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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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好,反正是莊戶出身,可是女婿不一樣,他是秀才公,要面對不少人的流言。 于江全此時開口,“燕兒,你緩兩日,過兩日待你婆母心情好了些,你便跟著一同住過去吧,這兒算是你的娘家,想家便過來看看?!?/br> 于書燕卻是撇了撇嘴,她爹娘就是太過善良了,婆母這樣的,她不愿意過去,她反而高興呢,只是秦楚卻是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不過她才不管那負(fù)心漢的難處。 于書燕轉(zhuǎn)身回院里,他們也該準(zhǔn)備回鋪里去了。 就這么過了幾日,倒也相安無事,于書燕在鋪里守著生意,秦楚每日來回都是去對面院子,只有半夜秦楚才會潛入她的房中,果然這家伙就是這么討厭,每日夜里都是睡她床上,到了大清早,陪著于書燕練完功,他便大大方方的回對面院里去。 俞氏發(fā)現(xiàn)了幾次,也說了幾次,卻是阻止不了秦楚,他夾在中間,倒是這一招做得兩邊沒有話說,反而只會讓于家父母覺得為難了女婿。 于書燕坐在鋪里的柜臺前,明明不愿意去想秦楚,心思卻不知不覺飄到了秦楚的身邊。 他夜夜都來,與先前沒有什么不同,難怪把婆母給氣的。 正在她發(fā)呆的時候,外頭來了一個胡家管事,于江全與對方一同進(jìn)來,那人是胡耀派來的,入了鋪子,便朝于書燕行了一禮,將那四張鋪契交給了于書燕。 于書燕倒不知胡耀當(dāng)真將這四間鋪面的鋪契交來了,她想起孫氏說的話,且看這鋪契是哪幾處的。 沒想到看到鋪契后她就震住了,那胡家管事說道:“娘子怕是不知,我家大公子將庾縣最好的四間鋪面給了秀才娘子,您且看看便知?!?/br> 城東區(qū)的四間鋪面,雖不是在旺興街頭,卻是在青松街,且四間鋪面是連在一起的,她記得青松街多是酒樓和客棧,也有首飾鋪子、吃食鋪子,只是四間鋪面連在一起,豈不是很大了。 她與那胡家管事道了謝,送走了管事的,于江全夫妻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想不到胡家人當(dāng)真送來了鋪契,該如何是好?旺興街的兩間鋪面也是胡家人送來的。 第261章 四間鋪面生意 于家江夫妻的擔(dān)憂全部落入于書燕的眼中,她卻是不以為意,反而安慰著父母,說道:“爹,娘,你們別擔(dān)心,既然胡家已經(jīng)送來了四間鋪面,便是不將這鋪面放在眼中的,再說女兒是明正言順的接管,本來就是那陳家貴女輸了,字據(jù)也是她立的,沒有什么好說的?!?/br> 于書燕吃過晌午飯,便讓石泉趕著馬車往青松街去,她倒要看看那四間鋪面是何模樣,就如孫氏所說的,且看這四間鋪面的好壞,便知胡耀是否出于真心。 到了青松街街頭,兩人卻是愣住了,這兒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多是走商,有不少生面孔,甚至還有些衣著都有些不同,她是賣布的,自然能看出那些布料的出處。 她看到了有京城布料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也有蘇杭兩地的,還有蜀地的也有,這么說來,這青松街也是一條旺街了? 待兩人到了胡家的四間鋪子前,于書燕又呆住了,這四間鋪面與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寫著是四間鋪面,可是與旺興街的鋪面不同,這四間連在一起不是有后院,而是有高樓,一共三層。 