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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情賒美人心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檀婉清見近五十的掌柜,苦著一張臉,哪有這般求人賣畫的,卻是有些好笑,不過,那話里也聽出幾分誠意,便也不再糾纏,輕柔道:“好吧,就按剛才說的價錢,麻煩掌柜了。”

    “哎呦,不麻煩不麻煩!姑娘請稍等?!痹S掌柜連道兩聲,回過頭見伙計抻著脖子望,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讓伙計將畫兒好好收了,這才取了銀兩交于瑞珠。

    客氣話兒說了一大通,還叮囑了好好拿著銀兩,莫丟了之類的話,將人一路送出門。

    瑞珠回頭望望掌柜,再回過頭,摸摸懷里包著的八兩銀子,表情有些激動,剛要說點(diǎn)什么,便聽到旁邊小姐道了句:“辛辛苦苦擺攤半個月,卻還不如兩張紙值錢?!?/br>
    是啊,從早忙到晚,還不如兩張輕飄飄的紙,“那怎么能一樣?”瑞珠道:“物以稀為貴,擺攤?cè)巳硕伎梢匀ィ僧媴s不是人人都能畫的?!逼鋵?shí)她私下還覺得小姐的畫是賣虧了的,這畫兒要放在京城,一幅怎么也能賣個百八十兩銀子的,但她不敢說出來,怕提起又惹得小姐想起京城時的事。

    檀婉清不過隨口說說,聽到她回復(fù),幾分驚奇的看了她一眼,“竟也知曉物以稀為貴了,不錯!”

    瑞珠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低道:“奴婢再愚鈍,天天聽著老爺小姐咬文嚼字,也能學(xué)一點(diǎn)嘛……”

    ……

    前腳送走了人,許掌柜進(jìn)了鋪?zhàn)?,立即讓兩名伙計把收好的畫打開,細(xì)細(xì)端量片刻,臉上又露出了滿意之色,唯一可惜的是裝裱一般了些,三分畫七分裱,畫的再好,沒好的門面也是不行。

    若是將木質(zhì)卷軸換成玉質(zhì)與象牙,素絹換成錦綾,再壓上錦條,那便能賣上個好價錢了。

    不過,收的價兒,也是絕不止三兩的。

    隨即,許掌柜便讓人將畫懸掛在鋪?zhàn)语@眼的位置,集賢坊在這條街中,也是極有口碑名氣的書肆畫坊,書畫風(fēng)格質(zhì)量都有保證,所以來來往往的人著實(shí)不少。

    前腳檀婉清與瑞珠二人離開不久,便有幾個紫狐披肩,粉綢羅裙,衣著富貴艷麗的女子,說說笑笑的進(jìn)入到聚賢坊中。

    一見幾人,正朝兩個伙計吹鼻子瞪眼的許掌柜,立即滿面堆笑,腳輕了三分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哪還有剛才端著的半點(diǎn)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不怪他如此,這幾位可是地地道道的財神爺,衛(wèi)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富商大賈,別人不知,豈能不知曲家。

    曲家做的是綢緞生意,生意做的大,大大小小的綢緞鋪開滿了益州城,連京城里都有份子,如今定居在益州,暫住于衛(wèi)安城內(nèi)。

    何況,如今的衛(wèi)安城內(nèi),誰又不知道曲家與守備大人的關(guān)系,于加之出手豪爽,普通人平日里連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呢。

    這幾個女子,便是曲家的女眷。

    凡是商人家,雖腰纏萬貫,奢靡之風(fēng)興盛,可這即使每日山珍海味,絲綢衣衫,也難免有人背后罵其滿身銅味兒,臭不可聞,為此,門面府邸大多喜用文人風(fēng)雅的字畫來裝置,曲家也是,家中無論少爺女眷,皆喜逛書坊,遇到合心意的也是出手大方,毫不吝嗇。

    這樣的好主顧豈有不殷勤之理。

    一進(jìn)鋪?zhàn)?,其中一粉衫綢襖女子,第一眼便看中了正對面中堂掛著的一幅美人小憩圖,不止是她,其它幾人也都走至那幅圖下面,細(xì)細(xì)打量。

