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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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一愣,總覺得張芝麻似乎話中有話,但早上確實時間緊迫,也沒工夫容他細想,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撂下不提,該干嘛干嘛去了。 王牛見她摘韭菜,少不得張嘴問她,“你摘韭菜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吃!” “可是,早上需要用的菜,我之前都已經(jīng)摘洗干凈,切出來了?!?/br> “那就中午再吃!” 王牛撇了撇厚實的嘴唇子,真是個讓人討厭的表小姐,“誰告訴你中午要吃韭菜了?” 張芝麻不以為意,“我摘都摘了,為什么不吃?中午的菜譜定好了?” 王牛一下子掉進坑里,“那倒還沒有!”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定好,那我?guī)湍銈兌ㄒ坏溃眠@韭菜去炒雞蛋,好吃的緊!我能就著這道菜狠吃兩碗米飯?!?/br> 王??粗鴱堉ヂ閾P起的唇角,臉立刻紅了,眼神忽左忽右的,不敢落在張芝麻身上,“你,你,你想吃,不代表,不代表其他主子想吃?!?/br> 張芝麻笑著看了他一眼,“若是主子不想吃,廚房里為什么要備上韭菜?難道是你知道主子不想吃,故意買來給自己吃的?” 一句話把王牛氣得跳起來,“你,你莫要胡說,我王牛不是那樣的人,可莫要冤枉我?!?/br> “王牛,瞎扯什么閑話呢?趕緊過來,給我填火?!蓖跏逶谂赃厡嵲诳床贿^眼,趕緊把王牛喊了過去。 王牛不敢耽誤,怕挨他師父的窩心腳,但心里的委屈也實在排解不掉,邊往灶里塞著柴禾,邊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淚來。 張芝麻見狀滿臉糾結(jié),“……不是,別啊,我就逗逗你,怎么還哭起來了?” 王牛憤憤地扭過頭去,不肯理她。 “好了好了,你莫要氣了,算我胡說,我給你道歉,實在對不住。咱王牛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呢?”張芝麻的語氣根本算不上有多真誠。 王牛卻信了,人家姑娘都道歉了,自己作為男人怎么也不能太小氣了。因此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這個道歉。 想了想,又紅著眼睛說道:“這次便罷了,我且原諒你,下次可不能再胡說了??v是家里的表小姐,也不能隨意給我們下人們安罪名?!?/br> 真是個憨厚的好孩子! “行,我記得了?!睆堉ヂ橼s緊從善如流地表決心,“以后絕不再說這種話?!?/br> “嗯。那就好。”王牛羞赧地應(yīng)了一聲。 “啪!”旁邊忍無可忍的王叔一巴掌抽了過來,“混蛋玩意!干嘛呢?我讓你填火,不是讓你抱著柴禾相親呢。你到是給我填啊!” 王牛這才認認真真的填起柴禾來。 約摸兩盞茶功夫后,李mama和后院的小雀兒當先過來拿飯了。 剛踏進廚房的兩人,見張芝麻居然進了廚房幫忙,果然都有些吃驚。 李mama還特意同她交談了幾句。 “香荷?你怎么在這里?” 張芝麻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幾天實在待得我骨頭疼,家里供我吃住,我也不好閑著懶著。” 李mama心里泛出一絲心疼來,多么實誠的好姑娘啊,可惜就是命不太好,“奶奶又沒特意交代你,你只管歇著吧。又沒人指摘你什么?” 你不指摘,可不代表別人沒話說。 張芝麻微微一笑,“奶奶不交代,那是她心疼我,我自己總得知好歹?!?/br> 李mama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如果奶奶因為張芝麻懂事,以后能寬待她,那也是一件好事。 