王府的那日說起?!?/br>
    如今再自責也于事無補,倒不如細細捋順一番,說不得還能夠?qū)こ鲋虢z馬跡。

    紅櫻來之前早已經(jīng)在心中盤算了許久,此時明華問起她自然是事無巨細說了個清楚明白。明華聽她提及那日午間前院一時的躁動,又被迅速壓制下去,心中就猛然一緊。

    前院定然是出事了!而且,為了避免被人留意,還是寧王親自壓制下去的。可是,為何寧王從未提及過此事?

    前院縱然出事,也已經(jīng)解決了。讓明華警覺的反而是寧王的態(tài)度。他瞞下此事,是認為這件事情不值得一提呢,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用對她提起?

    前院幾個奴仆說不見了蹤跡,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定然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明華之前的懶散全然不見了蹤影,此時手下意識緊握,半響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此事你可有問過孫半升?”

    紅櫻連忙點頭,道:“早上我得了信就去抽空去問了孫大哥。孫大哥說,出事的是王爺?shù)臅?,他們不好靠得太近,因此也不知道究竟除了何事,只依稀聽得書房之中摔了茶盞……”

    她話語間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見明華眉頭緊皺,心中更是自責。若是她警醒些,也不會事到如今才看出端倪來。

    反而是明華眉頭漸漸舒展開,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我身邊當再添上一個管事的媳婦兒才行,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彼肓讼脒€補充了一句,“還有前院那些人,如何為難你們了嗎?”

    紅櫻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氣,低聲道:“這班人倒是有眼色,從來不在大事兒上耽擱??墒且恍┘毸樾∈聟s是推三阻四,原本一刻鐘能回信兒的,定然要多推上一刻鐘才行。如今這般情況,實在是耽擱時間?!?/br>
    這些都是小事兒,只不過明華身邊得力的都是未出嫁的丫鬟,臉皮子薄,外院男人居多,三兩句調(diào)笑下來就讓人招架不住了。紅櫻深感是自己無能,加之察覺前院出了事情,她竟然近十天都一無所覺,更怕再怕這般縱容下去萬一哪一天真誤了明華的事情就不好,這才說了出來。

    明華心知這樣瑣碎而細小的事情才是管家的根本,若是一味縱容下去,更會讓那些積年老仆得意忘形,看低她這個女主人半分。一旦處理不好,她的威信就會蕩然無存。因此,對于紅櫻的不安她只低聲安撫了兩句,就皺眉思索可用之人。

    片刻之后,她手指微微一動,抬頭看向紅櫻,問道:“我記得,前些日子你還與紫葡見過面,她是剛生下第三個孩子,你去吃滿月酒,對吧?”

    明華在閨中耽擱到了二十二歲,身邊自幼照護她長大的丫鬟自然不可能是比她還小上三四歲的紅櫻。實際上,紅櫻已經(jīng)是她身邊第三任大丫鬟了。她的上一任,正是與明華同歲的紫葡和黑芝。黑芝當初是家中求了恩典自行陪嫁的,倒是紫葡出嫁的時候很是風光,紅櫻當時還送過賀禮,之后提上當了大丫鬟還三番五次去請教紫葡。因此,兩人關(guān)系頗為親近。

    此時聽明華提起,她也是雙眼一亮,連聲道:“紫葡jiejie半年前添了個男孩,如今家中兩男一女很是受重視呢。若是姑娘招她回來理事,她定然是愿意的。說起來,紫葡jiejie當年教了我許多,我原本就蠢笨,若是紫葡jiejie在的話……”

    紅櫻頗為自責,明華卻笑了笑,知道她素來性子軟,這才讓人看輕。倒是綠桃很是帶了三分潑辣,對外從不輕易松口。不過,紅櫻也有紅櫻的好處,她倒是不會為了這些小事而責備她。只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吩咐紅櫻帶上一些禮物再去探望紫葡,順便探探她的口風。

    紫葡雖然沒有外嫁,然而如今在一處上好的莊子中當家做主,自然比在王府里面步步謹慎日子要過得舒爽。她們主仆一場,紫葡又照顧她多年,若是她不愿意,也放不小自己的孩子,明華定然不會讓她為難。因此才讓紅櫻先探探口風,不要直接提出來。

    此事定下,紅櫻見明華沒有責備之一這才偷偷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大石。

    等紅櫻退了出去,明華這才輕輕嘆息,只皺眉思索婚后大小適宜,猜測著究竟是為何,竟然讓一向?qū)λ獰o不言的寧王瞞下了前院的事情。是她這個妻子,哪里做得不夠周全嗎?

    若真如此,她真該更謹言慎行才是。誰知,明華還沒有摸著頭緒,第二天正照顧寧王喝藥時就得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隋家牽扯進逃兵一案的隋崛,自盡于家中!

