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黑化了、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山海高中、舉人的典妻
第263章 請?zhí)?/br> 果然如石泉所料,汪良帶著三位管事的回來了,這一次算是第二次出門行商,很順利的又將那布料給賣完了。 汪良看到于書燕便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與常德府那邊的布商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對方瞧他們的交期很準時,便聽了于書燕的話,立下了字據(jù),定下了價格,以后只要派一個管事的跟著一同前去便行了,他們四個人便能輪流著去,其他三人還能留下來做些別的事。 正好于書燕有生意要做,汪良帶來的可是一個好消息,她帶著汪良幾人去了青松街看那酒肆,幾人站在廳前,汪良有些不敢置信。 才短短幾日功夫,東家又得到了鋪面,這一次倒好,直接得了一間酒肆。 于書燕問汪良,“咱們做什么生意好呢?酒肆和客棧,你覺得哪樣更好,如若成了,以后我賺了銀子便在各地都開上。” 汪良一聽,心神一動,便說道:“若開酒肆,必要有好廚,先前這處酒肆能遠近聞名,想來廚子請得好,而且有些菜式都是有獨家秘方,咱們從來沒有開過酒肆,恐怕有些不妥當?!?/br> 汪良想了想,看向其他三人,此時黎勁開口,“東家何不開客棧,這一趟我們走陸路去常德府,感觸頗多,若是東家將來必定在其他各地都開的話,那便是客棧無疑了,以后不僅方便了自個人,而且這三教九流的信息也好打探?!?/br> 于書燕一聽,心思一動,倒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雖然她打探這些消息也沒有什么用處,但是客棧比酒肆方便,不必費心請廚工,她不必要求什么菜式秘方。 “那就開客棧好了,這周圍有幾間客棧,我最近也有打聽,他們的生意極好,此處靠近碼頭不遠,想來下船-上岸的商人,多半便會在這兒住下,再在城里游玩幾日?!?/br> 于是他們幾人達成一致,既然要開客棧,那前期的準備少不了,好在下一批貨,汪良與另兩位管事的不必出門,由黎勁帶著人馬去常德府。 這一趟賺下不少銀子,于書燕將那些銀子收了起來,便讓幾人先在柳樹街的管事院里休息兩日再說。 于家院的晚飯時分,于書燕將這些管事的都叫了來一起吃飯,以后管事院里置個廚娘幫忙,也免得他們回去晚了連飯都沒得吃的。 飯桌前,汪良說起出外行商的一些趣事,于書燕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她還沒有真正的出門行過商,前一世她不會功夫,也不會騎馬,又有婆母管制,自己的性子也被磨平了,一心只圍著秦楚轉(zhuǎn),以他為天以他為地,天地之間再容不下別的事。 如今她看透了,也因為前一世豐富了人生經(jīng)驗,知道哪些生意賺錢,便終歸不曾親自去過,倒是令她新奇,很是想去一探。 于家人聽著汪良講的事跡,都忍不住砸舌,想不到外頭如此風(fēng)險呢。 汪良幾人這一次出門跟在一隊大貨商之后,交了一些同行相護的銀子,沒想到這些大貨商反而最容易被山上匪徒盯上,他們好在與這貨商撇清了關(guān)系。 事后又有鏢師出面,亮出鏢局的牌子,才得以通行,不成想他們這一隊反而成了那些小走商隊的親睞,反而愿意出銀子給他們一路相護著前去。 所以說這一趟他們連鏢銀都賺回來了,于書燕都不知道怎么說汪良了,他的確不適合讀書,更適合做生意,不管什么機會到了汪良手中都變成了商機,極為靈活,她與他說話都感覺了出來,此人反應(yīng)很快。 一頓飯吃得很歡喜,送幾位管事的出門,于書燕在院門口沒想看到了正出門等兒子從縣學(xué)回來的俞氏。 