領(lǐng)了飯后,李mama和小雀兒便各自去了。 接下來大壯、二壯也領(lǐng)了飯去了,還順便帶走了張鐵和趙達的份額。 當然,他們領(lǐng)走的都是下人份的飯菜。主子們起得晚,飯也領(lǐng)的晚。 又過了兩盞茶功夫后,香菊和香蘭結(jié)伴來了,小雀兒也再次來了。 這時候領(lǐng)的,才是主子們的份額。 面對張芝麻主動去做家務(wù)活的場景,相比于香菊的驚訝,香蘭反而很是平靜。 畢竟小說里曾經(jīng)提到過,張芝麻為了顯示自己不是白吃飯的人,擦桌子掃地,洗菜掏廁所,荷塘里挖爛泥,幾乎啥啥都做過——連與趙修海第一次做生小孩子的那事,也是在她替趙修海擦桌子的時候發(fā)生的。 這一舉動不可謂不聰明,至少讓趙修海改善了對她的觀感,也讓文馨把她當個老實人了。 可是,如今既然自己穿來了,她所得到的好處,自己怎么也要分一杯羹的。 呵,張芝麻,你這個白月光,我是不會讓你當?shù)媚敲错樌模?/br> 第25章 人一旦陷入癲狂,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出了廚房所在的小跨院,香菊瞅著四下無人,便朝著香蘭問道:“喂,你說香荷是不是傻?又沒人指派她,自己巴巴地去找活兒干,莫不是嫌自己太清閑了?” 香蘭皺了皺秀氣的眉毛,溫溫柔柔地開口勸她:“不要這樣說,香荷jiejie才不傻呢。她是個好人,再說了,便是傻又怎樣,我相信傻人有傻福……” “嘿!你這小蹄子!被她灌了迷魂湯了?怎么就成了好人了?傻人我見過,傻人有傻福的事情我可沒見過!” 香菊純粹就是個二愣子,是把傷人的好刀,香蘭心里暗暗發(fā)笑,嘴上卻辯道:“香荷jiejie是個實在人,不愿意閑著懶著,也是替我們分擔的意思,若是奶奶和爺知道了,也少不得會夸她能干又實誠。” 香菊聞言立刻拉下臉來,“夸她又對你有什么好?能給你加月錢嗎?” “自然不能,但她若是能得了奶奶和爺?shù)囊兄?,我也會替她高興的?!毕闾m懵懵懂懂地道。 若不是實在騰不出手來,香菊早就一手指頭戳上去了,天底下怎么就有這么蠢的人,連這里面的厲害干系都看不清楚。 呵,想在奶奶和爺面前出頭露面,那也得問問她香菊答不答應(yīng)。 “喂,站住站住,別走了,小心被主子們聽見。我可警告你,這事兒你不能同主子們說,倘若被他們知道了,到時候我唯你是問!” 香蘭渾身一抖,手上托著的粥都差點撒了,“為,為什么?為什么不能說?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香菊雙目一瞪,“你小心些,怎么毛手毛腳的?還有,凡事不要問太多,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哦。香蘭記住了?!毕闾m訥訥地應(yīng)聲,迅速掩去了眼神里的不屑,又繼續(xù)道:“可是,我們不說不意味著別人不會說,家里這么多張嘴,我們又不能全都給捂上?!?/br> 香菊垂頭一想,“嗯,這點你說得也對?!?/br> “況且,奶奶和爺也都是長了眼睛的,咱們不說也不意味著他們就看不見?!?/br> “嘶!你提醒的這一點也很在理?!毕憔諠M意地看了看香蘭,“我們做不到完完全全地斷絕她的念想,也只能防幾時是幾時。比如說,如果有人要稟告奶奶知道,咱就斷了他們的話頭。再有就是,咱們把奶奶和爺跟前的活兒,且都抓先做了,好歹不給她留機會就是了?!?/br>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真的是既歹毒又智障! “可是,咱能阻止一次兩次,未必能阻止三次四次啊?!毕闾m故作遲疑道。要知道張芝麻可是一個連廁所都肯掏的非常不要臉的碧池! “若是我們無法次次阻止,總會有香荷jiejie的出頭之日的?到了那時,到顯得我們?nèi)莶坏萌?,面目可憎了?!毕闾m又接著說道。 香菊醍醐灌頂般立刻被點醒了,“對,你的憂慮不無道理,跟了我?guī)滋?,果然進益了!其實這事也簡單,既然防不住,我們索性直接掐斷源頭!想個辦法讓奶奶和爺一看見她干活就覺得膈應(yīng)。這樣一來,哈哈哈,她可就弄巧成拙咯!” “香菊jiejie果然棋高一招!