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不過,讓我有些郁悶的是,當我回到自己的小公司時,公司里就剩下魏哥、小齊還有李御了,其余人都走光了。 我一問情況,合著是我失蹤后,恰好隔幾天就到了該發(fā)工資的時候,其余人一見我被綁架了,生死不明,估計工資也拿不到,直接就離職了。 除了魏哥和小齊不離不棄外,讓我意外的是,李御也留了下來。 他剛大學(xué)畢業(yè),一個人在北京闖蕩,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我有些驚訝他居然堅持到現(xiàn)在沒有走。由于之前的人走了,再加上生意確實越來越好,不得不重新招了兩個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沒再發(fā)生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安安心心打理店鋪的生意,有空便呼朋喚友出去嗨皮,日子過的別提多開心了,在亞馬遜雨林的經(jīng)歷,似乎也變成了很久之前的事。 一直到九月份的時候,許開熠才有時間和我見了一面,我問起他關(guān)于那女童的情況,許開熠便將研究的進度跟我大致講了一些,不過其中有些需要保密的部分,他 直言不諱的說不能告訴我。 根據(jù)對于采集樣本的研究,他們發(fā)現(xiàn),那種焦黑的生物,身體其實是分為兩層的。內(nèi)層為真實軀體,外層也就是那層焦黑的物質(zhì)。 那種黑色的物質(zhì),和我們所收集的毛發(fā),有著相同的結(jié)構(gòu),它們有變形性和再生性,細胞一直處于一種穩(wěn)定的狀態(tài)。 舉個例子,人體的細胞,更新?lián)Q代的速度很快,每一秒鐘都有細胞死亡,同時也有新的細胞誕生,細胞的誕生是有極限性的,等到人一身的細胞,都到達極限時,人也就老死了。 但是這種黑色物質(zhì),它們的細胞卻處于一種恒定的狀態(tài),新生的細胞一樣會死亡,但死亡的過程極度緩慢。一開始,許開熠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種恒定細胞,也就是永生不死的生物。 但他不信這個邪,于是弄了個模擬器,將細胞樣本,至于模擬器內(nèi),模擬各種刺激,加速細胞的衰變死亡。即便是在超速模擬器的刺激下,細胞樣本,也足足過了三天才真正死亡。 如果沒有模擬器,那么或許等許開熠死了,那細胞都還是鮮活的。 這種特性,和太古代時期的生物很相似,因此許開熠判斷,那種毛發(fā)一樣的古怪生物,很可能是一種太古時期生存至今的生物。 大約是由于亞馬遜獨特的氣候環(huán)境,使得這種生物,只能在亞馬遜生存。許開熠做過外放實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北京這邊,細胞活性明顯降低了。 而這種生物屬于太古紀的單細胞生物,性態(tài)是不穩(wěn)定的,因此會受到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所以才會變成人的模樣。 不過,唯一讓許開熠弄不明白的,就是關(guān)于思想和記憶的共同性。 那種生物變成人,可以解釋為‘性態(tài)可變’,但為什么思想和記憶卻能互通,就不得而知了。 為了弄清楚這個現(xiàn)象,許開熠干了一件特別喪心病狂的事兒。 他模擬亞馬遜雨林的環(huán)境,對那種毛發(fā)生物,進行了單獨培育。 什么叫單獨培育呢?也就是在半個月的時間里,許開熠一直是一個人進行培育的,并且給毛發(fā)提供了大量的營養(yǎng)劑。 之前我放了一把火,使得那些毛發(fā)元氣大傷,帶回來的樣本也相當少,原本,要想讓它成長為我們在金字塔中所見的狀態(tài),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但許開熠不可能等著它慢慢長,因此進行了這個單獨培育并且揠苗助長,加入了大量的營養(yǎng)液。 半個多月的時間,毛發(fā)就長成很大一團,并且由于只受到許開熠一個人的影響,因此性態(tài)和許開熠十分相似。 當許開熠把表層毛發(fā)剝離時,里面露出的是一個縮小版的許開熠。 然后……他把這個縮小版的許開熠給送進了大腦研究的實驗室,測試各種大腦反應(yīng),比如:應(yīng)激反應(yīng)、感知反應(yīng)、神經(jīng)反應(yīng)等等。 這么說可能有點復(fù)雜,簡單的來講,許開熠每天,都在折騰一個縮小版的自己,而且是把縮小版的自己當成小白鼠,大腦電擊那都是小兒科,到最后,直接把‘自 己’的整個大腦都給解剖了。 直到折騰完這個,他才出來和我見了第一面。 講這些的時候,我們正著吃飯,胃口極好的小齊,正點了一份豬腦湯,聽許開熠說完之后,她難得有些吃不下去了。 對著一個縮小版的自己,進行各種實驗,最后還自己把自己解剖了?我突然覺得,應(yīng)該給許開熠頒發(fā)一個‘年度變態(tài)獎’。 第四卷 尸山龍吟 第一章 迷魂陣(1) 夏季雨水發(fā)達,接連下了幾天的暴雨,雨一大,我們網(wǎng)店的生意反倒是好起來了,當然,這雨和生意之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微妙的關(guān)系,我也不明白。 小齊推測說,大概是下雨天,人們不喜歡出門,所以待在家里做床上運動,這樣一來,我們成人網(wǎng)店的生意自己就水漲船高了。 我有些認同她這個推測,覺得小齊還是有一些經(jīng)商天賦的。 