    “隋崛死了?”寧王猛然坐直了身子,緊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一旁明華瞪了一眼傳訊的秦冷,一邊幫著寧王順氣,一邊吩咐:“仔細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冷立刻道:“半個時辰前京兆府得了消息,并且拿到了他的遺書。遺書之中,他自認罪孽深重,不忍拖累家人,自盡了事……”

    “胡說八道!”明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看著寧王停止了咳嗽直接遞過去一杯甘草藥茶過去,轉(zhuǎn)頭看向秦冷道:“他畏罪自殺,還留下遺書,才是真正牽連、拖累家人的做法。如果我沒記錯,隋崛今年已經(jīng)三十有六,在兵部任侍郎也有四年之久,他可不是那些傻乎乎的不懂得周朝律例的人。毒害徐大將軍這樣的罪過,想著一死了之未免太過于天真?!?/br>
    “王妃所言極是。”寧王氣息不穩(wěn)地開口。因為意外的緣故,加上嗆到了湯藥,他咳得頗為厲害。此時寧王抬頭露出微微泛紅的雙眼,濕潤著看向明華,扶著她的手坐穩(wěn)了身子,這才道:“我只是沒有料到,蕭家下手竟然如此狠辣。又或者說,隋墨竟然舍棄了他這個弟弟?”

    隋崛應(yīng)當是蕭家下的手才對,隋墨此人,明華雖未見過,卻也聽過林矍對她的評價,只是……

    明華微微揚眉,看向秦冷。秦冷在寧王的示意下繼續(xù)往下說:“遺書由京兆府收錄,大理寺這邊也抄送了一份。”他說著上前把抄錄的遺書送上,又看了一眼明華然后才躊躇著道:“京兆府那邊,初步認為是自殺?!?/br>
    “怎么可能?”明華皺眉,飛快地轉(zhuǎn)頭看向秦冷,“有什么證據(jù)支持嗎?”這話脫口而出,她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寧王,而實際上秦冷是寧王的人,而不是林家的那些暗衛(wèi)。

    她有些越俎代庖了。

    “王妃問的,正是我想要知道的?!睂幫跎焓州p輕捏了下她的手心,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明華偷偷松了一口氣,卻還是暗暗提醒自己,如今這里是寧王府,而不再是國公府了。

    她不能因為寧王對她的日益信任,就得意忘形。更何況,還有之前前院那件事情……明華眼神微暗,抿唇不再多言只聽秦冷回話。

    “得出這般結(jié)論,主要是因為隋崛留有醫(yī)術(shù)之外,還是服毒自盡。而按照他遺書上的說法,他所服用的□□就是當初給徐大將軍下的毒。”秦冷說,“而且字跡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他中的毒也確實跟徐大將軍當初中的毒一樣。仵作確認他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死因就是因為中毒,且沒有被人逼迫的痕跡。”

    “重點在于,”寧王緩緩開口,見明華微微抿唇略微頓了一下,才又繼續(xù)往下說:“隋崛雖然不是名將,總歸也是當過武將的,他的身手再差也不可能毫無反抗的讓人給他灌下□□。更何況,還是在隋府之中,有人潛入竟然沒有人察覺?”

    明華緩緩點頭,她心中疑惑的也是這一點。

    “京兆府就是依據(jù)這些憑證,斷定了隋崛是自殺。隋家大老爺不能接受這個說法,已經(jīng)入宮去了?!鼻乩湔f,寧王點頭,看向明華道:“幫我準備,我也要入宮。”

    明華沒有多言,立刻起身出去讓紅櫻和綠桃準備更換的衣衫,偏廳之中還隱隱傳來秦冷說話的聲音,明華忙碌了片刻,然后才有些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房中的冰山發(fā)呆。

    她剛剛,實在不該插手寧王的事情的。私下里,寧王愿意對她說是一回事,當著他護衛(wèi)的面搶在他之前開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楹蟮娜兆犹^于愜意,讓她有些得意忘形了。也許,前院那件事情寧王并未對她提起,就是由此而來呢?

    明華一日三省自身,在椅子上坐了大約一刻鐘,等聽到寧王的腳步聲這才回神起身。

    “衣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上前,幫著寧王更換衣衫,這才道:“王爺不等皇上傳召嗎?”

    “這樣的大事,等到傳召就太晚了?!睂幫跣α讼拢暗綍r候,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不過我的話……等傳召才入宮,只怕父皇會問責一個辦事不力!”

    “王爺還‘病’著呢?”

    “這不能成為理由。”寧王說著,低頭看著明華幫他整理衣襟,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有心事?還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王府之中有人為難你?”為何剛剛明明有話要說,卻又止住了?最后這話寧王沒有問出口,卻把之前明華欲言又止,抿唇停頓的細節(jié)記在了心中。

    “我是皇上指婚,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王妃,這王府之中除了你之外,我就是最大的主子,誰又會為難我呢?”明華說著抬頭,露出明媚的笑容,“王爺要配哪個玉佩?”

    “右手這個?!睂幫跣χ疵魅A忙碌,越發(fā)覺得她因為之前的話而在躲避他。

    府中自然沒人能夠為難她,不要說她是王妃,只她自己的本事,這王府中就不會有人有這個本事為難她。他的目光落在明華的背影之上,露出深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