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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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他怎么偽裝,他身上一直凜冽著的氣勢,此時卻還是泛出了一些柔和。 *** 不同五房的溫馨。 今日的正院卻沒以前那么熱鬧。 雖然也是張燈結(jié)彩,圍坐在一起,但是卻沒有以前那種喜盈盈的模樣。 陸崇越已經(jīng)被送去了北郊,陸承策又還在外頭公干,就連陸家唯一的小姐,陸寶棠前幾日也因為王家老太太身子不大舒服的緣故被送去王家。 沒了這些小輩們,本來就人口不多的陸家自然是顯得更加冷清了。 要是以前。 李氏保不準(zhǔn)還會活絡(luò)下氣氛。 可因為陸崇越的事,她心里恨透了陸老夫人,哪里有這個好心情跟她扮婆媳情深,打剛才進(jìn)了門,她請過安之后就沒再說話了。 王氏心里也不喜歡陸老夫人。 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自然也是懶得說話的。 至于長興侯陸修遠(yuǎn)以及四房的陸昌平,兩個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性子軟弱,倒使得這屋子里靜悄悄的,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有人打了簾子進(jìn)來,正是先前陸老夫人打發(fā)到五房去的人。 這會見人過來,眾人瞧了一眼,見她身后空落落的,也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就像是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似的。 “老夫人。” 綠衣丫鬟走到陸老夫人身邊,先朝她福身一禮。 陸老夫人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端坐在主位,眼見她身后空無一人,雖然早就知曉會有這個結(jié)果,可臉色還是有些不大好看,沉著眼,沒開口,手里依舊握著那串念珠,一顆顆撥弄著,像是在撫平自己的情緒。 過了有一會,她才問道:“那兒怎么說呢?” 綠衣丫鬟輕聲答道:“回您的話,趙嬤嬤說五爺身子不大舒服,沒法過來。” 這是舊年來的托辭了,每年都是這樣,不管陸老夫人派誰去,又或是自己去,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所以陸老夫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只是停了一瞬,就繼續(xù)撥弄起手里的念珠了。 “不過——” 那丫鬟像是猶豫了下,才跟著說道:“剛才奴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五房張燈結(jié)彩的,像是準(zhǔn)備過年的樣子?!?/br> 這話一落。 屋子里的氣氛就是一變,不管是陸老夫人,還是其余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陸重淵不過節(jié)是公認(rèn)的事,雖然每年還是照舊過去喊人,可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不會來的,不僅不會來,他根本不會過節(jié)那個五房冷清清的,何曾有一日熱鬧過?有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覺得沉寂的可怕。 可今年,五房竟然張燈結(jié)彩,準(zhǔn)備過年了? 這 怎么可能? 別說王氏等人不敢置信,就連陸老夫人也忍不住吶吶道:“你說什么?” 那丫鬟不敢瞞人,就把先前瞧見的事,事無巨細(xì)向人稟道:“奴沒進(jìn)去,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五房一眾下人又是掛燈籠又是貼福字的,看起來十分熱鬧?!?/br> “五弟也真夠有意思的,咱們在這候了這么久,千請百請的也沒能把人請過來,他倒好,自己窩在那過起年來了?!闭f話的是李氏,她這會情緒不好,恨不得所有人都沒好心情,說起話來自然也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 陸昌平看不下去,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閉嘴。” 他聲音重,又添了怒氣。 李氏癟了癟嘴,到底還是沒在多說什么。 王氏受了陸修遠(yuǎn)的一眼,抿了下唇,只好打起圓場,“母親,既然五弟已經(jīng)在過年了,咱們也就別管了,這飯菜都上來這么久,都快涼了要不咱們也開始用膳吧?” 陸老夫人聽得這些卻沒有開口。 她心里的情緒變化多端,一會是驚訝于陸重淵竟然肯過年了,一會又是憂愁他即便想過年也不肯到正院里來臉上的神色也隨著情緒變化萬千。 陸修遠(yuǎn)見她這幅模樣,終歸不忍,也開了口,“母親,五弟肯過年是好事,有些事不能cao之過急,您且放寬心,以后總會越來越好的?!彼贿呎f,一邊又給人倒了盞酒,跟著一句,“您先吃飯吧,別餓著肚子?!?/br> 自己兒子的話,陸老夫人還是聽的。 所以她也沒有多言,打發(fā)那個丫鬟下去,就點了點頭。 不過心里還是想著,到底是什么讓老五有了變化?難不成她心里滑過一個名字。 蕭知。 只可能是她了。 