    自古美人最讓人動心,不但是男人,女人也一樣會怦然心動。

    “還從未見過如此畫技,竟將美人頭發(fā)都細(xì)細(xì)勾畫出來,這當(dāng)是工筆畫吧,線條竟然能畫得如此柔軟自然,如真的一般。”

    “我沒看錯吧,耳邊的珰珠畫出了玉質(zhì)的光澤。”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看的這一幅,正是午間小憩圖,圖中美人慵懶的坐于石臺上,手拿著絹扇,百無聊賴的回首看著停在不遠(yuǎn)樹枝上的鳥兒。

    整個姿態(tài)畫得形象無比,將美人的閑暇慵懶之美完全展現(xiàn)出來,石臺后面的芭蕉葉,一片蔥綠之色,美人坐于灰褐的石臺之上,一身白色煙籠紗拖地百水裙,外面松松罩著一件藍(lán)色織錦外衫,紅色鑲邊。

    如此簡單的白藍(lán)紅三色,再加上背后一片綠色的芭蕉,將整個美人的肌膚襯得明凈清澈,姿態(tài)嫵媚又慵懶,卻也不失嬌美,耳邊的一串明月珠,顆顆飽滿圓潤,滿頭黑發(fā)間的玉飾更是清透雅致,連手腕間的一抹碧環(huán),幾人也是細(xì)細(xì)端量,石臺旁碟中三兩櫻桃,無不是顆顆點(diǎn)化,布局美極。

    那身紫狐披肩的女子,在端祥一遍畫中人的衣紋,手指,色調(diào)后,直接喚來許掌柜,“將這幅畫包好我要帶走。”

    許掌柜早便候著呢,聽著吩咐,眼晴一亮,立即精神抖擻的喚來伙計,將畫兒從墻下小心取下來,讓人仔細(xì)包著。

    幾位貌美女眷才看了一會兒,還未看好,便被紫狐披肩女子搶先買了去,臉上皆有些懊惱之色。

    “jiejie,你怎也不問下價錢。”一位粉綢羅裙的女子向許掌柜問道,“這一幅是個什么價兒?哪個名號。”

    許掌柜一臉賠笑的回復(fù)道:“桃花屋主的號兒,號雖不響,但幾位姑娘看著了,畫技是頂頂好的,現(xiàn)在一幅才三十兩,待日后名號響了,沒有個五十兩銀,可是買不下來的,姑娘幾個今兒拿了,那可是賺著了……”

    “喲,瞧你說的,好像我們買畫兒是為了賺銀子似的,不過三十兩,也確實(shí)不貴了。”粉綢羅裙女子便也是沒說什么。

    另一幅,是色彩艷麗的出塞圖,女子抱著琵琶,身披火紅披風(fēng),妝容艷麗,卻帶著一分寂寥,她似有留戀的回頭望去,風(fēng)兒將她的發(fā)絲吹起,衣衫飄動,便是看畫的幾人,都似感覺到了一股獵獵寒風(fēng),人物衣飾十分精美華麗,而背景,卻是滿天水墨云彩,竟有種風(fēng)云變換之感。

    水墨背景與鮮艷的人物,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大漠蒼涼之美,這幅同樣被紫狐披肩的女子搶到手,惹來其它幾人的不依聲,可想這紫狐披肩女子的身份,也只得再去看其它,

    “兩幅畫皆出自于桃花屋主?”紫狐披肩的女子見到落款,咦了一聲,隨后問道:“看這字跡雖內(nèi)有韌勁,卻是纖柔委婉,難道畫作之人是個女子不成?”

    許掌柜道:“正是?!?/br>
    紫狐披肩的女子倒是驚奇了下,“這倒是少見,字好畫也好,當(dāng)真是位才女了,若有機(jī)會卻是要掌柜引見一番了……”

    其它幾人見鋪?zhàn)永锲渌漠?,都沒有之前兩幅畫的驚艷之感,看了半天,沒有中意的,只得悻悻離去。

    人走后,許掌柜嘴里哼著小曲在柜臺整理帳面,店里被罵的狗屎淋頭的兩個伙計,正在門口理凌亂的紙張,心下也不得不服氣。

    暗道上這老掌柜的眼力就是老道,旁的鋪?zhàn)邮樟藭?,最?dān)心的便是砸在手里賣不出去,可這老掌柜卻是不同,這不,才剛剛八兩銀子收上來的,轉(zhuǎn)眼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賺了五十多兩,讓人不服都不行!

