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我琢磨了一下,便道:“你現(xiàn)在想做的,是想弄清楚這道士的身體異常以及讓他恢復神智,好打聽一些消息,你打算怎么給他治?” 彎刀沒有吭聲,我估計他的人脈應(yīng)該并不會太廣,因為作為一個高級犧牲者,他常年執(zhí)行任務(wù),在外奔波,而且接觸的大多是j組織內(nèi)部的人。 j組織內(nèi)部有一個非常鮮明的特點,那就是保密性,每個小組相對保密,每個支持者相對保密,就比如我們這一次和馬老太太合作,是否意味著就增長了一條人脈?并非如此,這最多意味著,我們對馬老太太這個人了解一些而已,事實上這次合作以后,我們可能很難再有和馬老太太見面的機會。 即便是私下里也不可能,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馬老太太得私人聯(lián)系方式,而且就保全個人的原則來說,在任務(wù)完成后,馬老太太和我們聯(lián)系,并不會有絲毫的好處。 這個任務(wù)是如此,彎刀之前執(zhí)行的任務(wù),大體也差不多,我也是因此而判斷,他的人脈并不會太廣。 因此我道:“我找個人幫你怎么樣?” 彎刀踩著雪的腳頓了一下,目光看向我:“許開熠?” “嗯?!蔽业溃骸八娜嗣}是很廣的,這一點你應(yīng)該聽說過。”彎刀點了點頭。 我接著道:“這事兒交給他來辦最合適,在j組織之外,許開熠也是個很牛的人。” 彎刀道:“你這句話是指我離開j組織,就一無 可取之處?” 我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br> 彎刀看著我,于是難得笑了一笑,道:“就這么辦吧,謝謝?!?/br> “不客氣,你救過我很多次。”我倆四目相對,舉著拳頭碰了下,不再多言。 當即,我倆加快速度趕路,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時出了團結(jié)溝,找了家小旅館。我倆給道士做了做偽裝,否則直接綁著道士進旅館,老板百分百報警。 不過即便偽裝了一下道士,我倆架著瘦骨嶙峋的道士開放,還是很不受待見,要不是彎刀一臉不好招惹的神情,老板估計會直接把我們給轟出去,因為道士皮包骨的外表,太像一個得了某種重病的瀕死之人了。 一到旅館,我立馬給許開熠打電話。 第十一章 同行(6) 許開熠這人平時很難聯(lián)系上,因為很多時候在研究室,特別是一些比較重要的項目時,是要斷線斷網(wǎng)的。我原計劃是如果聯(lián)絡(luò)不上許開熠,就聯(lián)絡(luò)小齊,讓她們過來接應(yīng),不過沒想到許開熠那邊的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 一接電話,許開熠就道:“老二?” 我有些激動:“老大,是我?!?/br> 結(jié)果這小子卻不說話,電話竟然啪的一聲就斷了,我頓時有些懵逼,正和彎刀相顧不解之際,房門突然被敲響了,緊接著門外傳來一個熟悉得聲音:“是我,開門!” 許開熠?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一時都沒敢開門,反倒是彎刀直接打開了們。 許開熠穿著sao包的黃色羽絨服走了進來,看的我目瞪口呆。 他怎么在這兒? 許開熠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進門后看了我一眼,都不需要我開口問,道:“清早收到姓馬的回程的消息,我趕來接應(yīng)你。我也住在這家旅店,來電顯示是分機號?!?/br> 怪不得這小子說了沒一句就直接掛了我電話,還直接敲我倆的門了,原來 是這么回事?團結(jié)鎮(zhèn)本來就不大,靠邊的旅館,這一家是最近的。許開熠本來就買通了人,收到馬老太太回程,我卻沒有回去的消息,估計立馬過來,找了個離團結(jié)溝最近的旅館接應(yīng)。 我感動道:“親哥啊!” 一邊兒的彎刀聽到此處,面露詫異:“你怎么知道消息?你有內(nèi)應(yīng)?”他皺了皺眉,神情顯得有些嚴峻,在這種小組分割、等級分割的組織里,能發(fā)展出內(nèi)應(yīng),這可不簡單, 許開熠看了他一眼,鎮(zhèn)定道:“既然知道,何必多次一問。”他沒有多理會彎刀,而是打量我?guī)籽?,說道:“去我那兒,我有話問你。”我估計他是要問延骨草的事兒,便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先交給你一個任務(wù)?!