這么多年老五都不肯做出絲毫改變,可她剛進(jìn)府的頭一年,老五就有變化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陸老夫人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絲火熱。 老五既然能因為那個女人打破自己的規(guī)矩,那是不是? 總有一天,他也能夠原諒她? 第36章 五房。 雖然不同正院人多, 但今日的五房倒是難得的喜樂融融。 趙嬤嬤和慶俞已經(jīng)吃完晚膳了, 這會他們讓人過來把東西收拾了一下,也就先行告退了。 沒一會功夫。 這兒就只剩下了陸重淵和蕭知兩個人。 倘若是以前,和陸重淵獨處的蕭知可能會覺得緊張, 或是覺得不自在, 可如今她倒是也習(xí)慣了, 這會見他們都走后,就朝陸重淵問道:“五爺, 你是想看會書, 還是我推你窗下坐會?”說完, 又笑著朝人解釋道, “等再過會,外頭就會放煙花了?!?/br> 她剛才出去的時候特地估量了下。 東邊那個窗子,最適合看外頭的風(fēng)景,而且那邊吹不到風(fēng),就算開著窗子也不必?fù)?dān)心。 陸重淵倒是無所謂做什么。 不過看了眼身邊的小女人, 見她時不時往東邊那個窗子看去, 就知道她心里其實是想看煙花的便也隨了她的心愿, 說道,“推我去東邊那個窗子吧?!?/br> 他這話說完。 蕭知果然笑彎了眼。 她輕輕“哎”了一聲,然后就推著陸重淵朝那處過去。 這個時候距離放煙花的時間還早,她又拿了一本陸重淵??吹臅?nbsp;以及一些果茶等物, 然后才回到了陸重淵的身邊坐下。 窗子先是打開了一條小縫, 能夠看到院子里被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的大紅燈籠,天上倒還是一片寂靜的模樣。 兩個人就這樣挨坐著。 陸重淵握著本書看著,蕭知就坐在他身邊剝著橘子。 金燦燦的橘子皮被她剝成了開花的樣子,她一邊低頭剝著,一邊與人閑話家常:“五爺,你以前在這個時候會做什么?”她心里的確是蠻好奇的,陸重淵不過年又不過節(jié),也不許別人靠近,那么他在這樣的時候會做什么呢? 總不可能坐著發(fā)呆吧。 他會在這樣的時候做什么? 陸重淵聽到這個詢問,翻著書頁的手一頓,倒是細(xì)細(xì)想了一會,年少的時候,每回碰到這樣的日子,他的心里就仿佛有一頭困獸,嘶聲吼著想沖出來,弄得他也不安寧。 那個時候,他曾在夜里獨自一人打馬過長街,任由這寒冬臘月的寒風(fēng)打在身上,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撫平心中的情緒。 可后來年歲越大,看得越淡,倒是也沒那么多感覺了。 任憑正院那群人怎么喜樂融融,于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練劍,一個人吃酒雖然冷清,倒也自在。 又翻了一頁手里的書,他才答道:“看書,練劍” 這倒像是陸重淵的性子,蕭知心里想道。 手里的橘子已經(jīng)剝好了,她先是吃了一瓣,覺得甜后才遞給人,見他轉(zhuǎn)過來的視線就笑道:“你嘗嘗,很甜的?!?/br> 陸重淵卻沒有立刻接過,他坐在輪椅上側(cè)著頭,就這樣看著蕭知,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顏,看著她眼中盈滿的星辰,那顆心好似也沒那么平靜了。 以前的他的確享受孤獨。 可如今他恐怕再也不愿意回到從前。 她整日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黃鶯似的,這五房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和聲音。 醒來的時候,她在。 閉眼要睡的時候,她也在。 她一日有大半時間都待在他的身邊,給他念書,與他說笑,推著他往外頭走,她會踮起腳尖給他摘下一枝枝頭開得正艷的白梅,也會替他撫平肩上的風(fēng)雪,明明知道他并沒有那么軟弱,可若是碰到什么事的時候,還是會用她那纖弱的身子擋在他的身前。 她就像一道意外破開云層的光,打進(jìn)他的心里,不知什么時候在此駐扎生根,發(fā)芽生長。 享受了這樣溫暖的他,怎么可能再回到以前?陸重淵根本無法想象倘若有一天,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會離開她,那將會是一副什么樣的情景。 他肯定會瘋的。 不—— 他絕對不會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眼中突然閃現(xiàn)出一抹暴戾,就連原先放松的身子也緊繃了起來,他突然伸手握住蕭知的手,像是怕她消失似的,格外用力。 “五爺” 蕭知不知道陸重淵這是怎么了,只知道手被人抓得很疼。 她輕輕皺了皺眉,倒是也沒有掙脫開,只是把另一只手輕柔的放到他的手背上,帶著包容和安撫,一下一下?lián)嶂懼販Y的手背,眼看著他眼中的戾色逐漸消失干凈。 這才問道:“五爺,你還好嗎?” 陸重淵那雙長而又翹的睫毛因為她的話輕輕抖動了一下,他像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直到看到蕭知雖然強(qiáng)忍著但還是緊擰起來的眉,以及手上的異樣他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用力的抓著她的手。 他有多大的力道,他自己很清楚。 怕自己會像上次那樣弄傷她,陸重淵立刻就松開了手,可即便如此,那白玉般的手上還是有了一道明顯的指痕。 “你” 陸重淵的聲音有些干啞,“你為什么不掙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