由于生意好,大家伙兒都忙著打包發(fā)貨,我晚上就自發(fā)給大家訂了夜宵,晚上十一點,吃完宵夜,正打算休息時,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大半夜打人手機的,這素質(zhì)可不咋地。 我一看來電號碼便愣了一下。 大家手機里,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幾乎從不聯(lián)系的號碼。這會兒打電話來的,是我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我跟他處的不熟,雖然留了電話,但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有來往,這算是畢業(yè)后他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會兒突然打電話給我,只有兩種可能,一:請我赴喜宴,送紅包;二:有事找我?guī)兔Α?/br> 我不想送紅包,更不想莫名其妙給自己攬事兒,這要是熟悉的人,當然義不容辭,可幾年不聯(lián)系的老同學(xué),半夜打電話找我?guī)兔蛘吆认簿?,我可不樂意?/br> 于是我懶得理他。 原以為打一會兒,這位不怎么熟的老同學(xué)該掛了,誰知斷線沒多久,竟然又開始打,一波接著一波,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我從床上爬起來,氣的暗罵一聲,不太客氣的接電話:“喂,這么晚了,誰?。俊蔽夜室庋b作不知道是對方打來的。 電話里,一個許久未聽,卻依舊是老腔老調(diào)的聲音哆哆嗦嗦對我道:“許、許開陽,是我,我是魏海?!蔽耶斎恢浪俏汉?。 魏海是從偏僻的山村里考出來的,性格自卑內(nèi)向,膽小怕事,平日里在學(xué)校跟個隱形人一樣。就算是大學(xué)里,也總有些不成熟,喜歡欺負弱小的人。有一回在食堂里,有幾個人故意找魏海的晦氣。 按理說一個年輕氣盛的大學(xué)生,而且還是男的,受到故意挑釁,應(yīng)該是拍案而起,跟對方干架的,結(jié)果這魏海被欺負的在食堂里哭,根本不敢跟人打架,從那兒之后,得了個娘娘腔的外號。 自卑使人膽怯,魏海就是個又膽小又自卑的人,總是默默的縮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用一雙陰沉而憂郁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這種性格在我們男人堆里是很不討喜的,所以魏海沒什么朋友,我跟他也算不上朋友,只不過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意思意思的留了個電話而已。 這時候,一個不熟的老同學(xué)給我打電話,還能有什么事?不是幫忙就是喝 喜酒唄,大半夜的,我相當郁悶,所以口氣不是很好。 “哦,魏海啊……喲,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魏海的聲音就跟在大學(xué)里一樣,還是那種低弱,透著自卑感,仿佛蒼蠅一樣小的聲音:“對不起,打擾你了,嗯……我想找你幫忙?!边@人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一開口就找人幫忙,完全和大學(xué)里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兒長進,好歹也得先寒暄一下,說幾句客氣話,或者拍點兒馬屁啥的吧? 但聽他那可憐巴巴的聲音,我也不是個狠心的人,便道:“幫忙?什么事兒???我在北京呢,你在哪兒呢?”我先說自己的地點,表面咱們可能不在一個城市,不一定能幫得上。 誰知我說完,他卻道:“我……我在你門外?!?/br> 門外? 我門外? 我猛地抬頭往窗戶口一看,差點兒沒把手機給摔了,只見大門口,赫然站著一個黑漆漆的影子,撐著一把傘,明顯在打電話。 我現(xiàn)在租的地方,比較靠近研究所,這邊是一片配套的老式別墅區(qū),很多都是以前補貼給這邊的工作人員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在日漸翻新的北京城里,還保留了這么一片老式建筑。 由于很多人都住樓房了,所以這種平房就被租出去,我找許開熠幫了點忙 ,租了他們所里一個前輩的房子,兩層樓,帶個小花園,關(guān)鍵是夠大,打包、堆貨很方便,交通也便利。 因此,這大半夜的,雷雨之中,我從窗戶口看下去,看見老舊的建筑群中,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老舊的鐵門口,一動不動的,簡直跟恐怖片一樣。 他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但也顧不得多想,邊起身邊對著電話道:“你等等,我給你開門兒?!?/br> “麻煩你了。”靠!知道麻煩還大半夜跑門口站著?鬼都得被你給嚇死。 我打著傘,出了老式的小花園,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門,借著微光打量幾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魏海的面容,跟在大學(xué)時候幾乎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瘦不拉幾,臉色蒼白。 