    這邊,檀婉清與瑞珠回到宅子,屋里的暖炕又熱又燙,連著屋子里都暖和好些,去了外衫,和緩了身上的冷意,檀婉連累了兩日,回了屋,便懶懶的臥于厚厚的棉褥上稍作休息。

    現(xiàn)在正是存錢之際,家里糧米還充足,本不想多花費(fèi),可瑞珠卻也心疼小姐,還是趁她熟睡時,悄悄去坊市買了養(yǎng)身鰣魚和鮮鴨,在廚房倒騰了一通,將做好的砂鍋鰣魚和鴨片湯,又熬了易消化的碧粳粥,與幾樣買回來的糕點(diǎn)端上桌子。

    檀婉清揉了揉眼晴起身,因暖炕熱的關(guān)系,臉蛋緋紅,嘴唇更是有著鮮嫩之色,雖然不讓瑞珠亂花錢,但已經(jīng)買了,責(zé)怪也無意義,只抬手接過魚湯,湯汁白的濃郁,竟然熬得像鮮奶一般,慢慢舀一勺放入口中,味道實(shí)在是鮮美,桌上的兩樣她喜歡的點(diǎn)心,龍須酥與云片糕,輕輕挾一點(diǎn)口,竟然還是記憶里的味道。

    第二十章

    軍營空地,一男子身著黑色的單衣,一個起手式,猛的一拽手中的一柄九尺長的精鐵長,槍,仿佛毒龍出洞,攸地向某處刺出……

    一柄長,槍,猶如蛟龍出洞。

    動作又快又狠又準(zhǔn),槍頭上的紅纓,化作一道道模糊快速的紅線,遠(yuǎn)遠(yuǎn)看去身如驕龍,槍如虹。

    聽著那撕裂空氣的呼呼風(fēng)聲,嚇的有事前來的人,不敢再向前走半步。

    男子眼尾掃到墻角的人影,手腕一轉(zhuǎn),槍頭輕觸墻外樹干,便趁勢收回長,槍。

    回頭看向來人。

    現(xiàn)已入冬,天氣驟冷,卻因一番槍走龍蛇,男子周身一時間汗水淋漓,細(xì)看黑色的單衣前身后背都被汗意浸透,隨手□□交于守營的兵丁,便向來人走去。

    墻角站著是一四十歲的婦人,見到男子,表情有些局促。

    謝承祖見其畏縮的樣子,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

    “東西收拾好了?”他接過手下兵丁遞來的棉巾,隨手擦了擦臉,抬眼問道。

    那婦人立即誠惶誠恐道:“是的,大人,老夫人祭祀用的香燭黃紙都已經(jīng)備好了?!?/br>
    謝大人“嗯”了一聲,隨即又道:“福蔭呢?”

    “小少爺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用早飯?!?/br>
    謝承祖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便套了外衫,便進(jìn)了伙營,守備大人沒什么小灶,一向是與軍兵同食,伙營其實(shí)就是大鍋飯,大鍋飯有什么品質(zhì)而言?

    如今城庫空空,銀錢緊張,連軍晌都已拖了一月,伙食里什么白面米飯,葷腥rou食,也只能想想,能保證吃飽不餓著肚子已是不錯了。

    當(dāng)然,守備大人雖和小兵用的一樣,但量卻是足足的,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大人。

    一盤子黑面糙餅,這糙餅如何才能讓大人吃出白面的細(xì)軟美味來?便是成日灶臺轉(zhuǎn)的伙夫也是難為無米之炊,只得用油兩面煎了煎,好讓守備大人入得口,湯也只是大碗的清湯,另加了一盤白面包子,這卻只有守備大人才有,自然是rou餡的。

    謝大人只用了糙餅與清湯,包子卻一個未碰,用完直接起身離開了營房,隨即喚了隨同的司書熊廷憲。

    他問道:“這一次出城剿匪,帶回來的財物合算過了嗎,有多少?”