一間鋪間就抵她想像中的四間,胡耀為何送她如此貴重的鋪面?胡家之意她有些摸不準(zhǔn)的,莫非當(dāng)真對她沒有半點想法? 她看著這所謂的四間鋪面連在一起能做成客棧的規(guī)模之時,她都覺得自己這一次占了胡家一個很大的便宜,胡耀此人她有些摸不準(zhǔn)。 他如此大方,要么對秦楚有大圖,要么他是真的慷慨。 石泉卻是呆呆地站在門口出神,見于書燕推門進(jìn)去了,他也跟著一同進(jìn)去,看到四間鋪面連一起的偌大門廳里,擺滿了桌椅,那模樣以前應(yīng)該是間酒肆。 “燕子,咱們這一次是不是發(fā)了?” 石泉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將鋪里四下打量一眼。 一共三樓,往上走都是包間,瞧著都是吃飯之處。 于書燕也是看呆了,她以為的四間鋪面就算連在一起,也最多只能拿來做布莊或者首飾鋪,她還沒想好做什么生意之前,或許還能租出去。 但是來到了這兒,看到了這間酒肆,她心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她以后既然是要做生意的,她還要組織一支走商隊,是不是也該有一個大的計劃。 前一世看到不少權(quán)貴的產(chǎn)業(yè)中會有不少客棧酒肆,他們家族的人每到一處,都可以住進(jìn)自己的客棧里,或者自己的酒肆里吃喝,到哪兒辦事也方便,尤其這些人還能成為家族中的耳目。 若說耳目,一是酒肆,二是茶樓,三便是客棧了,這三處聽到消息最多。 只是她以后離開了秦楚,也沒有必要聽什么消息,但是她的生意或許也可以朝這方便做做,她主要做布商,順便開客棧或者酒肆,以后出去行商也有落腳之地。 于書燕想到這兒,高興壞了,她立即回頭看向石泉,問道:“汪良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石泉一聽,站直了身子,想了想說道:“算著日子應(yīng)該就在這幾日了?!?/br> 于書燕一聽,心情好極了,說道:“這四間鋪子到底做什么生意,我已經(jīng)有了想法,待汪良幾人回來,我便與他們商量一下?!?/br> 于書燕的話令石泉一震,有些疑惑起來,“燕子,你已經(jīng)想好了做什么生意不成?” 于書燕朝他看去一眼,卻是笑了,“我自有想法,你跟著我做便是,我得想個法子,將商隊做大才行,如果只是與關(guān)九做布料生意,也不是個事兒?!?/br> “哦?” 石泉有些疑惑不解起來,如果不與關(guān)九做生意,他們還能與誰做生意? 于書燕卻是笑看著石泉,瞧著這酒肆的模樣,想來胡家剛收回來便將鋪契給了她,先前這兒做的酒肆生意應(yīng)該是不錯的。 當(dāng)兩人從酒肆里出來的時候,隔壁的鋪子里有人過來打量兩人,其中一位伙計忍不住問道:“你們便是這鋪子的主人?前日這間酒肆剛關(guān)門,你們便來了,你們可是胡家的人?” 于書燕也不想借著胡家的名頭,正好乘著這會兒澄清,便擺手說道:“這鋪面以后便歸我所有了,大家皆是鄰居,想來以后都會見到?!?/br> 那伙計一聽,面色變了變,便上前問道:“我倒是不懂了,既然這鋪面給了二位,瞧著二位的模樣想來年紀(jì)尚幼,生意上恐怕經(jīng)驗不夠吧,這酒肆的生意以前是相當(dāng)?shù)暮?,三教九流的人都愛往這兒來,只是前幾日胡家人以租期到了為由便強(qiáng)行收了鋪子,那酒肆的東家不得不停了業(yè),我瞧著二位若是還想收這租金,我們倒是能找到先前那位東家?!?/br> 想不到先前的那位東家與這些人如此交好了,居然還掂記著這事兒,于書燕卻是擺手,“不必了,這鋪子以后歸我于家所有,到時便是我來開鋪做生意,多謝街坊的熱心?!?