俞氏就看著這幾位管事的從于家院里出來,接著過了街,就進入了他們家隔壁院子,她呆了呆,有些疑惑不解。 說起為這一支走商隊秦家人還不知道呢,先前俞氏心情不好,于書燕也不好火上澆油,如今被俞氏看到,她心里還有些發(fā)毛,婆母不會更生氣了吧,如若她看到這些人還不生氣,那她就猜對了,她是要真的準備和離書了。 俞氏朝于家院看來一眼,見老四媳婦沒進去,她理了理衣裳轉(zhuǎn)身便進院子,還將院門給關(guān)了。 院子內(nèi),毛氏正在學(xué)點茶,俞氏朝大兒媳婦看去一眼,發(fā)現(xiàn)老大媳婦的手法很正確,今個兒才學(xué)的,倒是聰明,這么快便學(xué)會了。 于書燕這一支商隊的事俞氏果然知道了,便是秦楚從縣學(xué)回來后被俞氏叫去堂房前問出來的。 俞氏沒想到老四媳婦如此會做生意,一年不到,不僅開了鋪面,還建了一支商隊,這是要做大生意了么? 俞氏氣得不輕,于家是徹底的淪落成商戶了,連先前的獵戶都不如了,而且看著老四媳婦賺下那么多的銀子,俞氏心頭也是不舒服的,看來是時候得到兒子的和離書了。 日日與兒子在一起,她得想個法子弄到手不可。 這日早上,秦家的長工匆匆入了院子來稟報俞氏,知縣夫人送請?zhí)^來了,被他攔住,這會兒就在秦家院門外。 俞氏這些日子一直派長工守在路口,就是為了攔住那些給老四媳婦送請?zhí)馁F夫人們。 這不終于攔到了,而且還是知縣夫人派人送來的。 俞氏很是激動,她對著鏡子理了理發(fā)髻和衣裳,便匆匆出了院門,從對方手中接過請?zhí)?,對方見她果真是秦老夫人,便放心回去稟報去了。 知縣夫人許久不曾請宴,這一次她請的人都是相熟的幾人,于書燕陪她打了一場擊鞠賽,很得她的歡心,自然這小宴席也不會錯過她。 只是如今俞氏收到了請?zhí)?,自然由俞氏前去了,她先前正想著怎么與知縣夫人交好,正尋路無門,眼下倒是一個好機會。 先前在村里頭住著的時候,知縣夫人還偶有請宴帖子傳來,當初她為了巴接齊老夫人,結(jié)果在永安寺惹得不愉快,這一次她帶著老大媳婦一同前去,兩人都學(xué)了不少的規(guī)矩,正是實踐的時候了。 第264章 知縣夫人宴 宴席定在三日后,俞氏便讓老大媳婦準備準備,她們兩人一同前去知縣府上,萬不能將此事告訴老四媳婦的,毛氏聽后正巴不得,她想著四弟妹能應(yīng)付的事,自己必定也成。 到了這日赴宴,俞氏帶著毛氏坐上了馬車,馬車往知縣府去了,那會兒于家院里的人正準備去鋪里,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對面院子的異常。 今個兒齊府來的人不多,細看之下,正是那日陪著王氏打球的幾位夫人們。 王氏自從齊知縣納了個寵妾后,便不怎么在府上請宴,許是怕妾室為難,出丑。 這一次請宴,是知道了齊老夫人帶著那寵妾去永安寺燒香,這會兒這兩人都不在,她請幾個玩得好的入府,正是時候。 俞氏消息不靈通,她自是不知道,但那些貴夫人卻是耳聰目明,早已經(jīng)明了于心,入了府后也是絕不提及此事。 俞氏和毛氏來到王氏身邊,不免朝這后花園看去一眼,俞氏忍不住問起齊老夫人,才問出口,王氏的臉色便不對了。 俞氏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多話。 王氏也當她沒有提,與其她的夫人們說話去了。 孫氏很得王氏的心,這會兒接過話題,反而問俞氏怎么沒有帶書燕過來,俞氏一聽,心頭有些不好受,這老四媳婦就與那孫氏交好,當真是看著就惱火。 俞氏只好說鋪里生意忙,只好讓她前來,孫氏聽后卻是不信的,便是王氏聽了也不信。 王氏今個兒興起,便沒有計較秦家的事,私下里跟孫氏說了一聲,叫她改日去鋪里看布料,便順帶問問是怎么一回事。 