    熊廷憲苦著臉道:“現(xiàn)在的土匪狡猾的很,估計都被大人的名頭嚇破膽,把大多財物偷著轉(zhuǎn)移了,匪巢里只留下一部分,大人帶兵端了兩處,財物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也不過區(qū)區(qū)四百兩,堪堪夠發(fā)拖欠兵丁的一月晌銀。”

    謝大人腳步一頓,看了他一眼后道:“軍晌我來想辦法,你拿出百兩買rou,先改善下軍士的伙食,以后每個月至少見兩次葷腥?!?/br>
    “大人……”熊廷憲急忙道了一聲,現(xiàn)在銀錢緊張,光是供飽穿暖就是一項極大的花費(fèi),這加上rou食……這rou可絕不便宜啊,在他看來,應(yīng)是該節(jié)省下來的。

    謝承祖抬手打斷他,他道:“他們肯跟著我一路賣命拼殺,為的不是今日吃糠咽菜,平日無論訓(xùn)練還是建墻挖渠,都要耗損大量體力,城庫緊張,卻不能在他們伙食上克扣,rou不但要買,還要買大塊的肥rou,給他們補(bǔ)足體力?!?/br>
    訓(xùn)練不出好的士兵,打不贏敵人,何談保家衛(wèi)國。

    若讓他驅(qū)市井弱兵而戰(zhàn),倒不如不戰(zhàn)。

    見謝大人主意已定,熊廷憲只得作罷,既然大人如此說,那便有大人自己的想法,只不知這銀子又要從何而來,如今周邊猖狂匪徒剿的也差不多了,外城墻建造還落下一些,且現(xiàn)在離來年春卻只剩三月時間,到了明年初春,就需大量的人力耕種,單是安置流民開荒種田,就要一大筆銀子的開銷。

    他實(shí)在不知大人如何才能湊到這筆銀子,不招人力開墾荒田,就沒有充足的糧草入庫,銀兩便永無豐足一日,可若用人力開墾,就要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別說是守備大人,光是他做了多年的司書,已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謝承祖見婦人將福蔭抱過來,便上前將五歲的福蔭接過,五歲的孩童生的瘦瘦小小,臉上只剩一雙大眼晴,卻并無一般孩童的靈活勁兒,反而有些木木呆呆,只是小手卻是抓著謝承祖,頗有幾分依賴。

    謝承祖單臂抱著幼弟翻身上馬,讓人將婦人準(zhǔn)備的東西帶上,此番隨大人一同出城的還有熊廷憲與張獻(xiàn)二人。

    謝老夫人的墳已遷至外城,出了內(nèi)城門,只需策馬穿過十余里便到了,可謝承祖臂中還有孩童,怕驚嚇與他,他走的并不快。

    熊廷憲與張獻(xiàn)見著自家大人,單臂抱著幼弟,另一只手牽著韁繩,一路神情淡淡。

    兩人跟在后面,也是暗自嘆息,謝大人的身世,他們多少知道一些,當(dāng)年也是從京流落于此的流民,為了那份養(yǎng)家的軍晌,謝大人十三歲入了軍,積累軍官一路升至守備,眼見著謝大人的母親就要跟著享福了,可惜,兩年前,早年路途中染下的病根再次復(fù)發(fā),藥石無醫(yī)撒手而去,只留下了一個呆呆的癡兒,如今已是五歲,卻仍不會說話,便是叫謝大人一聲大哥,都不會,實(shí)在是讓人心酸。

    今日天氣陰寒刺骨,風(fēng)也有些大,謝大人用披風(fēng)一角掩了掩幼弟,已經(jīng)五歲的孩童,竟是連個冷字也不會說,只是呆呆的任他掩衣,后知后覺的回頭看抱著自己的人,看了半天,又低頭怔怔的看著身下的馬一動不動。

    惹得身后的熊廷憲與張獻(xiàn)又是嘆了口氣,將目光移向別處。

    他們這一路行來,所見之處,皆是被外城墻圈進(jìn)來大片的荒地,因未挖通渠溝,水流尚還不暢,地表非常干燥,要想將這些地重新開墾起來,需得將河水引進(jìn)來,這挖渠又是一筆大工程,只要一動工,那工錢,農(nóng)具,口糧,都要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淌。

    路過暫居在外城東側(cè)的一百三十多戶的流民所居之地,先幾十戶先人,已住上了一開始建的幾排民房,可后來幾十戶,因銀錢短缺,只是在外城墻內(nèi),靠城搭了一些茅草棚,這樣簌簌落落的茅棚,如何抵御嚴(yán)冬的寒冷?

