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美人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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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俞只說不餓,一早就吃過了,她才自己吃起來,慶俞看她吃的香,笑著道,“您還記得今兒個是您的生辰嗎?” 沈清煙哎呀一聲,還真是,她都快忘了今兒是自己的生辰了,往年都是在家里過的,今年特殊跑出來,她又沒記性,確實記不得。 慶俞拿出一個白玉盒子推給她,“少爺給您的生辰禮?!?/br> 沈清煙原想硬氣點兒說不要,但光看到這個盒子就感覺值不少錢,她心尖尖是想要的,便伸手把盒子打開,里面是根云頭鳳紋掩鬢金簪,拿起來沉甸甸的,樣式也極為好看,比她的妝奩里的那些簪子都好看。 “這樣式是少爺自己畫的,托以前專門給宮里娘娘做首飾的匠人打出來,可和您的心意?”慶俞拘著笑問道。 沈清煙眼神直愣愣,眉目間止不住歡喜,這么好看金貴的簪子,當(dāng)然和她心意了,她臉微紅,顧明淵不是嫌她嗎?還費這么大精力給她做這個。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的道理她還是懂得,她身上一定有什么東西他想要。 她把簪子放回去,“不喜歡?!?/br> 然后禪房門猛地一推,顧明淵寒著面進來,沈清煙一見他瑟縮起來,團吧著手叫他少爺。 顧明淵把簪子從盒子里拿出來,冷冰冰的問她,“不喜歡?” 沈清煙畏畏縮縮的點頭,“我也不能白要您這么貴重的東西?!?/br> 慶俞擱旁邊嘴角直抽抽,敢情之前那些金銀玉器都不貴重了,也沒見不要啊。 顧明淵便要將簪子掰斷扔開。 沈清煙一看他想毀簪,頓時rou疼,軟聲道,“這么好、好的簪子您弄壞了多可惜……” 顧明淵把簪子放她面前,再問她一遍,“要不要?” 沈清煙咽了咽口水,終究舍不得這簪子被他弄壞,“要的,盒子也想要?!?/br> 顧明淵便將簪子放回盒子里,一拂袖淡定的出門去了。 剩沈清煙半晌回神,吃幾口齋菜?????,再拿簪子看來看去,越看越喜歡,心想著如果顧明淵從她這兒拿的東西不重要,為著這么漂亮的簪子,她也是愿意給的。 用罷了齋菜,慶俞帶她一起去前頭找顧明淵,卻見傅少安在前方臨水的亭子里,顧明淵和一眾學(xué)生上了船舫。 沈清煙怕暈船不敢上去了,慶俞便帶她一起在亭子邊等候,傅少安笑呵呵的招他們進亭子里,起身踱到沈清煙跟前,微俯身打量她,慶俞上前賠笑道,“表少爺快上船去吧,船里的爺們兒都在等著您?!?/br> 傅少安嘖嘖嘴,越過他,一伸手直接把沈清煙的胡子給拽了下來,“咦,還真是假胡子,你是小表兄的侍妾?”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上二更沒了呀,昨天熬夜過頭,有點顛倒作息,公司里睡的不習(xí)慣,今晚想調(diào)一下作息,明天再給大家加更!mua! 然后這張有小紅包?。。?!謝謝大寶貝們! 第八十章 “沒、沒, 我不是,我是少爺?shù)臅?,”沈清煙結(jié)巴道。 傅少安一臉興味, “那你為什么在臉上貼假胡子?你自己長不出胡子?” 女人怎么長胡子?這話沈清煙可不能說, 這年頭女人是不能拋頭露面的。 慶俞接過話,“表少爺有所不知, 她才十六, 哪兒長的出胡子,她跟掃墨賭輸了,要貼三個月胡子, 不然她得賠掃墨一個月月銀。” 沈清煙慌忙說是。 她面皮白嫩,個兒在男人堆里算不得高, 別說她十六, 就說她十四五也是能糊的住人。 “打什么賭要賠銀子?”傅少安更被提起興趣, 追著問道。 