敝噶酥傅朗浚掖笾抡f了說他的身體狀況。 許開熠聽完,就跟又找到新的小白鼠一樣,目光亮了一下,打量著道士。 我趕緊加了一句:“先說好,這不是你的試驗品,你手里頭事兒堆的夠多了,能別給自己找事兒嗎?” 許開熠看都不看我,繼續(xù)打量著道士,道:“多收集素材,有利于發(fā)揮。” 呵呵呵呵呵,發(fā)揮你大爺。 “總之,這道士,你先秘密帶回北京,等我和彎刀回北京后,會去找你的 ,現(xiàn)在我倆要趕去和豬隊友匯合。" “豬隊友?”許開熠終于移開目光了。 我道:“就是一直坑我們,而我們還要假裝不知情的隊友。”雖說梭梭很可能是被迫的,但畢竟生死攸關(guān)的事兒,被人這么對待,心里還是挺不舒服的,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此間的事情太復雜,我雖然有很多話想跟許開熠說,現(xiàn)在卻也不是時候,他答應(yīng)接受道士后,我和彎刀就離開了旅館,去找梭梭匯合。 臨走時,我順便把那本古書交給了許開熠:“幫忙處理一下,把上面的內(nèi)容整理出來,我回頭要用。” 許開熠被我一連串交待,氣的直皺眉,我不搭理他,迅速和彎刀離開了。 找梭梭匯合后,換了身衣服,吃了頓熱飯菜,彎刀用星河聯(lián)系了一下犧牲者管理員,交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wù)。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評分,是個不高不低的b,我覺得挺憋屈的,道:“我這一路上命都差點兒沒好幾次了,你不能把評分給我整高點兒,讓我多那點兒錢?” 彎刀反問:“你很缺錢?” 緊接著又問:“積分越高,升級越快,等級越高,死的越快,你特別想找死?” 我一噎。 我缺錢!但我不想找死! 他嫌我受到得打擊不夠,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這一次任務(wù),是我做過的任務(wù)中最簡單的?!蔽也粦岩伤@句話的真實性,畢竟我們這次任務(wù),除開洞府是私人需求外,其余的就是找延骨草,比起當年彎刀去孤方古城拿天石的任務(wù),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了。 去年我去孤方古城時,僅僅是天石殘留的能量,都將我們折騰的不輕,更別說彎刀接那個任務(wù)時,天石的本體還在古城里。 相比之下,這次的任務(wù)確實是小兒科。 等級越高的犧牲者,所被指派危險任務(wù)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高。 彎刀雖然這次做的低級任務(wù),但他是以領(lǐng)頭人的身份進入隊伍,擔負著很大的責任與危險。 交完任務(wù)后,報酬、訓練場積分等都會自動發(fā)放,所以回北京后,也不需要特意去報道,我直接回了自己家,彎刀作為領(lǐng)頭人,到是的親自會組織一趟,所以我們在機場就分道揚鑣了。 回到北京的那一刻,我心里只有兩種感覺。 山里的空氣真好,但北京真安全。 這大概就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吧,想要享受現(xiàn)代文明,就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而想要回歸自然,就有可能要面對著許多危險。 早早就聯(lián)系了小齊等人,估計是太想念我了,她和魏哥居然帶著李御等三個員工來接機了,我一邊兒想著都來接機生意怎么辦,一邊兒感動的大手一揮,道:“走,去簋街,我請客?!?/br> “老板萬歲!” “老板真漢子!” “老板北京城最帥!” 李御高喊:“我要給老板當媳婦兒!”我踹了他一腳,罵道:“變性我都不要你,滾?!?/br> …… …… 第十二章 謊言(1) 回到北京,我沒有急著辦事兒,而是好好休息了一陣。 事實上這會兒,我很想沖回家,或者直接問問許開熠,關(guān)于我身世的事兒,但一時切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 萬一我的身份真的有問題呢?我一直覺得許開熠是收養(yǎng)的,現(xiàn)在看來,我或許跟他們也不一定有血緣關(guān)系。 這個話題一但打開,就可能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正冷靜下來后,我反而不想去問了。 