    那些已入了衛(wèi)安城軍戶的人家,男男女女個個衣衫襤褸,破破爛爛,有的腳上連雙過冬的棉靴都沒有,幾人騎馬路過的時候,有一些人畏畏縮縮的打量著,經(jīng)過一戶,正在門口支著鍋煮東西,鍋里卻是一些在荒地里挖的野草樹根,和著些糠秕,燒出來的味道,竟然有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聞著便難以下腹。

    謝承祖皺著眉,一言不發(fā),直過離開了這段軍戶居住之地,才手拿馬鞭指著那些草屋,對張獻(xiàn)道:“這些人的住處怎么回事?讓郭興杜和二人好好安置這些流民,他們就是如此安置的嗎?”

    張獻(xiàn)立即拱手:“大人,這實(shí)在不能怪罪于他們,如今連建造城墻的青石都已不足,難以騰不出多余石料建民居,只能這般先用厚茅草搭著,他二人已盡量讓人將草絮的厚實(shí),想來冬日也不會太過難熬?!焙螞r現(xiàn)在天寒地凍,就算有石料,也來不及建屋。

    謝大人人在馬上,熊廷憲與張獻(xiàn)二人策馬慢慢跟在后,只能望見其背,不知面色,想來也十分不好,半晌,大人才微微嘆了口氣,聲音似有些疲憊,他道:“若讓投奔之人餓死凍死于衛(wèi)安城,日后誰還敢在城內(nèi)安家落戶,再拿出百兩,制些棉衣棉靴送去,另每戶再分五斗米,三擔(dān)柴,茅草屋頂讓人多加固一層,無論如何要保得他們的性命。”

    兩人立即應(yīng)聲,可心中卻是飛快的算著,這一百三十多戶,不是個小數(shù)目,家家拖家?guī)Э?,一家五斗米,三?dān)柴,還要每人棉衣棉靴,若沒有棉被過冬的軍戶,少不得也要搭上一條,這林林種種加一起,可不是百兩銀子能下來的,怎么算也要超過二百兩了,這下子,剿匪的錢,便徹底的搭了進(jìn)去。

    但今日是謝大人母親的忌日,謝大人本就心情不愉,他們也不想再給大人不快的心情填上一筆,而且,就算他們不說,大人心中恐怕也是有數(shù)的。

    謝老夫人的墳頭顯得有些清靜,謝大人下了馬,將幼弟放于地上,便默不作聲的取了鐵鏟清理起雜草,并以新土壓墳頂,修整一新。

    五歲的小福蔭,極為認(rèn)生,他雖是癡兒,卻識得謝大人,不識熊廷憲與張獻(xiàn)二人,在陌生的地方,他也知道怕,便磕磕絆絆的跟在謝大人身邊,手抓著謝大人的衣角,拽一下,又一下。

    直到謝承祖將手里的鏟扔到一邊,將籃子里準(zhǔn)備的饅頭,麻糍,素菜一一擺在墳前,插上掛有紙球的筱竹梢,這才拉過一幼弟福蔭,讓他跪在墳前嗑頭。

    謝承祖母親去世的時候,福蔭還小,加之娘胎里帶著的癡病,恐怕已是不記得這個最寵他的娘了。

    福蔭被謝大人按在冰涼的地上,也不知道掙扎,邊嗑邊伸手要拿離他近的麻糍,帶著芝麻好吃的黑餅餅……

    他剛要拿起來,便被謝大人拉回去,一連三四下,換作一般孩童早便委屈的哭起來,可福蔭是癡兒,只一個勁的伸手……

    等到被摁著嗑完三個頭,才終于拿到,然后飛快的塞進(jìn)口中。

    待謝大人也行過禮,燒過紙后,才用手臂挾著貪吃的福蔭,策馬原路返回。

    待一回到軍營,一向并不嗜酒的謝大人,當(dāng)夜不知為何,獨(dú)自坐在屋里飲了許多酒水,待到第二日,卻是縱身上馬,離開了營地

    作者有話要說:  被謝大人挾著的福蔭小萌娃,甩著小短腿~~才五歲喲

    還有啊,滿滿的一章謝大人有木有?有木友?有木有嘛?留言的小天使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