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杯杯下肚，沒有間隙。耐不住他酒量好，無論喝了多少都沒有要醉的意象。

    直到他的房門突然被踹開，一個人影匍匐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你這個登徒子，居然給我下藥。”她喊得大聲，嚇得容錯蹦著高上前把她抱起來關(guān)門，生怕別人聽到了壞她名聲。

    雖然名聲本來就不怎么樣。

    程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縷縷細發(fā)在他下頜亂蹭，撓得他腿軟。程序顯然意識不太清楚，抱著他，身體卻在下滑。

    容錯下意識撈過她的腰，渾身燥熱，趁亂捏了兩把過過癮。

    “咦，小啞巴？”程序從進來就沒抬過頭。

    突然喊他，容錯身體緊繃，搭在她腰間的手攥成一個拳頭。

    下一刻，程序自己把自己否了：“不對，你又不認識小啞巴，他怎么可能在這里呢，呵呵呵?！?/br>
    “……”容錯打橫抱起她往床邊走。

    程序的嘴不閑著：“你要干嗎，別以為給我下藥我就會從了你?！?/br>
    容錯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人臉，就是昨日她滿心歡喜去送玉雕的那名男子。

    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容錯把她抱到床邊，動作輕柔地放下，準(zhǔn)備去倒杯水給她。

    胸前忽然受力，一只冰涼的小手攀附在他耳側(cè)，唇前潮濕而溫?zé)帷?/br>
    她像是沒什么經(jīng)驗，胡亂又用力地啃咬。

    容錯這下跟抹了麻沸散一般，差點沒站住。

    程序稍稍離開他，抿了抿唇，雙頰緋紅，音色極其嬌媚：“我……我雖然沒實戰(zhàn)過，但是我看過！”

    容錯沒忍住，脫口而出：“你看這個干什么？”

    說完他又后悔地咬住舌頭，擔(dān)心程序會覺得自己騙她。

    但是對方并沒有聽出來：“我……就國子監(jiān)里那群師兄啊，他們要看又怕被先生發(fā)現(xiàn)，就全部丟到我的桌子下面。我就偷偷看了一點點……”

    她湊近他頸間吸了吸鼻子，“你身上好香啊，這是什么味道？”

    容錯最經(jīng)不住撩撥。

    他單腿跪在她身側(cè)，捧起她的臉：“你記住了，我是你未婚夫?！?/br>
    所以……干點啥是可以的，嗯。

    程序聽不進去，她身上又癢又熱。

    那股清雅的香撲下來，輾轉(zhuǎn)在唇齒間。程序的手勾住他的腰側(cè)的細繩，纏在一起一時半會拔不出來。

    有冰涼的扁盒隨動作砸到她的手背，隱約泛著銀光。

    容錯把手墊在她腦后，防止她撞到床頭。沒等他有所行動，懷里的人突然一動不動。

    他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探探她的呼吸。

    暈過去了。

    估計是千金小姐身嬌體弱，突然用藥引發(fā)的不適。

    容錯的大手輕輕抽出，從上滑到她背后。

    早已濡濕一片，透過衣衫滴滴落在被褥上。

    容錯退到床尾，大口喘著氣，狠狠握緊拳頭又松開，抱著被子發(fā)呆。

    平復(fù)約半柱香的時間后，容錯出門把陸攀喊上來。

    陸攀見少主屋子里多了個女子，那女子還一動不動躺得比棺材板都直，倒吸一口涼氣：“少主，您又殺人啦?！?/br>
    “……”容錯翻個白眼，“去花錢找個最嚴的婆子來，讓她幫忙收拾一下，別著涼了?！?/br>
    陸攀眨眨眼：“少主，屬下眼拙，這位是……”

    “周至王親閨女。”容錯沒好氣地說。

    陸攀大喜：“屬下這就去辦！”

    做完這一切，容錯仔細替她掖好被角，慈愛地看了她一會。

    轉(zhuǎn)頭又是另一副臉色。

    陸攀等在門外，見少主出來一臉不爽，心里咯噔一下：“少主，我們?nèi)ツ模俊?/br>
    “挨個房間找。”

    他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敢給親王的女兒下藥。

    山野外黃昏在天線蔓延，一直伸向遠處。

    倪允彥跪在地上一個時辰了，膝蓋僵硬發(fā)麻，胳膊和身上沒一處是完整的，片片紅腫。

    他面前的青衣男子腳踩圓石，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光潔的銀牌，穩(wěn)穩(wěn)拋起，又穩(wěn)穩(wěn)接住。

    倪允彥瞄了一眼。

    一個時辰多以前，他在醉云樓里脫了外套，正疑惑程序怎么還不回來，突然沖進來兩個人，二話不說把他摁在地上。

    為首的青衣男子旋轉(zhuǎn)刀柄，抵住他的脖子：“別出聲，跟我走，不會要你命?！?/br>
    他顫顫巍巍地跟著去了，然后就被帶到荒郊野外胖揍一頓。

    “這位官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給她下藥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蹦咴蕪┟涂膸讉€響頭。

    他不認識容錯是誰，但錦衣衛(wèi)的腰牌，他可聞風(fēng)喪膽。

    沒想到程序會和錦衣衛(wèi)有瓜葛。

    “離她遠點，別碰她?！比蒎e抽出陸攀的佩刀插在倪允彥手邊，將他的袖子釘?shù)降厣?，“哪里碰了，我就剁哪里。聽明白了嗎？?/br>
    倪允彥嚇得屁滾尿流：“明白了，明白了，我絕對不碰她，絕對絕對不碰她?！?/br>
    容錯抬腳踹倒他，啐了一口：“滾?！?/br>
    自那之后，倪允彥對程序避而不見，將那些遏制不住的齷齪，全部縱欲在孫婷和趙素染身上。

    ***

    容錯每破獲一個案子都會溜到王府西院外的海棠樹上往里扔小玩意。今天是竹蜻蜓，下次就是小風(fēng)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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