如果真相注定不是什么好事,又何必打破現(xiàn)有的平靜? 歇息的第三天,許開熠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以為他要問延骨草的事兒,結(jié)果并非如此,他在電話里道:“這個道士我后天給你送回來,讓他待在你那兒,把你那里的人清一清?!?/br> 我一愣:“待我這兒?為什么?彎刀沒有聯(lián)系你要人嗎?”當初在向許開熠交代事兒的時候,我可是給彎刀賣了人情的,許開熠也答應(yīng)了,怎么這會兒要給我送回來?難道治好了?那也不應(yīng)該啊,治好了也該讓彎刀領(lǐng)過去啊。 “第一,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他;第二,人是你塞給我的;第三,我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所以這個人我要用一一段時間?!?/br> 聯(lián)系不上?用一段時間?彎刀干嘛去了? 我道:“能不能把他安排在別的地方?讓他待我這兒,這么危險的人,我這晚上還敢睡覺嗎?” 許開熠平靜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危險了,我馬上要進實驗室,不多說了,后天給你送過來?!闭f完就斷線了,我一頭霧水,不得不找魏哥和小齊兩人商議,這二人跟我一起,經(jīng)歷了不少事兒,那道士不至于嚇到他們。 魏哥聞言,思考片刻,說道:“給點兒補貼,讓他們自己吃住吧,不過咱們的生意,白天得湊一起,如果不想讓他們來這兒,就得單獨找囤貨的地方,這樣一來,咱們特意租這么大的房子,就沒什么意義了?!?/br> 我道:“沒事兒,這房子主人移居國外了,許開熠找關(guān)系弄的,租金很便宜,大就大,就當咱們自己住了。那行,魏哥你今天別忙了,出去重新找個辦公點。以后他們?nèi)齻€還有貨就放那邊兒,魏哥你辛苦點,白天工作時在那邊兒看著吧。” 小齊立刻道:“那我呢?” 我道:“你當客服,在哪兒當都一樣,還是在這兒待著?!?/br> 小齊道:“老板,你這樣是想把我圈養(yǎng)起來嗎?” 我正喝水呢,聞言差點兒沒被嗆死。 這丫頭最近是不是看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類的了? 我擦了擦水,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這破別墅,而且還是租來的,周圍都沒幾戶活人,那爬山虎都要爬進來了,就跟電影里的鬼屋差不多。我就算要玩兒圈養(yǎng),也不會找這么個破地方,我肯定先買個黃金地段的別墅,再把你圈養(yǎng)起來,金屋藏嬌懂不懂?你見過破屋藏嬌的嗎?” 小齊關(guān)注的重點顯然錯了,撓了撓頭,一臉懵逼道:“可是老板,北京的房價怒貴怒貴啊,你一輩子也沒法在黃金地段買別墅啊?!?/br> 我的自尊受到了打擊,說道:“經(jīng)過我這兩年的奮斗,我已經(jīng)攢夠五平米了!” 小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湊過來說道:“其實……五平米也可以圈養(yǎng)。” “……”姑娘,你的要求要高一點! 不行!我要把她看緊點,這么低的要求,總有一種她一出門就會被拐走的錯覺。 魏哥最近迷上了微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齊,默默地說道:“這碗狗糧我拒絕?!?/br> 我和小齊之間,其實心照不宣,但我之前拒絕了她。 當然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她,事實上,以前我做春夢的對象是雷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成她了!大概越是喜歡一個人,想的就越多吧,我現(xiàn)在每個月必須要靠藥劑緩解綠霧的毒素,而且還身在j組織,時不時的就要出去跑一些要命得任務(wù)。 我隨時可能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敢、也不忍心和小齊在一起。 我干咳了一聲,假裝不懂小齊的暗示,將話題收了回來,道:“就這么說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