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美人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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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淵可能再次因她出事。 沈清煙眼里凝出淚,緩慢滾落,她看著那些人兇神惡煞的在院子里翻找,沒找到她人還不罷休,慶俞還被他們推倒在地,他們進了主臥,她跟雪茗抱緊對方,聽外面叮咚嘭隆,有不少東西被碰到了。 沈清煙在這一刻感覺到無力,她跟顧明淵想在一起太?????難了,只要她在這院子里,皇宮里的人想進來查找,她不可能次次躲過去。 有一次被發(fā)現(xiàn),顧明淵就會因她萬劫不復(fù)。 她不能再這么不計后果的跟著他,她說過的,再出事,她就一個人走。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往下落,顧明淵成不了她的夫君,這么多日的快樂已經(jīng)夠了,以后她一個人在外面,只要回想著她跟顧明淵的過往,也會能過下去,她知道外面人心險惡,不能把錢袋子露出來,她從那次逃跑已經(jīng)長了見識,她不會再犯傻的,她大概可以獨自在外過好日子,有顧明淵給她的錢,除了不能找夫君,她應(yīng)該可以安生過一輩子吧。 只是她要怎么跟顧明淵說呢,他不會放她走的。 她不能跟顧明淵說,她得偷偷走,走的時候?qū)懛庑?,就說她攀上高枝了,她看不上他了,她要嫁給別人,讓他死了想娶她的心吧。 作者有話說: 對不住,今天更到這里,卡了,晚上得捋一下章綱,如果沒意外,明天應(yīng)該開始進行文案劇情。 然后有很多很多話想跟讀者寶貝們聊,這本書其實走的很艱難,從她開文到現(xiàn)在,可能寶貝們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多少挫折,用我基友的話來說,她太苦了,如果我在很早很早就把她放棄了,她可能走不到今天,她的訂閱還有評論都是我所有書里最強的,以前有寶貝說,這本書挺好看的,為啥她收藏這么少,有時候看到真的非常難過,不是說她不行,是她太行了,但是她去不了她該去的地方,我盡力過,但是失敗了,小廢物讓我哭過好幾回,不是因為寶貝們的評論,是因為她太強了,我特別特別愛看大家的評論,有時候看你們的評論,我才能堅持下去,很多話也不方便說,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沒用,給不了小廢物最好的,但是我會努力讓她成長到最好! 然后今天她萬收了,我真的真的非常激動,所以今晚二更沒啦!嘿嘿嘿,放一晚上假!給大家發(fā)小紅包!??!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外頭搜找了很久, 還在墻上敲敲打打,沒發(fā)現(xiàn)什么暗格,才各自退出屋, 太監(jiān)像來時那般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去了。 雪茗把沈清煙從地上拉起來, 連忙攥著帕子擦她臉,好聲安慰道, “您別怕, 他們都走了?!?/br> 沈清煙也不哭了,只不吭聲。 雪茗便當(dāng)是哄好了。 這時那面穿衣鏡松動,雪茗趕緊打開, 攙著沈清煙出去。 慶俞身上都是灰塵,臉上也有蹭傷, “今兒八公主及笄禮, 圣人一高興便問她想要什么賞賜, 八公主卻要讓小公爺給自己做駙馬, 圣人在宮宴上詢問小公爺, 小公爺自是推拒了過去, 八公主在內(nèi)廷得了消息后便不得安寧了,愣是說知道他在屋里養(yǎng)學(xué)生, 他就是個斷袖,這才觸怒了圣人, 圣人命跟前的太監(jiān)總管親自帶人來搜抓。” 沈清煙心神恍惚,顧明淵再能耐也抵不過圣人的威儀,這次是有慶俞提前跑回來,下次呢,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八公主虎視眈眈, 她跟顧明淵想成就好事是不能了。 荀琮說,顧明淵的官位止步于四品大理寺少卿,他還這么年輕,如果沒有她的拖累,他分明可以再往上晉升的,可是他現(xiàn)在如履薄冰,圣人明顯已對他很不滿,他還好幾次拒絕給圣人的女兒做駙馬,圣人不定哪天就抓著他斷袖的把柄,要撤他的職。 她不想他撤職,也不想看他從高處跌落,他就應(yīng)該高高的坐在云端上,她不能把他拉下來。 