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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興還是沒有醒,他太累了,睡得很死。 陳一又一個(gè)人饒有興味地玩了好久,直到撤手的時(shí)候指腹不小心擦過了姜興的嘴唇。 他微微一愣。 這一塊地方和臉上其他的任何部位都不一樣,格外得柔軟,簡直可以講是柔軟得一塌糊涂了。 陳一沒有用手碰過其他人的嘴唇,事實(shí)上就是,他連親吻都很少。 林降不愿意讓他親,后來他用了手段,林降就成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又失了興趣。 戴青他不愿意親。 嘴唇這個(gè)部位,總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陳一對親吻這件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固執(zhí)。 他認(rèn)為沒有愛,是不必要接吻的。 其他任何部位都可以,脖子,手腕,大腿,唯獨(dú)嘴唇不行。 從前戴青紅著眼睛流淚湊上來想吻他,那樣子的確很惹人憐惜,就連陳一也會覺得心動,可他還是將對方推開了。 因?yàn)樗粣鄞髑唷?/br> 雖然指腹碰到了姜興的嘴唇,但陳一并不覺得反感,他甚至覺得即便是姜興親自己,自己大概也不會有多反感。 因?yàn)榻d是特別的,很多其他人不能跨過的界限,姜興可以跨過。但這并不代表他愛姜興,就像那天余悠悠問過的:“你到底是怎么區(qū)分友情和愛情的邊界線?!?/br> 陳一講:“因?yàn)椴粫膭?,也沒有欲、望。” 陳一不會因?yàn)榻d一個(gè)笑容,體會到怦然心動的滋味,也不會對姜興產(chǎn)生欲、望,想要迫切地親吻他,貫穿他。 他依賴姜興,對姜興充滿了占有欲。他愛姜興,卻不是姜興所希冀的愛。 余悠悠那時(shí)還問過:“那如果姜興想要你愛他呢?” 陳一說:“如果他想要,我不會拒絕?!?/br> 余悠悠有些不能理解,但又有些理解,他問:“你有可能真正愛上他嗎?”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标愐粨芰藫艿厣系氖?,抬頭呼出一口冷氣,月色倒映在他眼里,顯出一片霧似的迷惘:“我不懂你們口中的愛究竟是什么。” “我可能根本學(xué)不會怎么去愛?!?/br> 所以更多時(shí)候只能裝傻充愣,即便終于在二十多年后才遲緩地發(fā)覺到了對方的心情,也不能捅破這層薄若蟬翼的窗戶紙。 就像昨夜陳一分明察覺到了那個(gè)吻,可他沒有睜開眼睛。 既然姜興不想要戳破,他不會主動給對方難堪。 余悠悠問他:“那你打算怎么辦?你以后不找伴了?” 陳一吸了一口煙,淡淡開口:“如果姜興不想我找,那我就不會找?!?/br> 姜興抽屜里有他童年時(shí)折過的紙飛機(jī),身上有他少年時(shí)走過薔薇花架下的芬芳,他從烈烈夏日的蟬鳴聲之中走過,又走到白雪皚皚的冬日面前。春去冬來,寒來暑往,在陳一所有記憶與感觸里,充滿了姜興的影子與氣味,兩人緊緊依附,密不可分。 這關(guān)系混亂又扭曲,像是暗夜里長出的花,遍布荊棘。 在陳一心目中,愛情永遠(yuǎn)是最微不足道的那個(gè)。 雖然他并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對它趨之若鶩。 但如果姜興想要,他會努力去學(xué)。 陳一起床了,穿了衣服下去,做在客廳里點(diǎn)了份外賣之后就去刷牙了。 其實(shí)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這個(gè)時(shí)間不尷不尬的,吃早餐晚了點(diǎn),吃中飯?jiān)缌它c(diǎn)。 “醒了?” 陳一抬頭看了一眼,姜興的臉色比昨天好了些。 “不再多睡會兒,你應(yīng)該要倒時(shí)差吧?” 姜興搖搖頭說不用,他神情還有些疲倦,從衣柜里拿了衣服,走進(jìn)廁所了。 過了半個(gè)多小時(shí),對方才走出來,裹著一身蒸騰的熱氣,坐到了陳一身旁:“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我父親的事情?” 糯米雞很燙手,荷葉和糯米緊緊黏在一起,陳一小心翼翼剝開了,然后咬了一口:“去找余悠悠的時(shí)候就知道了?!?/br> 姜興就望著陳一:“你什么時(shí)候去找余悠悠了?” 陳一覺得糯米雞味道很不錯,糯米清甜,雞rou咸香,還有脆骨,就遞到了姜興嘴邊,姜興順勢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陳一講:“就是你出國之后,我有一次跟李玟去吃晚飯了,本來都打算回家去了,坐車坐到一半的時(shí)候忽然很想見他,我就去余悠悠家蹲點(diǎn)了,還差點(diǎn)被當(dāng)成小偷毒打一頓?!?/br> “當(dāng)我跟他說我就是陳一的時(shí)候,他眼珠子都差點(diǎn)掉下來了呢。” 姜興就問:“都聊了些什么?” 陳一講:“沒聊什么,我叫他一起去喝酒了,他在酒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揩我衣服上了?!?/br> 姜興沒說話了,若有所思的樣子,陳一也不在乎,他指了指桌上的小碗,然后說:“灌湯包還可以,你嘗一個(gè)?!?/br> 姜興不動,只看著陳一。 陳一就講:“你自己夾,兄弟,手白長啦?” 姜興這才慢吞吞開口了:“只有一雙筷子。” 陳一看著姜興,姜興很固執(zhí),也一點(diǎn)不心虛,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僵持了好一會兒,陳一從碗里夾了一只塞進(jìn)了姜興的嘴里:“懶死你?!?/br> 從對方發(fā)梢墜下來一滴冰涼的水珠,“啪嗒”一聲落在陳一手背上,他扯了張紙,順手擦了,口吻還不自覺有些不滿:“也不知道吹個(gè)頭發(fā)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