只是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香荷jiejie又不是壞人。” 香菊聞言氣得直跺腳,“我剛才說得你全當耳旁風了!凡事不要問太多,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哦?!?/br> “哦什么哦?天底下怎么就有你這么不開竅的人?氣死我了。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主子還等著用飯呢?!?/br> “哦?!?/br> 兩人下意識的全都禁了聲,很快,就到了正房門口,各自端著飯食進了屋,又妥善地把飯菜一一布好。 “好了,你們也都別守著了,該干嘛干嘛去吧?!蔽能皳]揮手趕走了兩人。 趙家到底不是那種規(guī)矩嚴謹?shù)拇蠹易?,也沒有總讓奴仆們伺候吃飯的道理,主子們吃飯的時候揮退下人也是常有的,況且文馨有話要問趙修海,也不好讓兩人在旁邊守著。 香菊和香蘭互看了一眼,應(yīng)聲退下了,自去用飯不提。 “爺,你昨晚可是熬夜看書了?”文馨邊問著,邊給趙修海夾了一筷子趴豆腐,放到了他的碗里。 趙修海吃了趴豆腐,俊眉一皺,臉上帶了幾分疑惑,“家里的大廚換人了?” 這一問倒把文馨問愣了,“沒換啊。有什么不對嗎?” “沒事兒,許是炒菜的時候火大了?!壁w修海又悶頭吃起早飯來。 “有嗎?我嘗嘗,嗯,沒有吧,還好啊!”文馨夾了一筷子豆腐吃在嘴里品了品,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便認為是趙修海無理取鬧了,“爺,差點又被你打岔了!快回答我的問題,昨晚你是不是熬夜了?”文馨又把話題給繞了回去。 沒有人比趙修海更了解文馨! 你道她問得真是趙修海昨夜是否熬夜讀書嗎?當然不是,她其實問得是昨夜趙修海又沒有去張芝麻屋里?如果沒去張芝麻屋里,那有沒有去香蘭屋里?若是連香蘭屋里都沒去,那會不會出去花天酒地了? 文馨沒看到趙修海東廂里的燈光嗎?看到了!但后面她自己頂不住困意,先睡著了,既然睡著了那就沒能一直盯著,誰知道后面怎么樣了? 可以說,趙修海潔身自好這么多年,就硬是沒能得來文馨的一分信任。 若說沒有挫敗感,那是假話。 他斂了斂眉眼,臉上也淡了表情,“唏哩呼嚕”一通把粥喝完了,然后推掉碗起身就走了。 “爺,這就夠了?怎么不再多吃一些?”文馨急忙起身問他,“菜你也沒夾,包子你也沒吃,一會兒怕是要餓的?!?/br> “不太餓,吃不進去?!闭f話間,趙修海就出了正屋,意外地碰上了從小跨院里被攆出來的張芝麻。 她不但搶了王牛的活計,還搶了他的早飯。王牛實在難以忍受了,拼著被主家辭退,也堅決地把這個表小姐給攆了出去。 張芝麻見著趙修海,身體先于腦子做出反應(yīng),邁出去的腳丫子往回一兜,就要順著原路避回去。 趙修海卻直接叫住了她,“哎,那個誰,你過來?!?/br> 張芝麻腦袋一麻,四下一打量,院里沒什么人,看來的的確確叫得是自己沒錯了,糟糕,沒跑成。 “老,老爺,您,您叫我?”張芝麻硬著頭皮回身問他。 趙修海確實有事要交代她,“你去告訴大壯,我一會兒騎馬出去,讓他給黛雪喂足了草料,里面多加些黑豆?!?/br> 張芝麻聞言,眼睛刷得一亮,能接到工作任務(wù),對于她來說,是令人非常愉快的。當下緊張的情緒也立刻去了七七八八,“爺您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好讓大壯盡快準備起來?!?/br> 趙修海還真得認真想了想,“一刻鐘后吧?!?/br> “哎,好嘞,老爺,我這就去傳話?!睆堉ヂ橥纯鞈?yīng)了,然后撒丫子就朝著垂花門跑去。 趙修海看著張芝麻的身影,皺了皺眉頭,照這種跑法,不會摔跤吧?這女人,真是一點穩(wěn)重氣都沒有,一時張牙舞爪的跟個炸毛的貓似的,一時撒歡兒尥蹶子跟個毛驢似的。就這種女人,能生出什么正經(jīng)孩子來? “啪!”趙修海所料不差,張芝□□然因為不留神,一下子摔了個大馬趴。 趙修海:“……”好想說一聲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