她很后悔,如果當(dāng)初她沒有上趕著湊到他跟前,今時今日他仍是京中人人稱贊的小公爺,她敗壞了他的名頭,害他害的夠多了。 慶俞怕她受驚,又說道,“他們沒找到人,回去復(fù)命后,八公主必然會被圣人教訓(xùn),您別放心上?!?/br> 沈清煙嗯嗯著聲,擔(dān)心道,“表兄是不是又被圣人罰了?” 慶俞直說沒有,她才放心回了次間,安安靜靜的等著顧明淵回來。 慶俞看她進去了才嘆氣,怎么會沒罰,圣人現(xiàn)在正對小公爺在氣頭上,今晚八公主惹出來的事兒就讓小公爺挨了圣人一頓批,那宴上眾多人都看了小公爺?shù)男υ?,圣人更是說出要罷他的職。 所幸他偷偷跑回來了,若不然,今晚之后,小公爺便要被轟出朝堂了。 跟著他十余年,慶俞都沒見過,他這般屈辱,到底是為了這不懂事的小祖宗,連這口氣都忍下來了。 只盼著她往后懂點事,不要再給小公爺惹麻煩了。 沈清煙一直沒睡,雪茗陪著她等在次間里,兩人四只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窗戶外面,月上梢頭,夜更靜了。 月色當(dāng)空時,顧明淵和顧淮山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父子倆似乎在爭吵,顧淮山氣的臉都青了,手指著他在說著什么。 隔著一層琉璃瓦窗,次間這里是完全聽不見吵什么的。 但沈清煙莫名就猜的出顧淮山在罵顧明淵,他應(yīng)是罵他丟盡他的臉,罵他斷袖,讓祖宗蒙羞。 這一切禍端都是她引起的。 也該由她終結(jié)。 顧淮山跟顧明淵吵完后就甩袖離去,顧明淵面上仍是淡然,慢悠悠的往主臥里走。 沈清煙急忙轉(zhuǎn)身從穿衣鏡穿過,踏出里間時看見他進來,她提著裙擺撲向他。 顧明淵如往常般將她接住抱起,她抬手掛他脖子上,憋著哭腔,“表兄?!?/br> 顧明淵大步進了里間,將她放到床邊,想去更衣。 沈清煙忽然湊到他嘴邊親他,察覺他不動,用牙尖輕咬他,再舌頭舔一下,唇齒相依中,她在不斷的喚他表兄,他終于托起她的后腦勺,覆住她的唇,與之纏綿。 沈清煙暈頭暈?zāi)X的倒在床上,他松了唇,想退走,沈清煙慌忙抱住他的腰,細細弱弱道,“……洞房?!?/br> 她想跟他洞房,即使沒有拜天地,夫妻對拜,她想跟他洞一次房,人總是有念想的,雖說她怕他那東西,可她要偷偷走了,她在走之前跟他做一次真夫妻也死而無憾了。 要是做了夫妻,不定就懷上娃娃了,她以前說懷了娃娃就跑不掉了,可是她有錢啊,如果能跟他懷一個娃娃,那也挺好的,她帶著娃娃走,她不會讓娃娃跟著她受苦,有娃娃陪著她,她就不那么孤獨了。 她走了,他以后也會娶妻生子,他不差這個娃娃的。 她想要。 可是顧明淵不給。 顧明淵捏著她的腮rou將那張漂亮的嘴唇兇狠的碾磨啃噬了一頓,隨后憋下去火氣,十分淡定道,“成親了再洞房?!?/br> 沈清煙嘴巴疼,又要腫了,手捶著床,拿小腳蹬他,叫他讓了過去,他還輕飄飄的瞥她,一轉(zhuǎn)身到旁邊的盥室去洗漱了。 沈清煙氣的流眼淚,他們哪能成親啊,洞房都不給,她回頭跑掉,說嫁給別人氣死他!最好讓他氣一輩子! 她揣著這個想法,又一陣舒氣,才枕到枕頭上,摸摸嘴,打了個哈欠,半睡半醒的等著他。 快睡著了,身旁躺下來人,她一滾睡到他身上,臉蹭他的臉,無聲的叫著表兄。 顧明淵手摟著她靜看,只要跟他睡,回回都要睡到他身上,睡姿不好,偏又黏人的很。 顧明淵拉來薄毯蓋住兩人,手掌摩挲著細背,看她慢慢睡著,心緒平靜下來,也入夢去。 之后兩日相安無事,只是有一晚,沈清煙從次間出來,去隔房尋顧明淵,才到門前,卻見顧明淵將手邊的一塊硯砸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沈清煙唬一跳,在門外瞧他面色鐵青。 她甚少看他這般動怒,驚恐的以為又是圣人在作怪,站門前發(fā)怯。 顧明淵看到她便緩了神色,讓慶俞出去,沖她張手,她急步跑到他跟前,就被他抱到腿上,他撫著她的頭,柔聲說,“就這幾日,讓你從永康伯府分家出去?!?/br> 沈清煙怔了一下,這么快啊。 她說好。 顧明淵吻了吻她,說,“去玩吧?!?/br> 沈清煙知道他忙,不敢打攪他,從他腿上下來,走時念念不舍的在他額頭上親一下。 出了隔房門去找慶俞探聽,慶俞說話遮遮掩掩的,但有兩件事告訴了她,她大jiejie要回青州府,想見她,顧明淵讓那像她的少年回了府,她父親竟然當(dāng)著人的面兒拆穿了那少年不是她。 沈清煙有些驚,這都瞞了父親有一年,父親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拆穿? 另一件事兒,緣著顧明淵身上一再有斷袖的風(fēng)聞,影響不好,圣人調(diào)令都察院都御史荀誡親自來查顧明淵,顧明淵又被停了半個月職。 