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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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剛才走入殿內(nèi)的少女,在興致高漲的人群中顯得非常安靜,因而有些格格不入。 燕徽柔立在原地,看了李星河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燕徽柔?!?/br> 燕徽柔挪開目光,正對上那一雙微翹的眼睛。 江襲黛淡淡一笑,“你也想來試試?” 第9章 燕徽柔一愣,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痛極的哀嚎。 她扭頭一看,一塊人皮竟然被割去,啪地一聲落下來,鮮血淋漓地涂著華貴的地磚。 “門主……” 第一名弟子握著刀刃,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來。 “不夠薄?!苯u黛并不滿意。 她只好悻悻離場。 聞弦音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精致盤子里裝著的匕首,利落地手起刀落,又是一聲極為高亢的痛嚎,另一塊帶血的皮被割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微微彎著腰身,以便門主能夠看清楚。 “薄是薄了?!苯u黛垂目掃過,挑著她的刺兒:“只不過,這邊緣怎的不大齊整?執(zhí)萬器皆可為劍,本座平日是這么教你劍法的?” 聞弦音將那片血rou丟入了一旁的油鍋,發(fā)出滋啦一聲炸響。 她比著李星河不斷顫抖的大腿,這次拿匕尖先細(xì)心地劃了一小塊,隨后才下了刀。捆著人的繩索在此一刻繃直,隨后哐當(dāng)兩聲,又重重地軟下。 “門主,這次便好了?!?/br> “……不錯。” 江襲黛笑了笑,“賞?!?/br> 有了前者的鼓勵,后來的弟子似乎都掌握了些許要領(lǐng),一個個踴躍嘗試爭先恐后。熙熙攘攘房人影聚攏過來,又排成了一支長隊。 江門主后來瞧得倦了,懶得站著看,索性還叫人搬了她平日時常用來休息的梨花木軟榻。她靠在上頭。 另一旁則放著個碩大的箱子,里頭盛滿金銀財寶,若是瞧見了得意的手法,她便丟幾個下去,瞧著弟子們喜氣洋洋地?fù)炱饋?,就像是給湖中的魚兒投食。 李星河的慘叫聲在一群喜氣洋洋的“謝門主賞”中顯得格外突兀,一聲高過一聲,像是悲喜交加的鑼鼓。為了不讓他死,那些rou片得倒是極小的,不傷筋動骨,只是純粹地折磨。鮮血哆嗦地抖了出來,滴滴嗒嗒漫了一地。 燕徽柔看著眼前的一切,血的氣味讓她有些作嘔。不絕于耳的慘叫聲也挑動著人的神經(jīng),讓人不忍再聽下去。 她想開口說話,但是身旁的人群已在高額的賞賜中陷入狂熱,費盡渾身解數(shù)也不惜討得她們的門主的歡心。 這里已經(jīng)筑起了一片高墻,講她這個“外來者”隔離在外。 直到一聲鏗鏘入耳。 精巧的沾染著血跡的匕首不知為何飛落,滾了滾,碰到了她的腳邊。 這一霎那,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 “看夠了?”江襲黛歪著頭:“不想試試么?!?/br> 那雙嬌媚的眼略彎,里頭帶了些燕徽柔熟悉的神態(tài)。她又在笑。 “金銀看不上?法器也看不上?的確,死里逃生的人想來看不上這些俗物。” 燕徽柔搖了搖頭,不知道在反駁什么。 “那么——” “本座賞你自由如何?我殺生門里,自建立起,除卻門中弟子,還從未有活著出去的人。”她心情不錯,甚至多了幾分耐性,循循善誘道:“或許你會是。嗯?” 燕徽柔雙眉微皺。 江襲黛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似乎想知道她會如何做出抉擇。 這倒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僅僅是江襲黛覺得這樣好玩而已。 她在猜測。 一個久在洞牢里,從未見過天光的人,也許最最渴望的,就是這輕飄飄的兩個字了。 自由,是你在得來時肆意揮霍,或可無視,然而在真正失去以后,又苦苦求之不得的東西。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更何況是,付出一個陌生男子的些微代價,簡直穩(wěn)賺不賠。倘若真正考驗起人性來,這根本無關(guān)痛癢。 燕徽柔聽了這話,她果然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上面的鮮血染紅了她略有些蒼白的指尖。 她走到李星河面前,拇指漸漸掐攏,握緊了匕首。 剛才悲嚎的人已經(jīng)痛到昏死過去,此時才稍微恢復(fù)過來了一些意識。他一睜眼就又對上了那把匕首,于是渾身都開始緊繃發(fā)顫。那樣的痛楚體會一次已經(jīng)終身難忘,更何況他都不知道被剜了多少刀。中途還被喂了止血的丹藥,硬生生地拖到了這個時候。 酷刑之下,任何的英雄氣概都會被消磨。更何況這也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年輕人,這輩子還未受過□□上的多少挫折。 “不……”李星河囁嚅著,懇求著面前看起來溫柔無害的少女,他憑直覺以為,她和江襲黛不是一路的。 燕徽柔憐憫地看著他,卻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冷銳的鋒芒對準(zhǔn)了他,刺得那瞳孔一縮。 李星河渾身開始下意識發(fā)顫。 燕徽柔閉了閉眼,舉著匕首停了很久。 最終,她長吸一口氣,握緊匕首,用盡最大的力氣扎了下去。 那匕身本是橫切,她卻做豎用。 目標(biāo)卻并不在他的皮rou上,而是正對著喉嚨! 一顆不知道從哪里射來的玉珠卻更快一步,卷著破空的風(fēng)聲射來,打中了燕徽柔本就帶點顫的匕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