我記得自己上大學(xué)那會兒,在食堂吃飯,按照當時男生的分量,一頓飯大概是四兩米飯三個菜,一般八塊錢左右,而魏海為了省錢,每次都是二兩飯一個菜,不僅如此,他還得休息時出去打工,賺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 我當時還挺同情他的,也特別佩服他,試著跟他相處過,但魏海那副畏縮、膽小、動不動就哭的架勢,實在讓人受不了,因此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會兒見他這么多年,竟然還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我估計大學(xué)畢業(yè)后這幾年,他混的應(yīng)該不怎么樣。想想也是,一個人的性格,有這么大的缺陷,在社 會上很難混的好。 看他這么狼狽,我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將人領(lǐng)進屋,倒了杯熱水,道:“大半夜的,有急事?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 魏海打量著客廳,局促的搓了搓手,道:“我打了個好幾個同學(xué)的電話,從趙哥那兒知道的?!?/br> 趙哥,應(yīng)該是趙老三,目前也在北京,是跟我有聯(lián)系的幾個同學(xué)之一,有空的時候我們會聚著玩一玩,他知道我在開網(wǎng)店,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住址。 我覺得有些奇怪,心說:他既然有其它同學(xué)的電話,為什么不找其他人幫忙?專程輾轉(zhuǎn)找到我的住址,這可就有點兒奇怪的。 第一章 迷魂陣(2) 大半夜的,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再加上他看上去也挺可憐的,我便讓他有什么事直接說,只要不是太為難,能幫我就幫了,不能幫也好回絕了,免得他在我這兒耽誤時間。 魏海感激的朝我笑了笑,隨即低著頭,啞聲道:“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一直找不到工作……”我心說:就你這樣的性格,哪個公司能用你??? “……但是我又不敢回家,我是我們那地方唯一的大學(xué)生,家里人都盼著我能出人頭地,可是我連工作都找不到。”我聽他這么一說,心道:莫非看我現(xiàn)在大小也算個老板,所以想讓我給他弄個活兒?我這兒打包、發(fā)貨,都不需要和太多人交集,這活兒到是挺適合他的,或許可以幫他一把。 于是我道:“你是想到我這兒來工作?” 魏海一愣,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我是想……”他似乎有些為難,語氣躊躇起來。 這模樣,莫非是要借錢?就我和他這微薄的交情,超過五千,打死也不借! 估計是見我神情變了,他才不敢躊躇,說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想找你……不,想找你的大哥幫忙,我知道,你有一個哥,是在研究所工作的?!?/br> 他這么一說,我反到來興趣了,便假意道:“原來我只是個跳板,合著你是想找我大哥幫忙?嘶……我跟我家老大,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見了,你知道他身價有多高,一分鐘有多貴嗎?你這口開的有點兒太大了吧?!蔽业讲皇枪室馄圬撍?,而是許開熠確實是個大忙人,屬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研究上的人,恨不得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省下來。 先不說魏海是想找許開熠幫什么忙,即便這個忙,對于許開熠來說是輕而易舉,但若是關(guān)系不到位,許開熠也是不可能花這個時間的,即便我去游說也沒轍。 再說了,為了一個交情微薄的人,去找許開熠的晦氣,我還沒那么蠢。 誰知我假意這么一說,這魏海,又擺出一副要痛哭的架勢,我頓時頭疼,心說一個大老爺們,這都多少年了,怎么這毛病還沒改掉? “得!我怕了你了。魏海,剛才那番話,不是我故意那么說。我確實有個大哥在研究所工作,但是他非常忙,而且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一般的事,他是不會出面的,就算我去說也沒用?!?/br> 魏海憋了半晌,說道:“或許,這件事情他有興趣?”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人家既然這么晚找來了,不管什么事,就讓他先說完吧,說完再推脫也不遲。于是我示意他說事兒。 魏??粗?,神情有些茫然,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 說,說出來或許你會不信,但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現(xiàn)在只能找你了?!?/br> 緊接著,他開始講起了他的來意,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 外面暴雨傾盆,我和魏海在客廳,聽他講著來龍去脈。 從他剛開始講,我就被他所講述的內(nèi)容給吸引住了。 魏海來自湖南一個偏僻的山村里,他們村非常奇特,名叫‘迷魂村’,村外有許許多多石柱,叫迷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