俞氏只覺得這一趟沒有老四媳婦隨同,這些夫人們雖然對她熱情,但她卻始終與她們說不到一塊兒,甚至她也看出來了,這些貴夫人不過就是虛偽的面孔,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俞氏方發(fā)覺,不管她們學(xué)了什么規(guī)矩,她仍然融入不了貴圈,也不知老四媳婦是怎么使得手段了。 宴間,沒有人與俞氏和毛氏說話,兩人略尷尬,便是平素親切的孫氏,這一次也只管與王氏說話去了,也沒有顧及到兩人。 此時宴間一位貴夫人說起一樁遠房親戚的事,說那遠房親戚的媳婦要和離,便托那街頭寫信的書生寫了一封和離書,回家便給丈夫按手印,丈夫不同意,兩人鬧了起來,還鬧到了族老那兒,最后沒有和離,兩人又被勸回來了。 原本只是一樁茶余飯后的笑料,沒想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俞氏聽到這樁事后,她呆了呆,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為何和離書要讓自家四兒寫,她大可托手于街頭抄書的書生幫忙。 到時她再想法子弄到兒子的手印,這事兒不就成了? 俞氏心頭一驚,只嘆自己這么多月以來都不曾想明白此事,要知道平素村里寫什么,都是來找她四兒寫的,她怎么就不知道轉(zhuǎn)個彎去,瞧她這榆木腦袋,看著四兒媳婦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還一直隱忍。 俞氏思及此,忍不住笑出聲來,旁邊的夫人一臉疑惑的看向俞氏,毛氏見婆母失態(tài),連忙在桌下拉了拉俞氏的衣袖。 俞氏反應(yīng)過來了,她輕了輕咳子,接著沉默著聽她們說話。 宴席過后,貴夫人還沒有離去,正幾人圍一起說著話兒,就見亭外有齊家的管事匆匆入了亭,來到王氏身邊稟報道:“夫人,老夫人回來了?!?/br> “啊?” 王氏不免失態(tài),她呆了呆,立即看向?qū)O氏。 孫氏心頭一震,心想著呆會不會帶著那寵妾過來吧? 王氏很快回過神來,她叫管事的退下,接著看向?qū)O氏,孫氏立即起身,笑看著這些貴夫人們,說道:“今個兒咱們也就散了吧,改日再來我任府馬場打場球,不然下下注?!?/br> 那些貴夫人都心知肚明,紛紛起身要走。 卻在齊府管事前腳剛走后,后腳那寵妾劉氏就來了。 劉氏已經(jīng)生下了孩子,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那苗條的身段,此時穿著一件湘妃色的褙子,帶著一個下人從小道上走來。 王氏一看到劉氏,心情就不好了,孫氏便催著大家伙的回去了。 俞氏和毛氏都有些意外,想來這個中怕有不少事情,瞧著這些夫人都識趣,她們也還是快走吧。 于是兩人隨著這些貴夫人出了亭子就要散去,只是就算是要離開,也必定與那劉氏相遇,這些夫人們臉上堆了笑容,為首的正是孫氏,那劉氏看到孫氏,便停下腳步,說道:“主簿夫人且留步,我正有事要找夫人說說,可否移步我的梧桐院?” 孫氏一聽,頗有些為難的說道:“府中尚有事,不方便叨擾,今日沒想在府中呆得晚了些,代我向齊老夫人問好,我這就走了?!?/br> 孫氏也不留步,卻是帶著這些貴夫人往前走。 其他人也都是精著呢,瞧著一臉恭敬,還行上一禮,但那模樣卻是避著劉氏的。 劉氏被孫氏拒絕,面上無光,臉色很不好看,她若不是收到了消息,王氏在府上舉宴與夫人們小聚,正好乘著她陪著老夫人去上香之際,所以她才早早的煽動老夫人回來的,好不容易趕上了,這些人卻是要走了,真是氣死她了。 正好此時俞氏和毛氏經(jīng)過劉氏的身邊,劉氏忽然叫住了兩人。 “這不是秦秀才的母親和大嫂么,不如去我梧桐院里一聚,我正好有樁事要跟秦老夫人說說?!?/br> 俞氏嚇了跳,怎么叫住她了,瞧著前頭這些夫人們避著此女,此女又是小妾,如若與她走近,必定得罪了知縣夫人,于是俞氏出言婉拒,說家中有事要走,沒想同樣的理由放俞氏身上可不好使。 