沈清煙眼珠子轉(zhuǎn)一圈兒, 磕巴著回他, “賭、賭骰子的……” 傅少安戲謔的看著她, “原是為這,胡子貼臉上多難看, 那一個月月銀我替你給了,你也不用貼三個月胡子?!?/br> 他又問, “你一個月月銀多少?” 沈清煙以前在永康伯府,一個月有一兩銀子的月錢,后面住靜水居后,月錢單從顧明淵的賬上給, 每個月能給二兩銀子, 比她在府里的都多, 這還不包括吃喝用穿。 經(jīng)他這么問,下意識回答,“二……” 慶俞連忙接話,“二百個銅板。” 沈清煙一咯噔,她差點兒就說漏嘴了,二兩銀子可不是少的,從前姨娘跟她住在外面,她父親每回來只給半兩銀子,她們靠著這半兩銀子可以過很久很久。 傅少安瞥過她,對慶俞一笑,“你連他的月銀都知道,現(xiàn)在小表兄的賬房也是你管了?” “……是我告訴他的,”沈清煙難得機靈的回他,誠然這人是表姑娘的親哥哥,但他跟她又不熟,顧明淵都說了,她在外面兒就是他的小廝,要是她嘴瓢暴露了身份,顧明淵指不定又要呵斥她。 傅少安點點頭,在她臉上打了個轉(zhuǎn)沒有再問,自荷包中倒出了一顆金豆子遞給她,“拿去還月錢,假胡子用不著再貼了,怪丑的。” 沈清煙素來見錢眼開,雖說了假話,看見金子是真想要,還不自禁伸手,直到慶俞朝她使眼色,她轉(zhuǎn)半天才又急忙把手背回去,搖搖頭道,“我不能要您的錢?!?/br> 但她仍止不住對金子的渴望,眼兒偷摸摸的往他手里瞧,又欲蓋彌彰道,“您把胡子還給我?!?/br> 胡子是顧明淵要她貼的,可不能不貼。 傅少安倒沒為難她,還了胡子,她趕緊往嘴上粘,可那胡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粘不上了,她拿下來再看,胡子上的魚鰾膠落了大半,這胡子想貼也貼不上。 沈清煙不免怨上傅少安,干嘛沒事兒不上船作弄她,這下好了,她等著被顧明淵挨罵! 這時正好那船舫上有人叫傅少安,傅少安趕著上船,對她面露歉意,“是我不對了,害的小童沒了胡子,這金珠子算賠禮給你,可要拿著?!?/br> 沈清煙看他有誠意,又念著他是表姑娘的哥哥,總不至于是壞人故意作弄她,這金珠子也抵得上后頭顧明淵一頓罵了,她不拿白不拿。 于是她伸手拿了珠子。 慶俞愕然。 傅少安也有點怔住,但隨即轉(zhuǎn)為笑臉,道了聲這才對,又自顧自的念道,“鬢亸欲迎眉際月……” 沈清煙還沒聽清楚,他便上船去會友了。 慶俞等他走后,才露出難色,“您想要金珠子直接找少爺,何至于收表少爺?shù)臇|西,沒得惹人猜疑。” 沈清煙拿了那珠子也有點后怕,顧明淵的心思難猜,都不準(zhǔn)她跟表姑娘親近了,說不得也不許她跟表少爺搭話。 這珠子真成了燙手的,她匆忙道,“那、那慶俞小哥幫我還給傅世子吧?!?/br> 人都上船了,慶俞再有本事,也沒可能追上去還珠子,平白無故討嫌。 慶俞這么些年跟著顧明淵,大事兒小事兒也處理了不少,顧明淵不在時,也能獨當(dāng)一面,這還是頭一遭在沈清煙這里覺出了棘手。 這祖宗是真沒眼力勁,給她使眼色算是白使,得把話往明白了說,她才懂那么丁點兒。 “這珠子您留著吧,出門在外您得留個心眼兒,見人見事心里要有掂量,您現(xiàn)在是少爺?shù)臅祝哪苣弥髯拥臇|西?下回不能這樣了?!?/br> 沈清煙連忙點了下頭,怕他給顧明淵說,求著道,“慶俞小哥,這事兒就咱倆知道,你別跟少爺說了?!?/br> 慶俞笑瞇瞇的說好,又說,“這兒風(fēng)大,咱們回少爺?shù)亩U房等著吧,仔細著寒?!?/br> 沈清煙得了他的保障,歡歡喜喜把白得的金珠子放兜里,嗯嗯兩聲,跟他回了禪房。 書生們的清談至下午才散場,顧明淵回禪房見沈清煙臉上那兩撇小胡子沒了,微皺眉頭,沈清煙察覺他不悅,做小伏低的不敢出聲,顧明淵掃了眼慶俞,兩人出去后,慶俞把早上的事兒都稟報給了顧明淵。 