/br> 那伙計聽后頗有些不甘,這鋪子多好的生意,就要這么斷送了,先前那東家還私下里給了他跑腿的錢,讓他留意著這鋪子易主給了誰,他好再接著過來續(xù)約呢。 然而于書燕和石泉卻是將鋪面給關(guān)了,接著上了馬車,就這么走了,那些街坊們在鋪門前議論紛紛,看到兩人這年紀(jì),都以為是哪家的紈绔子弟,必不懂那生意的門道。 天色不早了,于書燕便直接回了柳樹街的小院,進(jìn)入柳樹街頭,就看到前頭一輛馬車,上頭掛著秦家的牌子,想不到是婆母的馬車。 于書燕的馬到了于家院前,下車時,她看到對面的俞氏和毛氏正好從馬車上下來,而跟著一同從馬車上下來的還有一位婆子。 瞧著那婆子年紀(jì)四十上下,身上的衣裳卻是頂好的布料,于書燕熟識行情,見對方的衣料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對方舉止莊嚴(yán),身姿挺直,看俞氏和毛氏的眼神也很嚴(yán)肅,她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誰?能讓如此傲氣的婆母都要笑顏以對? 第262章 毛氏學(xué)規(guī)矩 她對庾縣的貴夫人大多熟識,的確是一張生面孔,不像是她認(rèn)識的人,那么對方便不是庾縣的貴夫人了? 她們?nèi)巳肓饲丶以鹤?,于書燕也不好仔?xì)看,只好入了院。 而這邊秦家院里,俞氏和毛氏陪著劉婆子入了門,俞氏便叫長工將院門關(guān)上,剛才老四媳婦往這邊張望,別以為她不知道。 院內(nèi),俞氏交代毛氏說道:“以后你可得學(xué)仔細(xì)了,這位嬤嬤可是庾縣最有名的,你跟著她好好學(xué)規(guī)矩,到時與這些貴夫人好應(yīng)付?!?/br> 毛氏很是恭敬的聽了俞氏的話,心里卻是高興壞了,婆母出錢為她請了這么一位好嬤嬤,想來自己在婆母心目中還是很重要的。 俞氏見老大媳婦也有心想學(xué),心下一安,便叫她跟著劉婆子去了,她卻坐在一旁看著,內(nèi)心其實也想學(xué)的,可是她身為老夫人,自是舍不下這面子,只好在一旁看著學(xué)。 這劉婆子果然有一套,她教毛氏怎么與貴夫人說話,說話最忌諱什么,同時教毛氏怎么上桌吃飯,還有大戶家的一些規(guī)矩,食不言寢不語,為此還勸著俞氏買位下人過來,兩人出門還能帶上,到時有些事主人家不方便做的,便能讓下人做了。 俞氏一聽便是擺手,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家她還是有自知之知的,他們莊戶人家,兒子也不過是個秀才而已,忽然買了下人,本就外強(qiáng)中干的秦家更是容易讓人看了笑話。 她眼下不過是想讓老大媳婦長點見識,也讓自己學(xué)到一些規(guī)矩,想到老四媳婦能淡然的應(yīng)付這些貴夫人們,她便心里不舒服,也不為別的,能強(qiáng)過老四媳婦就成了。 那劉婆子見俞氏不想買下人,她也便不好再勸了,卻是盡心的教起了毛氏,不過這工錢可是費了不少,俞氏存的私房錢都要用完了,可是心頭存著一口氣,老四媳婦厲害,她可不靠著她,大兒媳婦是書香門第之后,也一定不會給她丟臉的。 于書燕跟著家里人一起吃過晚飯,秦楚卻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了,他這是在對面院里吃過飯就過來了呢? 于江全夫妻看到這個女婿便很開心,女婿的心還是向著他們的,瞧著這院子住的近也是好的,還能顧及到兩邊。 秦楚倒是熟絡(luò)的很,到了這邊院里,自個兒入廚房倒洗腳水,于書燕卻坐在屋里看著書,她要計劃一下怎么開客?;蛘呔扑烈皇聛怼?/br> 廚房里許三娘見是女婿過來端洗腳水,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便要上前從女婿手中接過,秦楚卻是笑了笑,可不讓岳母辛苦。 