劉氏生氣了,秀眉一蹙,面上嚴肅起來,“莫不是秦老夫人覺得我不配邀你?” 俞氏一聽心頭一顫,這可是知縣大人身邊的寵妾,如若處理不好,指不定得罪了人,這一下俞氏有些騎虎難下,那邊亭中王氏卻始終盯著兩人的舉動,見兩人說不出話來,心中郁悶極了。 第265章 俞氏走錯一步 王氏心想著呆會必定找那管事的說說,明明叫他將請?zhí)徒o秦秀才的娘子,怎么請?zhí)麉s落到了秦秀才母親的手中,她眼下最是討厭處處管制著兒媳婦的婆婆,眼下看到俞氏,她更是不喜。 俞氏見劉氏當真生了氣,一時間說不出理由來,只好跟著劉氏往梧桐院去。 王氏看著兩人的身影離去,氣得將石桌前的吃食一掃落地,“下賤的胚子,竟敢與我搶人,當真不把我這個主母放在眼中?!?/br> 然而說歸說,王氏自是知道婆母向著這位寵妾,而丈夫又尤其聽婆母的話,先前婆母沒有跟著他們來時,她還覺得丈夫是一個極為有擔當?shù)娜?,對她也是溫柔小意?/br> 可是自從婆母住到了府上,她丈夫便與她似乎隔著什么,在家中為了使婆母高興,丈夫會刻意在婆母面前指使她,婆母知道她是京城里的貴女,生怕她壓了丈夫一籌,還湊使丈夫管制她。 如今家中,她與丈夫想要親近幾分,都是偷偷摸摸的,指不定在兩人親近之時就被劉氏的眼線發(fā)現(xiàn),繼而丈夫被婆母叫了去,著實令王氏煩惱不堪。 王氏發(fā)了一通氣,坐了下來,叫了那管事的來,質(zhì)問道:“我讓你將請?zhí)o秦秀才的娘子,你倒好,直接將請?zhí)o了那俞氏,俞氏蠢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面與那劉氏交好,當我不存在呢?這宴席是誰開的,是誰讓她進來我齊府的,她怕是沒有搞清楚,你現(xiàn)在就守在府門前,一但看到那秦家婆母從梧桐院出來就轉(zhuǎn)告她,以后我任府的宴席她不必參加了?!?/br> 王氏語氣嚴肅,那管事的連忙領(lǐng)命退下去往府門守著去了。 而這邊俞氏和毛氏一路心神不定的跟著劉氏進入了梧桐院,一入院中,便將兩人給晾著了,叫兩人在花廳里坐著喝茶,劉氏自是出門去了老夫人身邊伺候去了。 就這么俞氏婆媳兩人在梧桐院里干坐了一個下午,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劉氏,心中有些沒有主意,直到那劉氏身邊的婆子過來傳話,天黑了,兩人可以出府了,兩人才如釋重負的出了梧桐院。 出府門前時,便是先前送信的管事上前將兩人攔住,傳達了王氏的話,這一下俞氏心頭慌了,她知道今個兒沒能在那小道上拒絕了劉氏,她便走錯了一步,沒想到王氏發(fā)如此大的火,以后知縣府上的宴席她們是無法再參加了。 俞氏只覺得羞辱,原本巴結(jié)的心思沒有了,想到那小妾劉氏將她們婆媳兩人晾了一個下午,她就心頭郁郁,坐在馬車上再細細想來,俞氏發(fā)現(xiàn)上當了,這明顯是正妻與妾室在相斗,她卻成了對方相斗的工具,當時她就該果斷的與那劉氏保持距離的。 俞氏后悔自己事先沒有想到這一層,原本高高興興去的宴席,卻是灰頭土臉的回來。 毛氏看著俞氏臉色不好,便勸道:“娘,一定是知縣夫人生那小妾的氣而遷怒咱們,或許過段時間她氣消了,便會見咱們了呢。” 俞氏一聽,臉色更加的不好,看向老大媳婦,說道:“你還沒有看出來么?” 毛氏一臉的疑惑,她看出來了,剛才不是也說了,為何婆母聽到她這話不但沒有松口氣,反而更加生氣了呢? 俞氏看到毛氏那一臉的疑惑,她直搖頭,“我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了,你與劉婆子好好學(xué)習(xí)吧,接下來庾縣的宴席咱們不必參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