顧明淵便當(dāng)不知這事兒,帶著他們回了暫住的院子。 沈清煙沒見顧明淵發(fā)火,估摸著是慶俞幫她擺平了,為了報答他,還把自己剩下的桂花糕和玉米餅送給他吃,被慶俞婉拒了。 下晚時,沈清煙舒舒服服的泡了熱水澡,還順便把頭發(fā)也洗了,待好容易把頭發(fā)折騰半干,她坐到床邊把白玉盒子打開,拿出顧明淵給她的云頭鳳紋掩鬢金簪,用手摸了摸上面的鳳凰紋路,心里感慨真的貴氣,這得是像表姑娘還有傅老夫人這樣的貴女才有資格佩戴吧,給了她,她也撐不起來。 但這已經(jīng)是她的了,她偷偷戴一下又沒什么的。 她手攥著簪子回憶雪茗怎么簪發(fā)的,在頭發(fā)里扎了好幾次,也沒把頭發(fā)固住,反倒把她的腦袋給扎疼了。 她還跟簪子較上勁了,不簪好不罷休,要跑出去找慶俞進來幫她。 誰知里屋門打開了,顧明淵跨著步出來,直踱到她跟前,朝她伸手,“給我。” 沈清煙以為他想把簪子要回去,也是了,這么貴重的簪子,他送出去估計就反悔了,沈清煙握緊簪子想說不給,可又恐他發(fā)怒,只得忍痛割愛,把簪子交了出去。 顧明淵拿到簪子,微彎身,她怕他的很,也矮了身要躲,他伸出手用簪子嫻熟的給她簪發(fā)。 沈清煙頓覺驚奇,他竟然會用簪子簪發(fā)!他可是小公爺,這種伺候女人的活只有丫鬟會做。 沈清煙拿眼偷瞄他,他神色寧靜,素日里的冷情消散,她竟在他臉上看出幾分怡然,他似乎很享受給她簪發(fā)。 沈清煙立刻把這個想法刨除,才不是享受給她簪發(fā)呢,他是斷袖,他又不喜歡女人,他會簪發(fā),還會畫簪子樣式,一定是因為他斷袖的緣故,她也不是沒聽過,有的斷袖像女人,即便顧明淵外表清俊如月。 說不準(zhǔn)他有顆女人心。 必然是這樣! 顧明淵簪好了她的頭發(fā)便松手,靜靜的望著她,她側(cè)坐在凳子上,暗紅深衣顯得膚白發(fā)黑,簪子斜在發(fā)里,在這晚睡時刻里,給她平添出慵懶嬌貴,落發(fā)松松散散的垂在周身,體態(tài)婀娜如水,有弱不禁風(fēng)之感,但只要她開口說話,便都化作了懵懂媚態(tài)。 他老是站著不走,沈清煙抬起臉來瞅他,和他那雙凝著深的目光對上,不知怎的,竟害羞起來,趕忙把頭低下,想避開這灼熱的視線,連她自己也說不出為何要避開。 沒一會顧明淵進了里屋,沈清煙才呼著氣,用手捂住臉,燙的利害,她爬到榻上躺下,抱著枕頭發(fā)呆,以前他們睡一起,他總抱著她,隨便她怎么睡,都要把她摟在身上,他身上可熱乎了,這樣的冬天跟他睡一起,都省了湯婆子。 沈清煙悄悄的唉一聲。 他要是不斷袖就好了。 她翻過身睡去。 —— 第二日顧明淵出門就不帶沈清煙了,慶俞也留下來守著她,昨夜下過雪,院里的雪堆得極厚,這里不像在靜水居有人打掃,這就是個破落院子,什么小廝婆子丫鬟都沒有,仿佛被整個宣平侯府遺棄了。 沈清煙也不懂,顧明淵?????為何要在這里受罪,舅家不喜走就是了,還賴在這里。 她在屋里無聊的很,跟慶俞兩個在院里堆雪人,堆出個丑不拉幾的小狗。 傅少安就是這時候進的院子。 沈清煙跟著慶俞站到廊下,慶俞先上前推說顧明淵不在,結(jié)果傅少安直接笑道,“我就是趁他不在來的。” 沈清煙覺著這人臉皮有點厚。 傅少安大剌剌的進了堂屋坐倒。 慶俞便叫沈清煙下去端茶,但傅少安卻笑道,“勞煩慶俞小哥給我泡茶,我跟這小童說會子話。” 慶俞看過沈清煙,彎腰出去送了茶水進來后便靜立在門口。 傅少安朝沈清煙招了招手,沈清煙往近走一點,離他幾步遠停住,傅少安手撐著下頜端量她,良久感嘆,“生錯了?!?/br> 這話沈清煙聽不懂,但他這般盯著人,總不自在,便只能盡量垂著頭,那兩只雪白的耳朵卻被看在眼里。 傅少安嘆了聲,端茶呷著,問她,“你叫什么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