沈清煙心底發(fā)涼,怪不得顧明淵這么生氣,他又被停職了,還好是荀誡來查,荀誡早知道她這個人,憑著他跟顧明淵的交情,也不會真把她捅出來。 她明白了顧明淵為什么急著要給她分家,她父親拆穿那少年,她沒有理由再呆在靜水居,分家了她就有自己的府宅,顧?????明淵若想私下跟她來往,不必警惕她父親,可是他們的關(guān)系終究登不上臺面。 顧明淵這次是停職,若她分家出去,被有心人盯上,抓到了確實證據(jù),那就不止停職那么簡單了。 沈清煙木木愣愣的,心想著她從永康伯府分出來也好,分家后,她背著顧明淵離京,顧明淵公務(wù)繁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發(fā)現(xiàn)她跑的,她父親和沈潯也管不著她。 真好。 隔一日,沈宿來了英國公府,沈清煙也不知顧明淵與他說了什么,他出來時一會兒面上膽怯,一會兒又咬牙切齒,矛盾的很。 等他走了,顧明淵叫她進書房,抱著她極溫柔道,“明日你回永康伯府,你父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分家。” 沈清煙點頭應(yīng)著,“表兄陪我回去嗎?” 顧明淵彎笑,“不能陪你回,掃墨他們也不能跟你回?!?/br> 沈清煙小小的啊著,掃墨、慶俞就是雪茗也不能跟她回去,因為他們都是英國公府的奴才,現(xiàn)下都在傳她跟顧明淵斷袖,自是要避嫌的。 沈清煙能理解。 那她明日分家完就立刻跑最好了,顧明淵現(xiàn)在停職,她跑了他也不能做什么,正是大好時機。 顧明淵瞧她哀容顯露,抿了抿唇,道,“你父親不敢把你怎么樣?!?/br> 他已警告過,沈宿不會對沈清煙再下狠手。 沈清煙哦著聲,故作歡喜道,“那我分家后,我就能跟表兄一直在一起了!” 顧明淵難得長眉淺彎,噙著笑放她出去。 她出門時還回頭跟他笑盈盈,轉(zhuǎn)頭眼中沁淚,直跑回次間。 這日晚,沈清煙破天荒呆在次間的隔房,神神秘秘的不讓雪茗進來,用她這十幾年學(xué)到的一點文墨極認真極仔細的給顧明淵寫了封信,她要把信寫的張揚跋扈,想象著信里的自己,她攀上了高枝,一腳踢了顧明淵。 顧明淵得氣炸了! 氣也比傷心好,就讓他以為自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 她抹著淚把信疊好放進自己提前備好的信封里,出來后催著雪茗給她收兩件衣物,雪茗只當(dāng)她是回永康伯府時換洗,便也沒在意,給她收了兩件衣服放包裹里。 沈清煙又把她的錢匣子理出來,找了個半大袋子裝好,看見那串紅繩系的一百個銅板時,她又悄悄流了點淚,她會聽他的話,一個人在外面也能長命百歲的。 她把銅錢全塞進包袱,妝奩中顧明淵作為生辰禮送她的那根金簪也被她裝起來了,最后是她的姨娘小人還有顧明淵小人,統(tǒng)統(tǒng)被她裝到包裹里。 惹得雪茗笑道,“您這是搬家呢。” 沈清煙直撇嘴,“分家了,我就要住外邊兒了,以后表兄得來找我,我可不得都帶走嗎?” 她說的全是狡理,想的又多,雪茗也不說了,左右分家后顧明淵對她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摹?/br> 這一晚沈清煙第一次在顧明淵的懷里沒有睡著,顧明淵似乎也是醒著的,他們都沒有說話,都這般安靜的,沈清煙心下發(fā)苦,她都要走了,他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跟她說說話,以后就沒得說了。 可是顧明淵就是沒良心的,不僅沒跟她說話,等她想跟他說話,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先睡著了,面容舒靜,睡的還挺香。 沈清煙癟了癟嘴,便抱緊他偷偷哭,哭了一陣子睡意上來,就也睡過去了。 清早她醒來時,顧明淵已不在身邊了,她今兒得回永康伯府分家,然后就跑了。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會兒,雪茗來服侍她洗漱換衣,說是沈潯過來接她走,沈清煙扯了扯嘴角,拿了包袱,把私藏的那封信塞到枕頭底下。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 她背著小包袱站在這間屋內(nèi),悄聲跟顧明淵道別,“表兄,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也要長命百歲,不能比我死的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