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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鼻子罵的又不是你,你哭個屁!人家早雖然不姓莊,但是大義凜然得很,說起損人的話來那叫一個缺德,不帶一個臟字也能把你罵得狗血淋頭?!?/br> 她對舒晴尖酸刻薄地笑了,“哎喲,現(xiàn)在當然要好好護著你爺爺了,他那么愛你,房子家產什么都愿意留給你,你當然要掉幾滴鱷魚淚了!也是啊,我們這些雖然為人子女,聰聰也是他孫子,只可惜他眼里只有你一個,既然都把我們排斥在外了,孝敬他老人家的責任自然落在你一個人頭上了!” 莊敬偉霍地站起身來,對她怒喝道:“莊莉,說話之前好好想想自己在說些什么!” 二姑也用力拉了她一把,“少說幾句,爸還在里面!” 舒晴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大起大落,指著莊莉罵道:“我爺爺白養(yǎng)你那么多年,一心一意就惦記著他的房子,你就不怕你兒子看到你這張唯利是圖的小人嘴臉,以后也一樣對你不敬不肖么?” 她看著聰聰,一字一句地說:“郭聰,你看清楚你媽的心是什么樣子,不懂孝道、冷血無情,裝的只有錢。你以后長大了可要好好記住你媽教你的這些,然后統(tǒng)統(tǒng)回報給她!” 走廊上安安靜靜的,只有她毫不認輸?shù)闹S刺與怒罵,回蕩在空無一人的長廊里顯得有幾分凄厲。 護士從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出來,遠遠地說了句:“病人還在昏迷之中,你們小點聲,這里是醫(yī)院,不是菜市場!” 舒慧穎急忙走上前欲拉住舒晴,卻忽然被顧之伸出手攔住,于是詫異地抬頭看著這個年輕人。 顧之低聲卻堅定地說道:“不用擔心她,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懂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也明白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舒慧穎一時有些怔忡,從顧之漆黑平靜的眼眸里,她似乎看見了什么非同尋常的情緒,可是待她仔細探查時,卻又發(fā)現(xiàn)那種情緒稍縱即逝,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舒晴已經受不了這種氛圍了,轉過頭去囑咐m(xù)ama,“你先回家去休息,我送送顧老師,一會兒就回來找你?!?/br> 然后轉過身去看著莊敬偉,“你和大姑二姑商量一下,看看這幾天晚上怎么安排,每晚都要人守在醫(yī)院,我今天有事處理,明天來守,要是我走之后爺爺醒了,立馬通知我?!?/br> 她走得毅然決然,生怕再遲一步,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張亦周霍地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擔心又焦慮的眼神從頭到尾都被她忽略了,那個陪同她來的顧老師卻十分自然地拔腿跟了上去。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沒有他插足的空間。 就在他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忽然咬牙追了上去。 “亦周?”李欣詫異地站起身來叫他,可他只是堅定地一路小跑過去。 電梯的門即將合上的瞬間,一只手驀地卡住了門縫,阻止了兩人的離去。 門開了,映入他眼簾的第一幕便是舒晴突然間傾涌而出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打濕了面頰。 他絲毫沒有去理會旁邊人的反應,只是一步跨入電梯,一字一頓地沉聲道:“舒晴,我們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了╮╭好激動! 張亦周同學要以卵擊石了,顧老師面對情敵兼舒晴的初戀,該如何應對?! 顧老師:呵呵,我需要應對嗎?你看他全身上下燃燒的每一顆絲細胞都在吶喊著要對我跪地唱征服,用得著我出手嗎? 作者:我覺得你太欠虐!不能忍!!!!!下章更激情,明晚繼續(xù),么么大家,這兩天有空會一一回復留言,所以美人們,不要大意地調戲么么吧!!! ☆、第45章 電梯里,三人靜默而立。 舒晴看著面前變化的數(shù)字,也沒去擦眼淚,只說:“我沒什么好跟你談的?!?/br> 張亦周很平靜,“我有,如果你不想說話,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說就好。” 像是猜到了舒晴會有的反應,他搶在她再一次開口以前,很快補充了一句:“就當我還是以前那個張亦周,住在你樓上,別無其他。如果那個時候你把我當成過朋友,那就給我一點時間。這次之后,我不會再強求你改變對我的態(tài)度?!?/br> 顧之的視線停留在正對視線的那張海報上,女明星精致艷麗的妝容很是刺眼。 叮的一聲,一樓到了。 舒晴在走出電梯之前,頭也沒回地說:“在大門口等我,我先送老師?!?/br> 外面夜色正濃,夜風里也帶著夏日的燥熱。 朝停車場走了好一段路,顧之淡淡地回頭掃了一眼醫(yī)院門口靜靜站著的人,那個少年面容精致,眉眼之中透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老練,沉默寡言的時候也自有風骨。 而他一直定定地索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或者更確切地說,他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舒晴。 顧之回過頭來,“明天早上給輔導員打個電話,先把周四周五的假請了,今天太晚,暫時不方便打過去了?!?/br> 頓了頓,他說:“需要我留下來嗎?” 夜風很靜,草叢里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蟲鳴聲。 他沒有問“你還好嗎”,也沒有說“我想留下來陪你”,只是一句簡短普通的問句——需要我留下來嗎? 不需要刻意說明,舒晴知道他沒有把她當成一個需要人時時刻刻照顧著的孩子,從剛才阻止mama來拉住她,到現(xiàn)在這樣詢問她的意見,這并不只是他表明立場的行為,更是對她的相信與尊重。 舒晴說:“不用了,你還有課,況且留下來也只是耽誤你的時間,沒有什么實際作用。我每天晚上都給你打電話,把爺爺?shù)那闆r告訴你……有個醫(yī)生在身邊好像也挺不錯的,至少可以替我分析他的病情?!?/br> 說到這里,她扯開嘴角笑了笑,哪怕眼里隱約還有些淚光浮動。 顧之卻忽然?!鮼?,毫無征兆地伸手替她抹去了面上的淚痕,“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能強求,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事情尚未發(fā)展到最壞一步時,不給自己留遺憾。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管爺爺最后是好起來了,還是……你都要學會接受這個事實?!?/br> 在舒晴又一次模糊的視線里,他微微嘆了口氣,“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也許真的不太合適,換做別人也許會好言寬慰,告訴你爺爺會好起來……” 可他是醫(yī)生,爺爺這種情況有多么嚴重,好起來的幾率有多么小,他再明白不過,就算一時好起來了,以他的身體狀況,做完心臟手術之后又