雖然看著是洗腳水,可是許氏知道,此事可不能讓親家知道,聽說秦家是男子不入廚房的,前段時間親家住在這邊院里的時候,多是許三娘準(zhǔn)備了水給端過去的,女兒有時忙碌便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許三娘卻是知道的,有親家在的時候,女婿還是不敢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如今親家不住這院里的,許三娘也擔(dān)心此事傳到了親家的耳中,所以很有些不好意思讓女婿做這種事。 然而她卻看到女婿一臉笑意的端著洗腳水去了,入了后院,許氏還能聽到小兩口的說話聲。 只聽到女兒一臉的不耐煩,“水太燙了。” 秦楚卻是溫言細(xì)語,“那就涼一下,我皮糙rou厚沒試出來?!?/br> 于書燕還冷哼一聲,催著秦楚回對面院里去,秦楚卻是不走,坐在媳婦身邊說要留下。 許氏聽了心想著明個兒與女兒私下里說說,女婿既然來了這邊院里就不能往外推,何況自個兒不去端洗腳水還嫌棄燙,也只有女婿有這樣好性子慣著自家女兒。 于書燕可沒想到她母親聽了去,她剛才只是隨口一說,反而跟秦楚說話從來都不客氣的,這會兒她正想著事兒,也沒有在意。 秦楚探了探水的溫度,說道:“這會兒不燙了,燕兒先洗。” 于書燕終于從那書寫中回過神來,她看向秦楚,頗有些疑惑,“我這么兇你,你不生氣呢?” 秦楚一聽,原本還有些委屈的心情轉(zhuǎn)眼就沒有了,媳婦兒也知道自己最近很兇呢?是不是因為他陪著母親回了對面院子的緣故? 秦楚點頭,“有點兒生氣,但是我是男人,豈能與小女子置氣?!?/br> “你說我是小女子。” 于書燕赤著白皙的小腳踩在木盆里,接著起了身,就要去對付秦楚,秦楚卻叫她小心,可別摔著了。 于書燕抓住秦楚的衣襟問他,“誰是小女子?” “你嘍,動不動就生氣?!?/br> “你才是,你才是?!?/br> 于書燕氣著了,沒想腳下一滑,直接撲秦楚懷中,秦楚皺眉,“這么迫不及待,有些口是心非?!?/br> “你……” 于書燕憋得臉通紅,她又不是故意投懷送抱的,想來秦楚也看得明白,還故意笑話她。 “你明個兒別來了,呆會婆母又生氣了,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光明正大的來我這邊?!?/br> “為何不可,你是我媳婦,我陪娘吃過晚飯,與她說了會兒話,聊了聊今日的課業(yè),讓我母親別擔(dān)心我的學(xué)業(yè)后,我便過來了,想來娘也知道我的心在這邊院里呢。” 于書燕聽了有些不對勁,秦楚這么勤快的往這邊跑,先前至少還等著婆母和大嫂睡下了才過來,如今卻是光明正大的,婆母也沒有找上門來,更沒有阻止秦楚,不對勁啊。 “母親沒生氣?” “并沒?!?/br> 秦楚卻是抱著她坐下,接著說道:“娘心里似個明鏡,她知道我與你的感情,也知道阻止不了我,倒不如遂了我的愿,我還能乖乖回去吃晚飯?!?/br> 可不是這樣的,婆母怎么可能這么大度,于書燕看著一臉輕松的秦楚,她也不好說什么了,想來婆母容忍了她開鋪做生意,也容忍了秦楚過來,想必她不久便有大動作了,許是打著那和離書的主意。 她應(yīng)該很快便能離開眼前這個負(fù)心漢,以后再沒有人給她倒洗腳水,也不會給她捂熱腳,更不會有人教她功夫,陪她騎馬,買好吃的酥糕給她吃。 沒想到成婚才一年,她居然這么快就習(xí)慣有他在身邊,心里罵著他負(fù)心漢,卻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融入自己的生活,容忍他巴接她爹娘,然后得了她爹娘的歡心。 這一夜于書燕有些莫名的睡不著,竟是失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